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的守護者 — CH9-3

在他们与教官谈话的期间,翁可恬正扶着白睿轩走进保健室。趁放学前包紮一下伤口比较好。翁可恬这麽对他说。

白睿轩虚弱的牵起嘴角,声音暗哑,「可恬学妹,我没事的。快放学了,你快回去收拾一下吧,这点小伤……」他连续咳了好几下,胸口剧烈起伏。翁可恬见他这副模样,微微蹙眉。

「会不会是伤到喉咙了?没关系,上次你也陪我去保健室,这次我陪你去吧。」

保健室阿姨用药膏涂抹他瘀青的地方後,不时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没事了,快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那麽,学长,我先回去罗,我朋友可能正在找我。」但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杜大天的事,正打算往附近的教官室走去,却被他拉住。

「学长?」

「可恬,你能不能陪我去广播室一趟?我有东西遗漏在那边,可是我迷糊地把钥匙弄丢了……之前有给你一把备用的,你还留着吗?」

翁可恬低下头,从口袋摸索出随身携带的小钱包,里头确实有他要的钥匙。

「哦,有的。一直忘记还你,这个我可能也不会用到了,学长用它开门吧。」他伸手要接,指尖打颤,始终握不牢钥匙,自责的皱眉。

「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吓到了,手抖个不停。」

「那我陪你去吧。」她从地上捡起钥匙,善意提议。

「那真是太好了。」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嘴畔扬起微笑。

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宁,人在这里但心却飞往远处。到了广播室还浑然不觉,直到白睿轩轻声提醒才猛然回神。「对不起,恍神了。」

「没事的。」将视线飘向握在她手里的钥匙,示意她开门。门一开启,白睿轩清亮好听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带点冬天的凉意。

「你知道子淇吗?」

翁可恬微微一晃,脑海闪过她的倩影。镜子般的脸,胆怯的个性,走路像瘸腿的兔子,还有那时欲言又止的表情。

身後的嗓音有些失望。「看来是不知道啊,抱歉,问那麽奇怪的问题。」

「不……我知道她。」她迟疑的点头。白睿轩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波荡,侧过身子,将门推的更开。看着翁可恬的眼神很柔和,催眠般的柔情嗓音:「陪我进去聊几句好吗?里面有装新的设备喔,可以讨论看看。」

翁可恬的眼神变得迷蒙,缓缓点头。让她先进去後将门轻轻掩盖,顺势锁上门。

环顾四周,回忆涌现,怀念的摸着曾经使用过的设备,指尖一一拂过。

「还记得之前在社团宣传会上的谈天内容吗?」

「当然记得,那次的谈话让我印象深刻,不会忘的。」她仍背对着他,没有一丝警戒,当然也不会发现到他慢慢扭曲的表情。

「之前的社员,就是子淇。」

指尖停顿,迷蒙的双眼转为清明,「咦?可是印象中她是其他学校的学生……难道是转学?」

白睿轩逼近她,压迫的气流让她莫名心惊,将头微微转向他。

「可以这麽说,但,那是因为她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翁可恬这时才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下意识地推开他,往门口奔去,却被他毫不费力地拖到墙角。她惊恐的睁大双眼。

他倾身向前,鼻尖摩擦她的脖颈,一股黏腻而濡湿的触感让她阵阵颤栗。

冰凉的手像蛇般轻轻缠绕她的手臂,四肢被禁锢,看着自己的杰作,白睿轩扭曲了嘴角,眼皮抽动,像是颜面神经失调。满意的看着惊恐的翁可恬。

「你知道吗?原本她就要永远属於我了。但是,是杜大天坏了我好事,在新生典礼那天。」表情倏变,狠狠地掐住她的咽喉,欺身压住她的身体,眼神透露出狂暴与恨意。

「学……」她惊恐地反抗,却被他的重量压住动弹不得。

她突然停止动作,失了魂。

他的轮廓与当时跟杜大天交缠在一块的瘦小身躯重叠。

他浑身是血,处於弱势,但在发现她之後,他试图往翁可恬这爬过来,那充满惊惶与愤恨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彷佛就要将她碎屍万段。

