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夏日的檸檬草 — 【夏日小劇場】星空下的悸動

<fontsize=2>*在某作者的幻想中,国中的小夏跟柚子的形象就是长这样...学艺辛苦了,图取自电影星空剧照,小的惶恐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侵权!(跪),如果不适宜烦请告知,小的会立马删除!</fontsize>

<b><fontsize=3>*对你的心跳会消失吗?

消失的那一天,会不会连吸呼也一起失去?</b></fontsize>

南部某国中,二年A班教室传来一对男女学生谈话声,刻意压低的声音,有意无意撩拨校园的宁静。

由於才刚开学,学校尚未排定晚自习,放学後的校园很快就空无一人,这时间点还待在教室的男女学生,仔细一听他们的对话…,咳…让人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你不要发抖嘛…」男孩心慌意乱说。

「那你快一点啦,我快撑不住了说…」女孩仰头看他,轻轻叹息「差一点点就到了…」

「这个姿势很危险耶,而且我已经很酸了举不太起来…」男孩的声音微微发颤。

「吼唷!你到底行不行啊!」女孩不耐烦「没几下就举不起来,你是不是男人啊!」

男人其实很单纯,你可以骂他蠢骂他笨,但千万别质疑他不行,他会想办法证明自己『很行』!

男孩虽然才14岁,也知道『不行』这两个字对男子汉来说是多麽严重的污辱,只见他涨红了脸,挺起胸膛,努力伸长身体某个部位…。

「对啦对啦!就是这里…到了!到了!」底下传来女孩的娇呼给他更大的勇气,男孩使尽全身的力气,一阵激烈地摇摇晃晃之後…。

「啊~~」不约而同响起的两声惊呼,夹杂疑似某物的嘎吱断裂声。

「断掉了!」

「流血了!」

女孩放开手,脆弱不堪的竹梯顿时失去支撑,硬生生拦腰断成两截。

从梯上摔下来的男孩卷曲着身体低声哀嚎,擦伤的手肘、膝盖渗出点点血珠。

为了明天教室布置的评比,王晓夏突发奇想买来萤光贴纸,跟杨宗佑说要贴在教室的天花板上。

他本来想拒绝「没事找事做啊!天花板又不在评分范围内…」

但是低头看到她捧在黑色纸盒里的贴纸,星星、月亮、太阳发出炫目的萤光,像捧了一整个灿烂小宇宙,再看看女孩脸上比星星还耀眼的期待,他就知道他终究无法拒绝。

「看你了!」

放学後,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竹梯,对他说了充满信任感的三个字後,还拍了拍梯子,竹梯很配合的摇晃了几下,发出『鸡乖鸡乖』的不祥之声。

「王晓夏你千万要扶好…」他边爬上梯子,边扭头往底下叮咛。

「放心啦…」她纤细的手紧紧抓住梯子两侧,很认真说「你要是摔残了我会负责!」

重点是--就算你会负责我也不想摔残啊!

3个多小时的折腾,历经开头让不明究底的人容易误会的暧昧对话,男孩终於贴完最後一颗星星,竹梯也宣告寿终正寝断成两截,他顺势跌了下来,身上多了些半大不小的擦伤瘀青。

青春期的男孩子嘛,打斗牛赛时逞凶斗狠没少过,这点小伤实在不算甚麽。

他将伤口冲了水,皮肤表层热辣辣的痛楚在冰凉自来水的抚慰下,逐渐回复了正常温度。他往脸上泼了些水,像小狗那样用力甩甩头,几颗水珠还挂在浏海上,沿着他俊秀的眉骨、挺直的鼻梁、颊边的小梨窝往下滴,悬在下巴上,他率性地用手抹抹脸当做擦乾了,关了水龙头,回到教室。

教室一片漆黑,王晓夏关了灯,拉他挨着讲台边坐下。

「欸,看星星...」

好漂亮…无法用言语形容,身上疼痛总算换来代价。

一条银河蜿蜒在教室的天花板上,闪耀着点点光芒,好像凝结了一片夏日最灿烂的星空。

「好久没看到星星了…」女孩轻声说「小时候有次停电,哥偷偷带我爬上顶楼,坐在水塔上看星星,满天星星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哥还教我唱『小星星』…」她几近呢喃唱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这首儿歌,很久以前也曾经在男孩的床畔温柔地响起过…。

