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经历到价值观冲突的问题。价值观不合满常有的,但因为某些因素这次造成我莫大的困扰(或者伤害)
我试图把过程阶段统整出来,希望算是我走出来的回顾。
约莫略是:
碎裂、惧怕、偏见、敏感、重新接纳(放下)。
碎裂:
两个价值差距太大下不只摩擦,还会冲撞,冲撞的力道就是冲击到心灵,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关系亲密,而产生伤害,有时候你觉得受伤了、被辜负了,但在对方眼里可能却完全没意识到他做了什麽,因为在对方的认知里,做出某些选择和行径是没什麽的、能被理解的;如果你没反应出你的痛苦和不满,他还以为你接受他的想法达成协议哩。
冲撞过後选择旧僵持下去、坚持将对方拉回你价值观的话,很容易导致碎裂,当对方根本不甩你的时候,甚而理直气壮行之有理,大剌剌与你背道而驰的时候,你已经被甩在後头,被甩离他的圈子了。
惧怕:
这次的碎裂让我得到很大的教训,不知是否像老子所说,太过刚强的反而脆弱。我本来相信的事情一夕之间就有人可以轻松挑起颠覆,而事实上有一部分他也不算错,就只是没照你的思路走而已,我们不能因为对方不照你的幻想剧情走而怒斥对方违规,对吧?
不过因为造成的冲击(伤口)太深,生命得到的教训通常像神用最严厉的事实和言语来打醒你,让你不得不受伤然後清醒,如果受伤是必要的途径,我觉得可以说成,幻灭是重建的第一步。我比较软弱,没办法清醒之後拍拍屁股走人。我开始害怕有关的一切,甚至到最後,这个惧怕蔓延了我对事件本身的源头与意义,它让我恐惧、痛苦、不再相信任何人。
偏见:
这样的价值观重建、混乱和超额的恐惧当然导致我的偏见,我一开始排拒了所有人,排拒了如常在我周遭发生的一切,重新隔绝和封闭自己,把一些连结关掉,觉得是暂时而且最强效的止痛剂,但这让我的偏见开始漫长,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形发生,我打起精神後,开始不耻地到处开口请教人、问人,去了解越多人想法越好。
敏感:
当然这时期我心灵还是很敏感易伤,会选择性回避让我不舒服的事情,我开始听每个人对一件事情的想法,或者说是从而发现、统整他们的价值思维是怎麽走的,我遇见的每个人,刚好诉说的时候都很诚恳,眼神很坚定,无形间已经给我打气,当然也慢慢平抚了我受到的冲击。
重新接纳(放下):
也就是重建,慢慢将碎裂的、受伤的以全新的方法修补起来,你的灵魂、思想就会是新的,你在告别过去的你,挥别过去所短缺的、增长其他的免疫力,其实这样还不错,这大概迫使我以新的、或者较健康、较全面的观点去审视我的看法与思考方式,了然之後就不会再轻易难受了。
但我觉得重要的是接纳。对於是非判断有一个新的、不光只批判和窠臼的想法,去接纳一个多样性是我极需学习的课题,在後现代的多重并存中,依旧保有自己的信念被凸显得更加重要。两者大概更需要平衡吧。
经历这次我真的了解,我是个心很软、思想很软,耳根子却又硬的人,别人轻易告诉我的我不想信也不会信,因为我总是要自己摔倒、撞伤後才能甘愿、才觉得这是我得到的领悟。(而非别人的空降)
我有我的价值观,但有点羞愧的是我找不太到我的中心思想;我容易受别人的情绪感染;这有一部分也使得不少人跟我讲几句後,就开始对我倾吐心事,谈那些让他们难过无助的困扰,觉得我能理解。
关於容易受人情绪波动我自己也很困扰,这困扰了我很长很长的时间,只是我还不知道怎麽去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