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该说清楚时得说,我就是抱持这样信念,但当我忙着解释郑梵不过是单纯想帮忙,甚至信誓旦旦告诉她绝对没有任何奸情可言,我却慢慢怀疑那些话真正含意何在,在我拼命想要解释我们单纯关系,只看见眼前人垂下眼睫毛,似乎根本没有想听的意念,这让我说完後更觉得口乾舌燥。
沉默许久,她看着我,说:「不管你最後要不要参赛,学长他为了你确实是用心良苦。」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你什麽意思啊?」
「没什麽意思,只是每次好像觉得你特别幸运,就算你从来不需要开口。」
看着陶米乐那双受挫的眼神,我的心里有莫名的愧疚,好像我真的做错了什麽事。我伸手拉着她的手,说:「我真的不知道学长他会自作主张,而且我根本没打算要参加什麽写生。」
「真的?」听我这一说,她这才抬头看着我。
「当然,你看这纸都被我揉成这样。」我摊开手掌,此时迎面一阵风将纸吹落在地。
「你……」陶米乐顺势将纸捡起,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给我吧。」
间接用某种形式让人感到心安,我想这或许是最简单的方式,就算我们根本回不到原本的样子。
在我抱着根本不可能会去参加的初衷,不知不觉将这事也抛之脑後。不晓得过了几天,郑梵又找上我打工地方,我正在忙着补货一时也没察觉到他何时来的,直到有人朝我喊了声结帐,我急忙到柜台才发现结帐的客人居然是他。
原以为他又是和那些朋友一同运动完,我纳闷地接过他手里两瓶饮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若有似无的看到他脸色不太好。
「怎麽你一个?」我回避他眼神,随意问问。
「今天就我一个。」声音没有一丝元气,怎麽回事?
「喔。」我不在提问,递了吸管和发票给他。
就在我打算要回去继续补货时,我隐约感觉郑梵依然站在柜台没有离开,出於好奇我回眸看着他。
「你干嘛还不走?」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刻意来找你的吗?」
「找我!为什麽?」
我一愣,这才发现他出现不太寻常,加上他应该没闲情逸致为了买两瓶饮料来到偏远小巷,所以他怎麽不乾脆点说出来。
「如果可以,我们聊一下。」他表情凝重,丢了句话就朝里面位置走去。
说是那样说,行动却是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搞得我真的有美国时间陪他聊天一样。
「有话快说,我现在可是在打工。」我站在他面前生硬的说着。
「你先坐下。」
「不用了,我不想被老板发现我在混水摸鱼。」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跟我说什麽,但是拿人薪水过活的我可不能像他一样那麽随兴。
郑梵彷佛揣测我的心思,皱着眉头不解地说:「既然这麽需要钱,为什麽要将机会放弃掉,难不成你想当打工仔一辈子,还是你的梦想是开一间超商?」
人人都厌恶的打工生活,原来看在某些有点钱的人眼里就是一个梦想尽头?果然,我们的思维差之千里,所有的纷争说来也不是全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