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平民千金 — 變本加厲

大约晚上七点多,封管家停好车搀扶忆翎进入餐厅,只看到方管家坐在小姐们身旁,却不见其他的管家,忆翎也看见了,很纳闷望着封管家。心想着我不是请所有人吗?怎麽只见小姐不见管家?

封管家明白忆翎的心思,开口道:「小姐,我先扶你坐下,我去找。」

封管家扶着我与忆琪他们分开坐,他明白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同桌。

方管家疑惑忆翎才刚抵达餐厅,是要寻找什麽,於是问:「封管家,大小姐需要什麽,我叫服务生过来。」

封管家回应:「小姐的管家。」方管家看着封管家,弄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封歌人不就站在面前。封管家懒得理方轩,他不想忆翎挨饿太久,他快速环顾四周。在最角落的位置看见了那四位管家,显然方轩没有要宴请他们之意,那些管家也看懂方轩,索性躲得老远避免招惹是非。

封管家招来服务生,说:「我是封歌,稍早时候有打电话点餐,现在可以上菜了。」

并附耳对我说:「小姐,他们在角落,我去安排。」我拉住封管家的手。

忆琪看到封管家跟我在说悄悄话,疑惑地问:「你们在说些什麽?姐~你推荐一下餐点,我们都不知道要点些什麽?」

「我也不懂这些,让封管家为你们介绍吧!他来过这里。」我示意请封管家为小姐们介绍美食。

接着对方管家说:「方管家,我不是说请大家用餐吗?其他管家为什麽离那麽远,你不过去坐坐吗?你代我送份餐点过去,请他们尽情享用,务必给我一个作东的机会。」

这时候,服务生帮我上菜,是我喜欢的茄汁义大利面,我很满意地看着封管家。封管家正好为小姐们推荐完餐点回到我身旁。他帮我张罗着餐点,我让他坐着分食。方管家过去一下子就回来了,继续坐在忆琪那桌与小姐们边吃饭边聊天,一点都不知道要避讳。

忆琪那桌的小姐们朝向忆翎这桌,看着餐桌上的义大利面、浓汤,面露羡慕的看着封管家和我说:「李小姐的管家真是贴心,很了解小姐的喜好,哪里像我们家的管家。」

忆琪听完後对方管家很不满意,刚才她们都还未决定要点什麽,方管家就擅作主张点了几道要与大家分享。这一位管家跟着她已经三年,根本不了解她喜欢吃什麽,也管理不好她的生活费,常常让她经费不足。人与人真的是要比较一下才会分得出优劣。

我听着这些小姐讲话的语调显然是不介意管家离得远。既然别人已经释出善意,我也示好的回应:「我觉得各位管家也很体贴小姐们,怕打扰小姐的雅兴,故意离得那麽远。」

其中一位穿粉红色洋装的小姐微笑地说:「他哪是怕打扰我,他是怕我使唤他,才逃得那麽远。」

尽管客人无怪,可是忆翎必须有所表示才行,这些小姐显然和忆琪一样不懂待客的礼仪,毕竟年纪还小,但是这些管家们的年纪可不小。虽然对这四位小姐的身家背景不甚了解,看穿着打扮至少也是小康家庭,管家在这小康家庭里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他掌控这家人的话语权,你请小姐吃饭却遗漏管家,这不摆明瞧不起人。他们回去一人一口报告,不把你淹死才怪。

忆翎刚才虽然请方管家前去致意,但这愣头青肯定没明白这道理,他的眼神只专注在小姐身上,哪里看得到其他地方。要不怎麽不陪着管家们用餐,拉近关系,顺道了解一下忆琪的交友背景。

我端起桌上的水准备起身,封管家按住我的手说:「小姐,吃不下面,那就多喝些汤。我吃好了,还是我去吧!」我点头表示同意,遇上不懂事的忆琪和漫不经心的方管家,我必须靠封管家主持大局,不然别人怎样看待李家?

封管家请服务生开一瓶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请服务生端四个酒杯跟随他走向最角落的位置,他亲自向四位管家斟酒赔罪。这时候,我叫声方管家说:「你站在这里,仔细看封管家在做什麽,若你不明白,回头请教封管家,他肯定乐意告诉你。」

说完,我低头多喝一些汤,我看出封管家在隐忍怒气,我知道他不是针对我,但是与我有关。我不想让他一直生气,我只好多喝些汤,让他放心。

我看着站在身边的方管家,说:「看明白了?」方管家开口想向我说些什麽,我制止他。我现在没心情听他讲话,我告知他说:「你如果吃饱了,就站在忆琪身旁不然就离远点,一位管家一直坐在小姐们身旁聊天很不得体。」

我朝向忆琪那桌对她们说:「你们尽情吃,我逛了一天没什麽胃口。」

「方管家,你帮我拿菜单过来。」我看着坐在角落的封管家,酒喝了不少,餐点却没什麽用。这时候方管家拿菜单回来,我伸手接过,我和封管家四目相对,我晃了晃手上的菜单,封管家对我点点头。

我要一道蔬菜炖饭,让方管家过去告诉服务生。方管家疑惑地问:「大小姐的餐点还未用完怎麽又加点一道?」

忆琪没好气地对方管家说:「方轩,你管我姐要点几道餐,又不是花你的钱。你照吩咐去办。」

我想忆琪会有如此态度是因为她看到封管家与那四位管家喝酒闲聊,让她隐约想起母亲教的礼仪。她不满方管家没提醒她,或许也是气自己忘记如此重要的事情,差点让我这柔弱的姐姐去赔罪的关系。

我微笑望着众人:「这份餐是要给封管家,我看他只顾喝酒聊天也没吃什麽,我既然请大家吃饭怎麽能忘记自己的管家。各位小姐,我看我家的封管家跟你们的管家挺有话题,改天我们找机会出来喝下午茶、听音乐会或看表演,让管家们也能聚聚。」众位小姐微笑说好,同意我的提议。

这时候,服务生过来上餐。封管家结束了话题过来我身旁,我让他坐下用餐。我看着封管家,他喝了不少酒,脸都红了。他很少喝酒,这是为了我,我心里不舍地望着他。

旁桌的众人用完餐正滑着手机搜寻有什麽节目,下次大家可约出来观赏。方管家站在一旁提议,努力地献殷勤。最後,他们决定去看舞台剧,这要人多才热闹,方管家建议忆琪帮众位小姐订票,顺道附带我,当然这是有目的。忆琪今天怠慢了管家们,为表示歉意索性一起请他们看戏。

众位小姐不好意思让忆琪破费,方管家揣摩忆琪的心思,对众位小姐舌灿莲花的说了一通,说得大家只好答应下次回请。当然,这笔费用是用我爸的信用卡支付。

李忠给的信用卡让方管家利用的淋漓尽致,彷佛那是方管家自己的卡。他喜欢献殷勤,忆翎也不想阻拦,就给足他脸面,只是他撑得起吗?

没有一颗玲珑心,就妄想当家做主,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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