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那是瞬间能让现场变成命案现场的主要产物,更像一朵盛开在冬季里的大红花,总在给人特别不一样惊喜。
「你……没事吧!」郑梵很快冲上前看着我大腿上爆血浆的伤口。
我一脸嘲讽的笑,说:「旧伤口,能有什麽事。」
在所有人都仍议论纷纷同时,我已经穿越人群先行离开,而这当中让我不是滋味是陶米乐那张复杂的神情,自从早上推我进火坑後,她始终没有主动过来找过我,就连刚才营火活动也刻意选择坐在离我不远不近的距离,说真的我真不明白她,怎麽她给我态度就是一种被火灼伤的人是她,推她入火坑的人是我。
事情莫名的复杂化,我的选择始终是漠视,有些事充耳不闻也许能将就过了,否则我会陷入一种和谁过不去的窘境。
「余艾琪。」郑梵依然跟在我身後,但我固执的不愿意回头,直到他拉住我前进的动力。
「又怎麽?」
「什麽怎麽,你的伤口在流血,难道你都不疼吗?」他问我。
「疼了又如何?」我不晓得该回什麽,其实我比较想回:疼,怎麽不疼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什麽叫做疼了又如何,难道你的字典中没有治疗的概念吗?」他不知该如何作答,甚至从他就要爆筋的脸庞看来,我认为他十分後悔追上来。
「其实我想只要不要太严重,等会有空再处理就好了。」他搞得我神经衰弱,所以我得找个好理由填塞他。
郑梵沉着脸不说一句话也就算了,本来我也没太在乎他想法,可是他摆张臭脸动也不动,摆明对於我的回答颇有意见,基於某些道德因素我不可能独自离开,偏偏此刻沉默气氛,硬是让要脱口出来的话又再度吞回去。总之也不晓得僵持在原地多久後,我终於忍不住先打破僵局。
「看吧,血乾得真快,根本不是像你们这些人想的一样失血过多。」我轻松的口吻想让现场气氛别再沉下去,可惜郑梵并不吃我这一套,搞得我闷闷地接下去说:「既然没什麽事,我先走了。」
他忽然开口说:「我知道伤口是你自己抓的。」
「是又如何?伤的人是我,既不犯法也不碍他人,难道你又想要跟其他人说我了吗?」我的心碰了一下,他毫无避讳揭穿我的一切,对我来说当下除了想找地洞钻外,我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用了张伪装笑容回应他。
「不,我不会跟谁说,我只是觉得你怎麽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到底是什麽原因非让你伤害自己却仍不痛不痒,难道你都没想过你的父母看到你这个样子会难过吗?」
我肯定是被这些话搞得头昏眼花了,也或者我恼羞成怒,我大声的反击他,「你懂个屁啊!少在那里跟我说什麽人生大道理,还有,我根本不稀罕谁会为我难过!」
当我一口气说完这话时,我看见眼前这个男孩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离开之前对着我说:「我想我真的不懂你。」
我在期待什麽?尽管我知道这种想法有点不合时宜,我不该贪婪的期望他持续对我关爱有加,但不否认是从没有人像他关心我,即使是一个小伤口,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我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感受相同视野,即便是短暂却让人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