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有你能了解我。 — 26、回家。

月樱甩开夜魁的手,走进房间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麽好收拾的,除了书包、课本,以及几件衣服,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於她的。她苦涩的勾起唇角,感叹着自己的可笑。

她拿起书包,走出房间,转身正要走出咖啡厅,手臂却被拽着。

「你要去哪?」

「快点放开。」趁我还没哭着求你不要离开我之前……。

「你跟我还有契约,别想离开这里。」

「喔,」月樱转身凝视着他的双眼,「你没说我还没想到呢。」语速很慢,但语气却是极度的尖锐,像箭一般刺进夜魁的心里。

「契约之神啊,我与契约者:夜魁的契约欲解除,」月樱启唇,语气和神情庄严而凝重,而她的脚下出现了一幅金黄色的魔法阵,「无论何种代价,请解除我俩的合约!」

刹那间,原本贴在她手臂上的痣像流星一般的跳出她的手,快速的穿梭在她的长发之间。接着,她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在腰际那处被斩断,白色的发丝随风摇曳,和那道流星一同消失在魔法阵中。

「嗯,契约解除了。」月樱转身走到咖啡厅的门口,脚步顿了下,「我真希望以後都不要遇见你。」说完,便离开了咖啡厅。

一踏出咖啡厅,月樱突然感觉到两道暖流滑过脸颊,她抬手轻抚自己的脸颊,竟是一片潮湿。

黎月樱,你从没有自己想像的那麽坚强。她暗自想道,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迈开步伐走进了雨中。

⋯⋯⋯⋯⋯

呵,她终於走了。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心情,但为何我的心会这麽痛?夜魁不明白。

他转头看向楼梯顶端的那人,无奈的说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夜翼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原本也是很怀疑她,不过和她相处的这些时日以来,我觉得她和她真的不一样,而且……父王也不会喜欢你这种牺牲自己的报仇方式的。」夜翼走到了夜魁面前,脸色少了点平时的亲切,语气多了点严肃。

没有回话,夜魁走回了房间,他突然瞥见自己的桌上有着一盒可爱的小盒子,上头还附了一张精致的小卡片。

他疑惑的将卡片从盒子上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里头有着一些字:

「哈喽,我们三个月了欸,这种感觉好奥妙啊,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总之谢谢你的陪伴啦!」

夜魁看着信上黑色字迹,平时不苟言笑的脸多了一丝笑容。

哒、哒。

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纸上,纸上多了几朵黑色的小花。

心情和外头的天气一样黯然。

⋯⋯⋯⋯⋯

黎宅。

紫月拿着一条毛巾包在头发上,身上则是穿着一套浅粉色的家居服。她的身体缩在一起,蹲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

「笨蛋月。」月瑀从椅背上抽走了紫月的毛巾,一头紫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从早下到晚的雨,根本不可能会忘记带伞。呃,或许紫月是个例外,她仗着早上都跟朋友一起上学,於是就把伞丢在家里。殊不知今天朋友体育课受伤早退,咱们的紫月小朋友就只好华丽丽的「淋雨一直走」走回家。

「你最好都不要忘记带伞,不然我就笑你。」紫月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月瑀,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

叮咚——。

「布莱恩去开门。」紫月摊在沙发上,指着厨房的那人比向门口。

「可是我在洗碗。」布莱恩背对着众人,面向流理台清洗着刚才吃过晚餐的碗盘。

「那我去吧。」紫月跳下沙发,穿上居家拖鞋後蹦蹦跳跳的去开门。她走向玄关转开大门,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她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因为淋雨而结在一起,湿答答的发尾滴着水;她有着一双一黄一靛的眸子,但肿得跟核桃一样。她貌似是自家的大姊——黎月樱。

「是谁啊?」月瑀也跟着走向玄关,一蹦一跳的跑向门口,「大姊!」

「欸等等,我全身湿湿的啦。」月樱失笑,伸手轻推开月瑀。

「呃嗯,所以你也忘记带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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