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带着屍首,途中不作任何停留的往夜城赶去,毕竟昼城少小姐遇袭身亡的消息对两城而言都太过重要,他耽搁不起…
终於,在大婚典礼前五日,护卫总算是抵达了夜城,但因着近期就是夜城少城主大婚的日子,夜城的戒备较平日更为森严,且又因护卫背着一具屍体实在太过可疑,因此他在入城的哨站处即被拦了下来,卫兵将他带到一旁正准备作更进一步的盘查,护卫见这要是再盘查下去,必定会耗费更多时间,眼看着这时间实在是耽搁不起了,他气急败坏的对卫兵说道,
「我是昼城出嫁队伍的护卫,少小姐途中出了事,是无法如期成婚了,你快去通报夜城城主啊,这时间可不是你我耽误的起的!」
「你说是就是,真当我们那麽好呼弄吗?」卫兵嘲弄的说道。
护卫听到卫兵的话,思前想後,总算是想到了能够证明自己身分的东西,他空出手,取下挂在腰间的铁牌,递向卫兵,
「这个这个,这是我的兵籍牌,总能证明我的身份了吧?麻烦大哥您帮我通报一声吧…」
卫兵拿过铁牌,仔细查看一番,铁牌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伪造的,於是他也发觉了此事的严重性,卫兵表面上不动声色,他叫过一旁的卫兵,悄声吩咐几句,那人便拿着铁牌离开了。护卫原就心急如焚,见有人带着他的兵籍牌离开,更是紧张不已,
「欸,你们拿走我的兵籍牌是想做什麽!」
「别着急,这不是要帮你往上通报呢嘛,你就等着呗。」
护卫听到卫兵已经替他通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了,但他仍不忘一再的提醒卫兵此事的严重性,希望卫兵能尽快将他放行。不多时,离开的人回来了,後面还跟着两个军官及一辆马车,军官们走到护卫的面前,将兵籍牌还给护卫并说道,
「你跟我们走,你们少小姐的屍首这样背着也不好看,就先安放在马车里吧,大人已经派人去买棺材了,晚点送到之後再将她移置。」
卫兵点点头,将屍首放到马车里後,便跟着军官往城主府方向去,另一位军官则驾着马车往驿站去。
步行了好一段时间,护卫与军官总算到了城主府,门口的小厮见军官到来,随即上前指引着他们往大厅去。厅里的ㄚ鬟一见到他们,便立刻为他们二位斟了香气四溢的热茶,并招待着他们食用桌上的糕点,军官自若的落座品茗,但此时护卫却没有任何心情喝茶,他紧张的来回踱步,等着城主到来…
忽然听得一声「城主驾到」,军官连忙伏首跪地,护卫见之,亦学着军官的动作,跪在地上等待城主上座。须臾,护卫听到一阵衣物摩擦声,便听得一声威严的声音要他们俩起身,军官与护卫谢恩後起身,护卫不敢抬头直视夜城城主的威颜,他低着头盯着地毯上的某个花纹,彷佛这样就能减少些他的紧张。
城主悠悠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後,便直盯着护卫,开口问道,
「你…就是蝶儿出嫁队伍的护卫之一?」
「是。」
「蝶儿已身故?」
「是。」
「你将当日发生之事给细细说来。」
「是。」
护卫将出嫁队伍当日发生之事,除了他昏倒期间所发生的事外,全都钜细靡遗地告诉城主,城主边听着护卫的述说,心里头边猜想着究竟是谁要破坏这桩婚事,但却始终没有头绪。待护卫交代完当天的事後,城主才又开口,
「好,我知道了,这段期间你就先在驿站住下,我会通知昼城那边,再做打算。」
「是。」
「没事的话就退下吧,李军官会带你到驿站的。」
「是。」
护卫回完话後便与李军官离开,大厅里只留下城主一人。城主随即派人找来了此次操办夜清珞婚事的官员,
「韦爱卿,此次你也辛苦了。不过,方才我得到消息,昼城那边出了状况,这婚怕是结不成了。」
韦论听到夜城城主的话时愣了一下,消化完城主的话後才开口问道,
「那敢问城主,现应如何处理?」
城主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就…取消了吧,但切记取消原因是出在昼城,知道吗?」
「属下知悉。」
「嗯…那你退下吧。」
「是。」
待韦论退下後,城主起身回到自己书房,提笔写信叙明白蝶发生的事後,便派人快马加鞭的将之送往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