新的一年,
祝大家快乐.顺利.平安
正文:
原本黑暗的四周像是舞台一样,冰炎学长他们正是被打在灯光下的演员。看着突兀出现的他们,我还来不及想为什麽却被那白发男子的存在给震住。
那模样跟梦中的男子一模一样!!
我看着白发男子一张一合对着学长说些什麽,又看他好像要接近冰炎学长。
「等等!」一想到梦中里那一直不停喊着「杀了你」的恨意,我不由至主叫出声来。
白发男子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前。而学长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叫声似的,没有动静地背对着我,脚底下的影子在虚弱的灯光下拉的好长。
怎麽回事?学长居然没注意到自己的手电筒快没电吗?
「冰炎学长?夏碎学长?」我试着叫几声,却发现他们真的都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更别说回头看我了。
他们居然都没注意到我?
我心一冷,暗道不妙。在这样下去自己搞不好就会被丢下。
必须想个办法。我再度抬头想再尝试叫唤学长他们时,却被白发男子的举动给愣住。
他在看我。
与学长们不一样,他确确实实地看向我。
白发男子先是惊讶地望向我,随後像是小孩子找到宝贝一般炸开了笑容。
还来不及反应,头脑却突然像是剧痛起来。各种情绪涌上来,许许多多我来不及捕抓的画面在我脑袋里像烟火一般不停施放。我听见自己又哭又笑,也感觉到那些本来在黑暗中的模糊影子们也跟着我一起又哭又笑。
我们发疯似的歇斯底里着。
倏地,跟那些画面不一样的是以前种种的经历,像斑黄的照片般缓缓浮在脑海里。花了一点时间才勉强顺着自己脑袋意识流。
我看到那些曾经在一起的人。一开始是同侪的好意,然後到同学的嬉笑最後是朋友的疏离,他们笑着走来笑着远去。我突然思考起一个问题:从什麽时候开始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着跟别人不一样的特质—衰运?
可是我该怪谁?又不是我想要这样的,为什麽偏偏是我?我应该讨厌那些害怕被牵连而远去的他们吗?为什麽受这苦的是我?
「漾漾。」脸颊上冰冷的泪水覆上了一丝的温暖,是乌鹫。
「我可以帮你。帮你远离这些你讨厌的东西。只要你跟我一起,我就不会让这些你讨厌的人再接近你。」他说着,後面的那群小学同学证明他的话般一个一个消隐在黑暗中。
「你会让大家都消失吧?」看着最後一个小学同学溶於黑闇,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难受,苦苦、闷闷的。
「只要没有他们,就不会有这些痛苦的回忆吧!以後也不会因为他们而难过了,不是吗?」乌鹫歪着头,模样天真地说道。
「或许……吧?」
我脑袋极度混乱,想说些辩驳的话,却又说不出什麽。
我看到那个与学长相似的白发男子伸出了手,而学长好像有意要抓住。
「你看,那个人也不要你了,不是吗?」乌鹫跟着我一起看向学长。
学长的手电筒电量已经剩不多了。涣散的光雾勉强在黑暗中站出一条路来,一条指向另外那两人所处的路。
自己早该知道的。
再多麽向往强大的学长,到头来他还是会因为自己的目标而越来越远。那种差距只会让自己感觉更加渺小。
「所以,留下来吧!」乌鹫又再说了一次。
我想,或许吧?
留下来?就我跟乌鹫两个人……吗?
可是不久前我还拒绝乌鹫,还试图想导正他的错误想法。
我到底要做什麽啊?
这时刻想起之前跟学长吵架的事。想起他说他不知道我到底再想什麽。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麽。
只是有时候很羡慕那些没有我所该烦恼的简单,就像老姐所说的「怕什麽,做啊」。
我想做,是因为我想要改变。而我也清楚了解到光凭自己是没办法达成的。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改变是从内心上开始,是由内而外的变化。
「对不起,乌鹫」
我果然没办法放任眼前的状况不管。
看向乌鹫不解的眼神。
「我很想帮你,但不是现在。」
如果没有这巨大的异动,或许我根本不会去正视我内心期许的深度;如果没有这剧烈的变化,或许我还会处在却步不前而渴望进步的小丑。
不逼自己的话,就真的只是原地踏步了。
「我得去提醒学长该换支手电筒用了。」乌鹫皱眉的模样让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肯定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