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当学长你的直属真幸福。」看着电脑边上网找Google地图的我缓缓道。
「怎麽这样说？」学长愣了愣，看着我：「当我直属很幸福？」
「对呀。」打开Line将自己找到几间满意的店家截图下来，传到自己的聊天室，「像学长好像就挺照顾曾易楷的。」我的直属学姊就没有……我在心里这样默默补充。
不是说她待我不好，就是没有连络，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会聚餐。
「我也没有特别照顾学弟呀。」学长笑笑，「只是多少都会了解一下嘛。」
「可是还是会羡慕……」手上的东西暂时告一段落，手空空的我在键盘上「张牙舞爪」。
「直属学长姐不过是一个辅助学弟妹熟悉校园，如果你真有什麽困难或问题当然欢迎来找我。」脸贴着手臂，学长趴在桌上，慵懒的看着我：「想当然啦，也是要让你直属学姊知道，这样才是尊重。」
「真的吗？」我眼睛睁得发亮：「我真的可以找学长？」
「是真的。」学长温和一笑，尔後像是想到什麽嘴角浮度收回一点点，然後又加大变成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啊——」
「不过？不过什麽？」
「我要你找时间来社团露个面！」整个人起身，学长走到窗边，阳光像是在他身上披上金色的袈裟：「这个要求不难吧？」
「当然没问题！」我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不过要等我这波忙完，行吗？」
「那就说好啦。」学长还凶转过身，整个人协靠在窗棂上，「学妹，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我开心的回覆，我们对望几秒笑出声音。
回到宿舍，整个人心情愉快的就像要飞起来一样，我边哼着歌边将笔电放到书桌上。
「毓昕，」回来没多久，家嘉也回来了，她听见我的歌声轻唤我的名字，我单音回应并看像她，她笑笑的走近屋里问：「什麽事情这麽开心呀？」
「没有啦。」我笑得腼腆：「就跟我感情还不错的傅擎学长，他说以後我有问题困难可以直接找他。」
「喔？所以是……告白？」
「才不是呢！」我摆摆手澄清：「是之前我想她当我直属但是没抽成，现在他这样说就像是变相的愿意收我当直属学妹。」
「那不就像我们系上的乾直属。」听懂我的意思，家嘉也因我的喜悦而勾起嘴角。
「乾直属？」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就是我们系上啊除了自己本身抽中的直属之外，还可以认自己喜欢的学长姐为乾直属。」从自己的书桌上方的柜子拿出饼乾拆来吃，嘉家边吃边说：「不过我问过几个系，好像只有我们系会这样。」
「好特别喔。」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耶，被勾起好奇心我又发问：「那你有认乾直属吗？」
「有啊，两个。」比出YA，家嘉笑得很开心。
「好好玩喔。」我赞叹，「那有人几乎全部学长姐都认的吗？」
「有哇，我们班有个同学就全部都认了。」
「哇呜！」如果我们系上也可以这样的话，我肯定会将帅哥学长们全部认光光，那简直是天堂，就像是发大财一样有够爽！
「真羡慕～」露出欣羡的表情，我趴在椅背上看着家嘉，她笑笑：「你现在不就有了吗？」
「唉呀，那是私下认的。」撇撇嘴，我转回身子，在萤幕上打上密码，一边嘟哝：「我们系上没有这种习惯，搞不好我这样的还是第一次也不一定。」
「当第一个也不错啊，替未来的学弟妹开路。」家嘉说笑着。
「开什麽路啊。」被她逗笑的我只能反问：「你确定我不会成为社会系的传奇，名流千古？」
「搞不好是臭名传千里吧，哈哈哈——」
「齁，家嘉你学坏了！是王明芸教你的对不对？」我故做不甘的模样哀怨的看着家嘉：「别跟她乱学啦，她都乱教。」
「哈哈哈——」家嘉轻笑几声没特别回应，反倒是另外一道不属於我俩人的声音悠悠在我耳边响起：「李毓昕，我都不知道你会在我背後说我坏话。」
「喝啊！」猛的被一吓，我迅速转过身，只见王明芸不知什麽时候回来，环胸靠在支撑床铺的柱子冷冷的看着我，我乾笑几声接着露出正经八百的模样：「因为你乱教嘛，我当然要反驳啊。」
「谁乱教啊，我可没这麽大嘴巴，把你的糗事都抖出来。」
走到我的身边，往我的肩膀打一下，不重也不轻，可我配合的很好，轻呼一声给她听：「噢，好痛。」
「最好是。」王明芸斜睨我，家嘉将手中的饼乾递出去：「要吃吗？」
「谢谢。」微微一笑，王明芸拿一小块起来吃，家嘉将饼乾转向我：「毓昕你呢？要吃吗？」
「好喔，谢谢家嘉～」二话不说我举手欢呼，拿了几块饼乾吃得欢。
见我如此，王明芸摇摇头。
「对了对了！」差点忘记橦杉学长，错过问八卦的时机，我吞下嘴里咬碎的饼乾开口：「你跟橦杉学长熟吗？」
「也没有说很熟啊，就是最近遇到他会跟他一起走去上课，有时候回来宿舍他也会陪我。」想了想，王明芸开口，说完後挑起眉看着我：「干嘛问这个？」
「没啊！」我大方承认：「就感觉学长挺关心你的。」
露出有些古怪的表情，我感觉到满满的鄙视，王明芸说：「好朋友不是都会互相吗？李毓昕为什麽你总是要想到奇怪的地方？」
「我没有！我这次可没有！」我立即否认王明芸说的，然後家嘉默默接一句话：「所以，这次没有之前有？」
「才不是！」天啊，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我坚决否认：「我只是因为橦杉学长问我明芸的事情所以好奇罢了。」
「喔——」家嘉拉长音。
「嗯哼？」王明芸挑眉斜眼看我。
「怪不得。」随後两人异口同声。靠，你们俩默契这时候未免也太好了吧？
「不是啦！」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坚决自己的立场、强烈否认我想到奇怪的地方，仅仅只是因为好奇没有别的！真的就只是这样！
如果是假的话，那窗外天打雷劈也没关系！
轰！
突然电光一闪，雷声下来。
我愣然。不带这样的吧？我这次是实话发誓耶！
「好像快下雨了。」望一眼窗外，家嘉说。
……也不知道这是碰巧还是雷公先生眼睛脱框误打，还好我是说窗外天打雷劈而不是我出去天打雷劈。
还好还好。
就在我松一口气时，我接受到王明芸满满的鄙视视线。
就在我俩视线对上的瞬间，她转开喝着她的茶。
齁！就真的不是啊！要我说几次你才相信呀！
真是冤啊！比窦娥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