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指的或许就是这样的夜晚。几点星斗不均的散布在黑色的夜幕上,而那枚又大又圆的月亮高高挂在空中。
「唉。」一声叹气,聊表了那人的无奈。月樱看了看天空,思绪飘回了今天下午……。
「这还不简单。」夜翼走过月樱的身边,轻巧的拿走一副钥匙,对着月樱和夜魁促狭一笑,「两两睡一间就好啦。」
「两两一间?谁跟谁睡啊?」夜羽偏头。
「圣犽当然跟琴音睡啊,至於你就跟我睡吧?」夜翼伸手揉了揉夜羽的小脑袋,对着月樱和夜魁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们俩睡一间啊。
夜魁表示没问题,月樱表示没……很有问题!
并不是说跟夜魁一起睡不好,只是交往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同床共枕了,怎麽想都觉得奇怪啊。当月樱想提出异议时,另外两对已经拉着行李入住饭店了。半推半就之下,就成了他们两人一间的局面。
咔喀——。浴室的门被打开了,里头的人走了出来。
夜魁身上一袭白色的浴袍,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浴袍,被他穿起来就是很时尚。微微敞开的衣襟能看见他结实的胸膛,里头因为刚洗好澡的热气而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微湿的几缕发丝在发尾凝结成水珠,沿着颈部流向哪形状美丽的锁骨,性感至极。
「换你洗。」
一声低沈而磁性的嗓音,将月樱从恍神中唤了回来,她拿起一条浴巾便走进了浴室。
水龙头被转开,从莲蓬头喷出来的水柱打在地板,形成它独特的声音。夜魁将手机拿在手上把玩,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个声音从月樱的背包传出来。好奇心使然,他弯下身子从床边拿起了一个灰色的小背包,拉开拉链,里头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夜魁看了看来电显示上写着「傻逼妹妹」,没有多想,按下了通话键。
「嘿,臭樱樱,听说你去垦丁玩喔?啊都不揪,而且我告诉你啊,那个超超超冷淡的姐夫前几天拿了一盒感冒药给我欸,吃了之後好多了,帮我谢谢人家。」电话那头的人儿一听到电话被接起便像机关枪一般,霹哩啪啦的一直说一直说。
「不好意思。」夜魁不耐的皱眉,这人怎麽这麽吵啊?跟她的姊妹完全不一样,「月樱正在洗澡。」
「欸?那你是谁?」面对那低沉的嗓音,紫月疑惑的眨了眨眸子。
「那个超超超冷淡的姐夫。」
紫月:「……喔,对了谢谢你啊,我改天再打给月樱。」
嘟——电话被挂断了,夜魁的耳根子也终於清净了些,他开始佩服月樱十几年来的耳朵了。
咔喀,浴室的门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扑鼻的沐浴乳香,月樱穿着浴袍,头上用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包着头发,小脸红噗噗的。只见她也没打算拿吹风机,一脸视死如归的躺上那张KingSize的双人床。
「不吹头发?」夜魁疑惑的看向床上的人儿。
「懒,因为头发太长了,这样包着明天就乾了。」月樱笑了笑。
「坐在这里。」夜魁拉出了梳妆台的椅子,用眼神示意月樱过来。
月樱喔了声,便起床走到化妆台前的椅子坐下,傻愣愣的与坐在床边的夜魁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转过去。」
「干嘛?」
夜魁白了她一眼,直接把她的肩膀转过去。
「做什麽……。」那个「啦」还没说出口,被月樱包住的长长秀发得到了解放,伴随着的是吹风机的热风徐徐的吹着她的头发。
夜魁依旧冰山脸,只手托起她濡湿的长发,用吹风机慢慢的吹着,动作看似粗鲁,实则轻柔的不像出自於他夜魁。长发在他的手指间来回穿梭,原本湿冷的发丝也逐渐乾爽。
感觉到背後的温度,月樱享受的眯起了眸子,静静的享受着那人的服务,此刻的她觉得——
好幸福。
⋯⋯⋯⋯⋯
「我们今天去哪?」餐桌前,夜羽拿起了桌上的餐点咬了一口,小嘴含糊不清的问道。
「海边?」夜翼扬起灿烂的笑容,想像着沙滩上的那些美女,脸上不自觉的漾起红云。
此起彼落的讨论声全被月樱隔绝在外,她的思绪慢慢的飘回昨天晚上……。
「乾了。」夜魁关掉了吹风机,突然之间,世界恢复了平静。他拿起梳子轻柔的整理了下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微微的勾起唇角,似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月樱嗯了声,「话说……你弟知道了?」
「知道什麽?」夜魁反问。
「我们在一起。」
「知道就知道了。」语毕,他将月樱拦腰抱起,「睡觉。」
「欸——?!」月樱在夜魁的怀里不断的扭动,无奈起不了任何作用。你说,一个一米五的女人在一米八的男人怀里挣扎不是徒劳无功,那请问什麽是徒劳无功?於是月樱只好作罢,红着脸说道:「我会自己走……。」
夜魁依旧抱着她走到床边,月樱突然觉得这短短的两公尺就好像二十公里一样长。他将月樱放在床上,关上灯後自己也爬了上床,伸手揽着月樱的腰际,那淡淡的发香扑鼻而来,是夜魁喜欢的味道。
感受到腰上的那只「魔爪」,月樱的脸热的可以煎蛋了,觉得害羞紧张的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没感受过的感觉——安全感。过没多久,月樱就在他的怀里沈沈睡去。
一声弹指,让月樱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她看着面前这只手,再看看夜魁的脸。他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月樱道:「想什麽?」
「没事没事,所以要去哪?」月樱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单手撑颊问道。
「……垦丁国家公园。」坐在对面的圣犽一脸黑的说道,貌似很不开心。
不是吧,我也也只是走神了一下啊,有需要这麽生气?月樱愣愣了看了看圣犽,又转头看了看琴音,两人身上有着一摸一样的东西:「臭脸」。
「呃呵呵……那出发吧!」
⋯⋯⋯⋯⋯
僵硬沈重的气氛在六人之间蔓延,不为什麽,就是因为那两人的不开心。
「我们来说笑话吧!」在路途中,夜翼首先说道:「有一天,小菜走在路上,结果她就被端走了。哈哈哈哈哈!」语毕,所有人觉得自己都结冰了,但是夜翼自己倒是笑的很欢。
「白痴。」夜羽给了他一记白眼,「这种时候就要玩接龙吧!我先喔。」她清了清喉咙道:「分离。」
「离婚。」夜翼接着。
「停——!」月樱觉得这个风向不太对,便马上制止了这两个人。
一路上笑声此起彼落,连夜魁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但是那两人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抵达了目的地,月樱提议两俩一组,她和琴音、夜魁和圣犽,而夜翼则是跟夜羽。(夜羽:都把没戏份的凑在一起,继续啊。)
「欸,怎麽了?」月樱用手肘轻碰了下琴音,表情很是担忧。
琴音轻启双唇道,声音哑哑的:「昨天晚上我跟他吵架了,我只不过是告诉他『我怀孕了』,他就对着我生气,我……。」说到这里,她斗大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明明很轻,却觉得心好疼。「他是不是打仗的时候喜欢别人了?」她抬眸对上月樱的眼眸,无助的像个孩子。
「啧啧,这个人太过分了吧!」闻言,月樱气愤的手直发抖,她拍了拍琴音的肩膀,「我去跟他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