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了确实是他的对手但绝对是损友的迈特凯。
「准备好要进行热血的战斗了吗?今天要比什麽?极限狂奔?极限战斗?」
「啊……那我们猜拳……」
「什麽?你说要极限狂奔吗?那就以这里为起点,目标是四代的头顶好了。」
站在旁边的水门一惊──我的头顶?
脑袋中不禁出现了卡卡西跟阿凯起着站在自己头顶的画面,结果看到阿凯指向火影岩才恍然大悟──喔,原来是指火影岩啊。
「不是,我是说猜拳……」
「你嫌太简单?我有个新提议,用倒立的方式过去,脚落地算输。」
「……阿凯,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那,预备──」
阿凯已经双手着地开始倒立。
「……」卡卡西用着死鱼眼看着他。
「你怎麽不准备。」
「阿凯,今天真得不行……我们难道不能猜拳吗?」
「可是昨天、前天、大前天、还有大大前天、跟大大大前天都是猜拳!」说到这,阿凯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抹委屈,「我们好久没有进行热血的比赛了!」
「……今天不行。」卡卡西指向水门,「我要招待朋友。」
顺着卡卡西的手指,阿凯将目光转向了褐发(水门带了假发)青年,「欸?这个人什麽时後站在这里的?」
「……我一直都在啊。」
水门有些无言地叹了口气,接着想到了他们世界的阿凯,也是一直这样不停地缠着卡卡西比试,说要进行热血青春的战斗,虽然每次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拒绝,然後阿凯就会再接再厉的继续缠,卡卡西烦不胜烦的时候就会用各种奇葩的方式敷衍……看来,虽然这个世界很多人、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但木叶的苍蓝猛兽还是木叶的苍蓝猛兽,没有太大差别。
「不然,卡卡西你跟那个小夥子一起跟我进行青春的比试好了……先说啊,小夥子,木叶的苍蓝猛兽可是不会放水的啊。」
「好像挺好玩的,也是……」
水门的「可以」两个字还没出口,卡卡西已经抢先打断。
「绝对不行。」
「为什麽?我们可是一生的对手啊!卡卡西!」
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你坚持要比吗?」
「对。」
「好,我们这次来比一个新的。」卡卡西顿了顿,「一个类似躲猫猫的游戏,给你十分钟躲藏,十分钟後我会开始找你,太阳下山前找到你算你输,没找到就我输。」
「唔……听起来是个无聊的比赛,没有更热血的吗?」
「哪里无聊啊?这可是一个全方面的比赛,除了比机动力之外,还比了忍者的躲藏能力。」卡卡西开启了正经八百地胡说八道模式,看阿凯还是一脸犹豫,卡卡西最後决定放大招,「怎麽?你不敢?」
「谁不敢?比啊!从现在开始计时!」
「好……记得不要离开木叶啊,不然就算你输了。」卡卡西对着阿凯的背影喊。
「好!」已经看不见身影,只听到声音。
卡卡西将头转向了水门,「好了,麻烦走了,去吃面吧。」
「你……不去找他吗?」
「去啊,我们一边逛木叶一边找。」
水门的那句「这样不好吧?」始终没有说出口,或着说,这样的卡卡西他其实比较习惯──因为那边的卡卡西都是这样对迈特凯的。
「其实,我一直很想说一句……卡卡西你变好多。」水门顿了顿,「应该说,你跟那个世界的卡卡西差好多。」
「恩……该怎麽说呢?那边的卡卡性个性是很锐利的,根本就不像你这麽温和。举个例子来说好了,那边的你从来没有答应过和阿凯比试,而且更别提猜拳这种方式了。」
卡卡西搔了搔脸颊,「一次都没有?那边的我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挡住阿凯的纠缠。」
「其实,这麽说也不对......卡卡西偶尔也是会答应的。」
「我就说,怎麽可能有人可以抵挡住阿凯的......」
「在他心情不好缺个沙包的时候。」
「......」
卡卡西开始认真检讨小时候的自己是不是真得太我行我素了。
※※※
两人来到了一乐拉面,在里面碰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卡卡西心中暗叫了ㄧ声糟糕──他忘记那个孩子了。
相较於卡卡西,水门倒是眼睛一亮,一个反射动作「鸣人!」已经喊出声。
正在吸面条的少年一顿,抬起头,湛蓝的双眸对上了湛蓝的双眸,「以辣促偶的磋?」(你认是我的说?)