男孩很轻很轻『嗯』了一声,闭上眼就没再说话。

两人并肩坐着,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女孩向他靠近了些,手臂紧贴传来的温度,让人安心。

夜风吹动树叶响起沙沙声,偶尔几声虫鸣,抬头仰望点点斑斓,恍惚中真的有种置身星空下的错觉。

「妈刚去世时…」他开口,声音遥远地彷佛从星空深处传来「每当我想念她的时候,爸就会说妈妈已经变成星星,天上最亮的那颗,要我抬头找找…,找到了,就能看见妈妈了…」

杨宗佑的妈妈在他十岁那年因车祸去世了。

小男孩还来不及长大,这个城市却已经看不到星星了…。

一颗水珠在黑暗中无声滑落,滴在女孩白晰如月的手背上,她望向男孩,他的睫毛上似乎还停留几颗细碎的晶莹水光。

「欸...有流星!」她推推他「快许愿…」

白痴喔,假的哪来流星?

他转头看她,没抓准距离,唇似乎从一片冰凉柔软中擦过…。

「我接住了…」女孩低下头,捧成碗状的小手微微打开,里面有颗星星贴纸,闪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给你10秒钟许愿…」她说,抬头对上男孩的眼睛。

黑暗中,他看不见女孩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女孩眼眸中闪烁如星的光亮,那光亮彷佛引信点燃某些情感,漫画里看过、电视里看过、甚至课本里读过…但14岁男孩之前未曾经历过。

悸动。

心跳得好快…,一直砰砰跳,好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我是不是得了心脏病了!

呼吸急促,连吞了好几口口水还是觉得口乾舌燥,好想…再次触碰那片冰凉柔软,真糟糕我是不是发烧了!

他不禁把手覆在女孩的手掌上,极近的距离他感觉到她的微怔,还有她柔软呼吸轻轻搔扰他的脸颊…。

怎麽办?接下来要怎麽办?

课本没有教啊!

几天前借到的A片…咳…都是直接扑倒,可是我现在四肢僵硬动都动不了…。

是不是要吻她?

我会被一拳揍飞吧…。

「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麽?」

一道强烈白光照进他眼睛,像当头浇下一桶冰水,他顿时清醒。

作贼心虚,他拿起书包,抓了女孩的手往外跑…。

这样一来,更让校警感觉异状,穷追不舍紧跟在後面「别跑!再跑我报警!」

其实可以不用逃跑的,好好跟校警解释是因为教室布置才会留到那麽晚也是可以的,但不知怎麽,他就是想握紧女孩的手一直跑…,跑到心脏疯狂跳动再也分不清谁跟谁的心跳为止。

夜晚的校园就像一个巨大的冒险森林,他们跑过椰子树影摇曳的长长回廊、跑过中庭张牙舞爪的灌木丛,穿过花园时衣角还勾了枝带刺玫瑰。

经过自然实验室时就算听到叫唤也不能回头喔,一回头那些古老的人体模型就会化身木乃伊探出头来…,他跟女孩说的时候,发现她把他的手攥得更紧。

终於跑到墙边,他手脚俐落攀住墙头,把女孩拉上来,算准姿势,翻身一跃,落在地上时,让女孩刚好跌进他的臂弯里。

「好可怕!差点被抓到了…」女孩拍了拍胸口,剧烈的跑步让她的粉颊红通通的。

现在他们同样气喘吁吁、同样脸红心跳…。

很好很好,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谁也不会笑谁了…。

他偷偷在女孩额上印下一吻,如夜晚微风掠过,温柔却不着痕迹。

「这是骑士的吻…」他在心底说。

<b><fontsize=3>每个人的青春里,都有为某个人心跳加快的某个瞬间,无法预期也无法重来,只能当下烙印在记忆里,铸成无可取代的永恒。

对你的心跳会消失吗?

至少回忆会永久像不变星空陪着我</fontsiz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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