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道:「娘娘说的是,这小户家的,也难登后位,咱们也不用担心。」
萩心替皇后斟了些茶,「方才芳妃娘娘来,说是要见娘娘,谢娘娘大恩,奴婢把他打发回去了。」
成絜道:「也好,芳妃嘴杂,本宫也懒得见他。倒是本宫一直有个疑影,这颖妃的景阳宫也在阿哥所附近,怎的听到了叫声,颖妃都没有着人出来瞧瞧,倒是芳妃先出来的?」
萩心道:「兴许是颖妃诚心礼佛,没有听到也说不定。」
凝儿忽道:「也许是做错了事不敢出来见人,假借礼佛,把此事与自己划分开?」
成絜便道:「这个颖妃,本宫素日也好生相待,没想到如此伤害本宫的玄斌,害得他形同残废。凝儿!拿本宫的凤印,着人去搜景阳宫!」
素心双眼直瞧着景仁宫送来的羊脂玉,「皇后娘娘送的东西果然不一样些。」
涵玲戴上妃位才能配戴的鎏金护甲徐徐道:「好好收着吧。」
素心开心道:「娘娘生了五阿哥晋了妃,地位与以往不同了。放眼後宫,颖妃礼佛、黛妃只管她的四公主、芳妃的妃位也是皇上看在四阿哥的份上才给的,皇后与贵妃二人之下,当属咱们延禧宫最风光。」
看向窗外的天空,是那样的蓝,那样的宽阔。对比如今的自己,虽说已经有了子嗣也封了妃,地位自然是稳妥,但不禁问了自己快乐吗?每日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便出了错受责罚,自己事小,但若牵扯到了母家,或是玄祈自此有一个戴罪的额娘,要如何在这深宫中抬起头。想到此,背脊不觉一凉,在後宫,爬的越高跌得也越深。景仁宫的皇后、长春宫的仁贵妃,大抵,都是如此惴惴吧。
「本宫突然想到一件事,这阿哥都是养在阿哥所的,只是上次出了四阿哥的意外,若是到了五阿哥的身上,难免担心些。素心,待玄祈足岁後我们去请皇上把玄祈领回延禧宫养吧。」
素心道:「奴婢也是这麽觉得,这阿哥所的嬷嬷都是看钱办事,先帝的几个答应或常在生的小孩,听说因为答应常在位份低,例银都不够使,小孩都放任不管呢!」
涵玲道:「那你去阿哥所时该怎麽办便怎麽办吧。」
裴柔走进景阳宫,向紫檀桌前虔诚礼佛的颖妃道:「娘娘,皇后身边的凝儿带了一拨人说是有要事求见。」
静如缓缓站起,问了裴柔:「皇后?这景阳宫素日里很少人踏足,怎的今日皇后好大的阵仗。」
裴柔摇头,「奴婢也不知道,要传吗?」
静如放下手中的佛珠串,「人都到宫门了,还不传吗?」
凝儿一走进正殿立刻喊道:「都给我搜仔细了!」
语毕,众人散至景阳宫各处角落,静如还来不及反应便手指着凝儿道:「大胆!本宫的景阳宫可是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可以搜的?」
凝儿挤出了一丝笑容道:「颖妃娘娘万安,奴婢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带了凤印要来搜景阳宫。」
裴柔急道:「咱们娘娘素日不与人打交道,有什麽好搜的?不会是凝姑姑错听了旨意?」
凝儿道:「奴婢怎敢,颖妃娘娘稍後,看这帮太监都搜出了什麽。」
静如不解地看着裴柔,心里揣度着自己是否有什麽过错被发现了,手中刚拿起的西藏玛瑙佛珠串又转了几圈。
一位太监忽道:「找到了!」便把手上一鸢断了线的风筝交到了凝儿手上。
静如噗哧笑了出来:「本宫道是什麽呢,不过是咱们二阿哥玄亦的风筝,你们搜这个要做什?」
凝儿似笑非笑道:「个中原由还是请娘娘移驾至景仁宫一探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