水门这才想到,他不应该认识鸣人的,毕竟在这里鸣人的父亲已经死了。
有些愧疚地看向了卡卡西,只见卡卡西面不改色地开口,「我们听伊鲁卡提过你。」
「喔喔……次伊虎卡老粗吗?」(是伊鲁卡老师吗?)
鸣人吞下了面条,「他怎麽说我的?说我会成为史上最强的火影吗?」
「……」卡卡西很想说是,但当他想到某人那杂乱的房间和过期的牛奶时,他实在无法开口附和。
反倒是水门很兴奋,他走了过去,坐到鸣人身边,「你想成为火影吗?。」
鸣人点了点头,「不是想,是一定会成为火影……终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承认我的存在。」
水门轻轻地笑了笑,「我相信你会做到的。」
「喔喔!大哥哥你是除了伊鲁卡老师之外唯一一个认同我的人,其他人都嘲笑我的说。」
水门不知道该怎麽回应,他看着这个金发男孩,眼中是疼惜,也有抱歉──这个孩子,也叫做鸣人,但和自己的儿子不一样,这个鸣人比自家儿子还要瘦小,身上穿得衣服也比自家儿子还要破旧,最大的差别,他是个孤儿。
他无法想像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是怎麽活下来的,中间经历了多少的困难、多少的考验,但,尽管如此,他却依旧喊着要成为火影,他依旧可以勾着笑容面对每一天……这是他和玖辛奈的孩子,鸣人。
虽然是另一个世界的水门和玖辛奈,但,他还是为了他感到骄傲。
「谢谢你,鸣人。」
──谢谢你成长成一个这麽棒的男孩。
「我说我说,大哥哥为什麽要向我道谢?」鸣人歪着脑袋,「该不会要骗我到小树林殴打我吧?告诉你,没有用的,已经被我识破了的说。」
鸣人之所以这麽说,那是因为他曾经经历过相同的情况,拿着饼乾糖果骗他到小巷子然後被殴打。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一个肚子饿要来吃饭的人,听到一位孩子立志要成为火影觉得很感动。」水门微笑,最终,忍不住还是将手放上了鸣人的头发,和那边的鸣人一样,金黄色的头发都十分地柔软,「对不起,鸣人。」
──对不起让你受了那麽多苦。
「我说我说……大哥哥你真的太奇怪了的说。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的说。」
拍开了水门的手,鸣人跳下了高脚椅,接着目光锁在卡卡西身上,「大哥哥,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卡卡西迅速地转开了头,「没有。」
「真得吗?我怎麽觉得我们见过的说……」自言自语了几句,鸣人抬起脚,朝着店外奔去,「我吃饱了!谢谢大叔的招待!」
「等一下,鸣人,你还没付面钱!」一乐老板追出了门口,但他连鸣人的背影都没看到。
「这孩子……真得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呃……老板别生气,我帮那孩子付吧?」
水门摸向了钱包,接着才想起他并不能确定两个世界的钱是否通用,於是只能有点尴尬地看向了卡卡西,卡卡西倒是没多说些什麽,叫了两碗拉面,拿出钱包付了三人份的面钱。
「老板,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水门一边吃着相同的一乐味道,一边开口,「鸣人常常这样不付钱就跑了吗?」
「也不是,他会这麽做大概都是在月底的时候……」
月底,每个月定额拿到的抚恤金快用完的时候。
水门有些抱歉,毕竟,要不是他和玖辛奈离开得那麽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这孩子欠让您亏很多吧?」
「这倒也不会,因为到月底时大部分都是伊鲁卡先生请他吃面。」一乐老板顿了顿,接着露出了一抹笑容,指向了银发男子,「卡卡西先生也会替鸣人付赊帐的钱,所以严格说起来我根本没什麽损失。」
水门的目光立刻看向卡卡西,而卡卡西则是将脸几乎都埋进了碗中。
「其实偶尔亏几碗面钱也没关系,鸣人那孩子也真是可怜,没爹没妈还被全村的人排挤……还没长歪已经很了不起了。」
水门捕捉到的重点是:被全村的人排挤。
卡卡西也听到了,於是他只能继续将脸埋在已经快要空掉的碗里──他不知道该怎麽向水门老师解释这件事。
这餐,他可说是食不知味,唯一庆幸的是,水门并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去询问关於鸣人的其他问题,只是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面。
离开了ㄧ乐拉面店,卡卡西又带着水门在附近闲晃,等到太阳快要西下时,水门开口:「卡卡西,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水门老师想去哪里?」
水门笑了笑,没回应,最终,他们来到了ㄧ个卡卡西始终想不到的地方──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