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见的都是一些赞美,但是她也没脸皮厚到去跟他们说谢谢,所以也是谢在心里。
「她叫什麽去了?我记得是个听起来很高贵的名字,叫什麽妃去的。」
「嗯⋯⋯」
「王⋯⋯妃?」
「⋯⋯」
王漪妃自己听了也是一阵无语。
「哈,长得美就叫自己王妃了。」
「她那鼻子那麽高,搞不好是假的。」
「还有眼睛,我怀疑她有画眼线。」
渐渐地,一些刺耳的话也出来了,不晓得那群人是没看见他们议论的本人就在自己身前,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说话真是带刺。
「喂你们,看球就看球,聊天那麽大声干嘛?」
王漪妃感激地往声音方向看去,发现正是昨天在图书馆遇上的那个女孩。
白小浠悠哉悠哉地咬着米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游庭俞聊着天。刘隽逸这场是休息,他跟着其他也是休息的三五好兄弟去厕所了。她劳累的双眼也能够稍待休息了。
「还有酱油膏吗?」白小浠问。
「我看看。」游庭俞往一旁的塑胶袋里看,掏翻了一阵,拿出了只剩下一点点的一包酱油膏,「喏,剩一点。」
「谢啦!」
接过酱油膏,白小浠豪迈的就把那仅存不多的酱油膏,洋洋洒洒的淋在被她吃了大半去的米血。咬了一口,甜甜咸咸的酱油膏充满整个嘴巴。
忽然间,她发觉身後的人群似乎很躁动。她转身睨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让出了一条路来。白小浠努了努嘴,再咬一口米血。接着,从那条小路道走出了一个模特儿。
⋯⋯
模你妈的模,是走来一个王漪妃。
她摆着她的小蛮腰,像是走台步的登场。白小浠老大不爽地瞪了她一眼,被瞪的人并没有知觉。她当然没有知觉了,那大到不合理的眼睛,乾巴巴地看着球场。
「切。」白小浠不爽的哼了声。
想也知道她来这里干什麽。堂堂一个女神大人,怎麽可能在艳阳高照的日子,没有护花使者,没有阳伞的照护下出现在这?
女神到来没几分钟後,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被议论的当然就是女神本人了。
通常长得漂亮的人只有两条路,要嘛深受欢迎,要嘛倍受嫉妒。而看来我们漪妃女身正走向後者。
一个长得十分高挑的女孩冷着一张脸,十分不屑,「哈,长得美就叫自己王妃了。」
另一个较为矮小的女孩圆滚滚的,连眼睛都圆滚滚的,「她那鼻子那麽高,搞不好是假的。」
「还有眼睛,我怀疑她有画眼线。」这一次出声的女孩瘦得像个竹竿似的,单眼皮,带了个黑眶眼镜。
虽然说白小浠并不喜欢王漪妃,但是在人背後闲言闲语的也是个非常令人不齿的行为。
「喂你们,看球就看球,聊天那麽大声干嘛?」
三个人着实都被白小浠有威力的音量及气势吓得一愣一怔的,嘴里不晓得在念些什麽,总之也不会是什麽好听话。高挑的女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左手右手个拐着其他两个,匆匆的离去。
白小浠发觉有股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转回头来,便看见王漪妃明亮的大眼睛闪啊闪的,略带一点点的讶异,却无比的真诚。
▽
「小浠,我今天要去找体育老师,就不跟你走了哦。」差点忘了说,游庭俞被派去参加今年的国中短跑竞赛。别看她瘦小的样子,跑起步来犹如风一般。
「蛤,不能陪你去吗?」白小浠嚷嚷着。
游庭俞:「跑步有什麽好看的,去找你的刘隽逸还比较值得呢。」
「哼,我哪是见色忘友的人。」她哼声。
明明就是!游庭俞在心里嘀咕。
「好,不是就不是。我快迟到了,掰啦!」但游庭俞却这麽说,挥了把手,拉着书包就跑出教室了。
虽然游庭俞是在办正事,但白小浠还是不免有些难过,原本想说约她去吃最近新开的日式可丽饼的。
沙谷悟这时从她教室外的走廊走过,顺口的喊了句,「嘿,霸王浠!」
「台湾黑熊你找死!」什麽气质,什麽优雅,什麽温顺,这类东西在白小浠身上似乎藏的太深处,细瞧都看不到。
「我跟小隽要去吃冰,你要一起吗?」
闻言,她离开亮大了眼,点头如捣蒜,「要!」
不知从何开始,沙谷悟竟成了白小浠的月老,总是替她和刘隽逸拉红线,让她总是有凭有据的顺理成章的跟在他身边,白小浠每天都可乐得眉开眼笑,眼睛就像是闪烁着光,明媚无比。
所以,半小时後,他们三人便在一家名为那年那天的雪花冰店落下了座。而沙谷悟像是中了乐透般的说要请他俩吃,要他们尽管点。
白小浠当然不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豪迈的就点了菜单上最贵的盛夏果泉雪花。
刘隽逸只淡淡瞥了眼菜单,沙谷悟很怀疑他究竟是看了还是没看,总之,他点了个普通的巧克力雪花。
当服务生送上冰品时,白小浠那碗果真是最大的,而且冰如其名,那各式各样的水果像是涌泉般的把下方的雪花铺天盖地的给埋住。
她盛了一大口冰,塞进嘴里,口中冰镇凉爽,甜蜜顺口。
「嗯!好好吃!」她大赞,「你们要不要吃?」把自己的冰往前挪了一挪。
沙谷悟没在客气的舀起一大匙。要是平常的白小浠,强而有力的手掌就这麽拍了下去,但今天请客的人是他,白小浠也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