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夜天使的自由 — 第六章

#血浓于水的亲情,永远都无法斩断。

就像是水一样,不管怎样都无法被分开。

而我就是我,我要找回最真实的自己,

走我自己想走的路。#

黄昏时分的海边,美丽的红霞映红了整片天空。伊路米和奇犽坐在沙滩上,仰望着远处天边的云朵。他们两人都沈默不语,只有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凉爽的风不停的吹着,伊路米看着远方的眼睛被彩霞映出亮光。不知过了多久,伊路米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在奇犽耳边响起。

“你刚才不是说有话想对我说吗?”

“我……”奇犽支支吾吾,低着头。

“说吧,我在听。”伊路米看着坐在他左手边的奇犽。

“哥哥,我……”

“再不说我就要走了。”说完,伊路米正准备站起身子时,被奇犽阻止。

“不要走先,我……”叹了口气,奇犽看着伊路米。做回刚才的位置,伊路米静静的看着奇犽。

“我…嗯,今天的天气不错。”这是什麽烂开场白啊,奇犽在心里暗骂自己。

“啊,今天的天气还蛮不错的。”伊路米竟然配合的说道,让奇犽一时反应不过来。奇犽原本以爲伊路米会说无聊,然後转身离去的。

“嗯,对呀,天气好。”奇犽笑了,左手抓抓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像是在想接下来要说些什麽话。

“伤口还痛吗?”看着奇犽手臂的伤痕,伊路米有些心疼,冰冷的指尖轻轻的抚摸那些伤痕。

“不痛,这些算是小儿科了,我还承受得住。”奇犽大大的猫眼观察着伊路米的每一个神情。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几时才肯安分点?幸好这次是玛琪还有库洛洛手下留情,下次你就没那麽好运了。”伊路米说完,故意的加重力道。

“哥哥,疼……”奇犽露出痛苦的表情,马上伸回自己的手。

“知道疼了哦,活该。”伊路米面无表情的看着奇犽。

“我知道了,以後不敢了。”奇犽低着头。

“你还敢有以後啊?”伊路米瞪着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看着奇犽。

“不敢了,没有以後了。”奇犽被吓了一跳,猛摇头。从小到大在枯枯戮山的家,他只怕过两个人,也最尊重这两个人。一个是爸爸;另一个就是他的大哥,伊路米。可是比起爸爸,他更喜欢黏着伊路米,有心事也只跟伊路米说。可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伊路米的工作越来越忙,甚至很少回家。在家,除了三毛,他就再也没有倾诉对象了。

“那还差不多。听话,以後不要去惹旅团那帮人,可以答应我吗?”

“可是,酷拉皮卡……”奇犽原本还想说下去,可是看到伊路米的神情变得很严肃,他的话又全吞进肚子里了。伊路米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远方。

“我不可能老是在你的身边,你自己要学着保护自己。知道吗?”

“哥哥……嗯,知道。”奇犽也把头望向远方的天空。不知不觉,奇犽和伊路米很自然的说了很多话。

“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西索,旅团……你是怎样认识他们的啊?是朋友…吗?”试探性地问道,奇犽目不转睛的盯着伊路米。“其实,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都是工作时认识的。我比较早认识西索那笨蛋,洛洛是後来才认识的。不过,从雇佣的关系慢慢变得有点不像了吧。”伊路米的声音温和了很多。

“那是朋友?”看伊路米变得像从前那个温和的哥哥,奇犽不自觉也变得大胆了。他想到什麽便说什麽,也忘了揍敌客家族的家规。

“奇犽记住哥哥说的话。就算是朋友,也得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既然选择到外面过自己的生活,就要对自己负责。不管将来发生什麽事,这都是你的选择,决不要後悔。”没有回答奇犽,伊路米以兄长的姿态交待着奇犽。

“我会牢牢记住的,哥哥。”奇犽的神情认真。

“奇犽长大了呢,也一定了解我说的话。抱歉,哥哥猎人考试时那样对你。”伊路米摸着奇犽的头,看起来有些忧郁。

“不,应该是我说抱歉。我只想到自己,没有顾虑到哥哥的感受和立场。哥哥也受了不少苦吧,对不起……”奇犽紧紧地抱着伊路米,感受着伊路米的温度。看着怀里的奇犽,伊路米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

“傻奇犽,哥哥没事。只要看到你们都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你不是得到自由了吗?一定要过得幸福。”

“哥哥,那你的自由呢?”奇犽擡头看着伊路米,看见伊路米对着他笑。

“我的自由啊……其实我连自由的定义是什麽都搞不清楚,哪里还会想要自由呢?”

“哥哥的目标和理想呢?”

“好像都围绕着工作,还有你们这几个小鬼打转呢。除了揍敌客,最想要的应该是……好像没有呢,哈哈~”

“真的没有吗?那哥哥在做什麽事的时候,会打从心里真心的笑?”闻言,伊路米顿了顿,脑海中闪过和西索相处的画面。两人一起打闹、斗嘴,一起合作打倒对手,一起无聊的聊着天,一起……西索给伊路米的感觉,就像是朋友一样。朋友吗?思绪回到了伊路米想忘却一直都无法忘记的回忆,倒在血泊中的男孩慢慢流逝的生命。

“你的问题还真多。”不想回答,伊路米摆起当哥哥的架子。

“不说就算了。哥,我们好久没像这样聊天了呢。”

“嗯,是啊。”伊路米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眼睛看着天空的奇犽。

“奇犽,有空的时候就记得回家。让爷爷和梧桐他们看看你也好,他们一向来都很疼你的。”

“我会的。哥哥,那你接下来会去哪里啊?”对上伊路米黑色的大眼睛,奇犽的眼睛看起来明亮多了。

“应该还会继续工作吧,你呢?”

“可能会进去贪婪之岛的游戏帮小杰找爸爸,然後酷拉皮卡要报仇。”後面那句,奇犽说得很小声。

“自己小心点,记住我说的话。如果有没办法解决的事就打给我,知道吗?”

“知道。有个这麽可怕的哥哥真好呢,别人要欺负我都不敢了。哈哈~”奇犽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逃离伊路米的怀里。

“你说什麽?!给我回来,臭小鬼!”伊路米故作凶狠的表情。

“哥,你那冷脸拿去吓外人啦。自家人都看习惯了~”奇犽露出狡猾的笑。

“你刚说什麽?再说多一遍啊!”敏捷的跳跃追上奇犽,伊路米把他抓紧。

“我是说厉害,我有个厉害的哥哥。”

“是吗?刚才是谁说有个可怕的哥哥?”伊路米瞪着奇犽。

“你听错了啦!救命啊~”海滩上传来奇犽的惨叫声,还有伊路米发自内心的笑声。

远处,躲在椰子树後偷听和观看的四个人,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小杰、酷拉皮卡、雷欧力还有欠扁的魔术师。夕阳西下,归巢的鸟儿缓缓飞过渐渐昏暗的天空。

伊路米和奇犽这两兄弟经过难得的谈话後更了解对方了。奇犽知道伊路米永远都是那个最疼爱自己的好哥哥;伊路米也知道奇犽并不恨自己,还是那个喜欢赖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奇犽。从奇犽身上,伊路米找到了自由的定义,也终于知道自己真正的存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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