那空洞的右眼窝不停流出鲜血,一颗眼珠滚落在脚边,那是──他的眼睛。

回过神来,双颊鼓起把覆盖住右眼的浏海吹开。

她看到了一颗毫无生气的义眼。

「你这麽聪敏,一定想到了吧?当时我以为你是子淇,但是真的子淇应该病恹恹的躺在别的地方了。是那该死的杜大天坏了我的好事,不然我差一点就……呵呵,我就老实告诉你吧,为什麽这件事没有被爆出来?因为我躲了半年,父母将这件事压下去,而杜大天则是进去少年感化院了。他是不可能斗得过我的,空有武力有什麽屁用?最後还不是留下污点让众人唾弃,而我则是完美逃脱,哈哈哈!这次,你绝对逃不了了。」

「你疯了。」她朝他的脸吐了口唾液,眼神死寂。

但他却笑了,抹去脸上的唾液。「是啊,我疯了。我策划了那麽久,你,也就是子淇的替代品出现了,老天爷也站在我这边,如今,我怎麽可能会再让你逃走一次呢?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呢!」语毕,他开始撕扯她的制服,她吓得失声尖叫,却被他狠戾地甩了一巴掌。

下体感受到异物,她屈辱的闭上眼。他粗鲁地剥开她的衣服,口中喃念着子淇的名字,面目可憎的啃咬她的肌肤,翁可恬在这瞬间明了了一切。

「你会有报应的。」她咬着牙、含着泪。

「这是什麽?」从她的裙子口袋摸到一个硬物,翁可恬心一惊,表情泄漏出惊惶。白睿轩敏锐地发现她的异样,拿起来一看,随即笑了。当着她的面将她的生命像不值钱的东西一样往後丢。

撕裂衣物的声音打破寂静,打开恐惧之门。

翁可恬开始发出喘鸣,胸口像被沉重的大石压住,咬痕沿着脖子一路蔓至胸口,她身体一僵,彷佛被剥夺了最重要的呼吸,她大口地吸气却吸不到任何氧气,嘴唇泛青,颤抖地闷声:「那个……扩、扩……」

无声的喇叭锁突然转动,焦急而快速地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白睿轩彷佛听不到也看不见,残虐地撕咬她,丝毫没发现到她正逐渐凋零,她最後一声长气吐出,他撕开了她的裙。

「白睿轩──可恬、可恬!快开门!」门外响起急促地敲打,在密室里回荡,如狂暴的龙卷风就要袭卷而来。外头的杜大天完全听不到里头的声音,恐惧节节升高,他开始撞门,使尽力气的冲撞紧闭的门板,不停吼着翁可恬的名字。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冷了,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的这刻,门破了一个洞,杜大天扑到白睿轩身上将他撂倒,像是要打死他一样重重挥拳,直到他牙齿断了、鼻子歪了,面目全非了才抹掉喷到脸上的血液,他扭过头,走到她身边。

身後出现许多绪乱的脚步声,在走廊格外清晰,最後停了下来,尖叫声取代所有。眼前一黑,杜大天浑身是血,抱着已无生命迹象的翁可恬,充满血丝的眼珠瞪着教官等人:「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刚从学校离开不久的杜娟听到消息赶忙冲过来采访,却撞见他上铐带进警车的模样。

他木着脸,面容死灰,就像一具已经死去的屍体。

深深地望了杜娟一眼,以头号嫌疑人的身分被警方逮捕。

那天,刊登了一则快报。

一月二十日。太阳日报即时新闻。记者杜娟报导。

约莫下午五点,庆学高中传出学生斗殴事件。根据目击者表示,嫌疑人杜同学是学校的头痛人物,经常惹事生非。一年前曾因校内殴打案进入少年感化院两个月,这次事件更是将被害人打到面目全非、难以辨识身分。

现场还有一名女同学,她的身上有多处挫伤,衣衫不整,救护人员赶到现场时已无呼吸心跳,紧急送医抢救当中。

嫌疑人杜同学情绪激动不愿配合,直到警方出动快打部队才得以压制。案发教室拉上封锁线,媒体无法进入拍摄。被害女同学的家长闻讯立刻赶到医院,表情悲恸不已。被害男同学的家长并没有出面回应,低调进医院探视伤者。为何造成严重斗殴事件?本报将持续追查厘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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