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各位太太,好难得我在假日更新了WWW
从这篇开始就是第二部了。
主要在讲主线、跟学长他们的代价。
还在找手感,觉得有点跑掉orz
总之,食用小心owo///
那麽
正文
夜转深。
拉起衣领,将脖子完整地包覆住後,他戴上了手套。
黑色的皮革柔软地包覆住手掌,多了一层阻隔後子弹的冰冷感稍微淡了一点。
稍微。
填装、上膛,在喀擦声响起的同时完成瞄准动作。
地窖微弱的火光随着气流卷起而晃动,很浅很浅的影子在短暂的残缺过後,改变了形态。
墙壁上的影子由一成为二。
冰炎转过身。
几乎跟黑暗融合在一起的人,站在唯一的出口看着自己。
浑身用黑布包紧,只留下蓝色的眼睛与几搓银发暴露在外。
「时间到了。」
清冷如雨的声音这麽说着。
「恩」收起枪,背起桌上的随身包,几个呼吸之後他们步出了地窖来到地面。
气温骤降。
刺骨的夜风佛过大地,宣告着冬天的来临—再晚一点,应该会直接降到零度以下。
确认气温的变化区间还不足以影响行动後,他抬起头,看着厚重的乌云,忍不住眯起红眼。
没有任何光照。
今晚的夜,没有月光。
黑色的轿车停在几步外的空旷草地上。
穿着全套军装的阿斯利安坐在驾驶座,见到他们出现随及发动了车辆。
「漾漾会比预计的时间晚半小时回来,他最不擅常应付的恶灵家族首领意外地有出席晚宴,西瑞学弟结束手上的部分後,会赶去跟哈维恩、休狄会合,到时候他们三个会一起护送他回总部。」
—也就是说,今晚的行动会多出三十分钟的缓冲。
轻轻地应了一声,环起手、靠在椅背上,在开始休息前冰炎抛出问题。
「掩护?主攻?」
「主攻。」乾净俐落的回答完後,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微微偏过头「我左,你右?」
「可以。」
没有然後了。
雾之守护者静静地开着车。
简短到不行的交谈是默契也是种体贴—他们对於彼此并不陌生,短暂的沉默不会让人感到尴尬不自在。
相反的,在绝对歼灭任务面前,这种不语是必需的调适。
他们各自准备,擦着枪管或者闭目养神。
窗外的景色几乎没有变动过,不见五指的黑暗如影随行的跟着,待在狭小的车内感觉就像是被紧紧包围住。
驶进山路就像是行动开始的讯号。
睁开眼睛的睁开眼睛、收拾装备的收拾装备。
他们的战意随着高度而攀升,呼吸不断地被调整,直到机近毫无起伏。
不管是心还是浑身的肌肉都蓄势待发。
「到了。」慢慢地煞住,直到完全停下後,阿斯利安才回过头来「这里就是预定的座标—我会在凌晨一点准时撤走。」
後坐的安全锁被打开。
「岚、雨,祝你们旗开得胜。」
当他按着把手,准备要开门时,後头忽然传来笑笑的说话声。
「废话。」白了对方一眼,冰炎跨出车门。
胜利只会是属於他们的。
他和重柳族同时将车门甩上,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森林里异常刺耳。
看来,敌人已经准备好了。
相视一眼,确定对方也已经就蓄之後,冰炎拔出枪、毫不犹豫地往西边冲过去—那里有一条向上的小路。
在踏上石阶的瞬间他朝最近的黑暗扣下版机。
子弹贯穿脑门後带出一片血雾,腥臭味在墨色的空间中蔓延开来。
闪过屍体,翻进森林,即使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他也没有失去方向感,准确地朝终点推进。
这次的任务内容很简单:一路杀上去。
从山腰开始往上,不管遇到什麽全部革杀,不留活口也不需要谈判,连屍体都不用额外的处理,直接扔弃在山林里即可。
枪声像是永远不会停止。
耶吕一党的这个据点人数非常多,几乎在他行动的同时就遭到集火。
但这不是最糟—敌方的新装备似乎能够克制夜视镜,而这是他们事先没有掌握到的情报。
事情变的很麻烦。
暗自啧了一声,果断地扔弃装备、减少负重後,他闪身躲到一旁的大树後面。
能见度低到不可思议,大部分的时候只能依据对方开枪时,枪口一闪而过的火星来追踪位置。
这代表从遭受攻击、到反击之间的思考时间将会短到不可思议。
他必须要在几秒钟的时间,完成判断并且更换自己的位置,否则就会变成活靶子。
棘手的感觉与想将情报部夷为平地的冲动机乎同时涌现—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冰炎拿出追踪器。
萤幕上的蓝色小点就在左侧十几公尺外的地方。
那个位置比他现在所处的地方还要在高一些。
—作为主攻手的重柳族大概十分钟内就会抵达目的地。
他必须在这之前制造出突击的机会、削减掉大半的人手,不然到时候雨之守护者一登顶,就会面临极为悬殊的人数差。
虽然那个人大概也无所谓,但是扯後腿的角色还是留给别人吧。
他会成功完成侧应,没有第二种可能。
一切迫在眉睫。
当机立断,冰炎走出掩护直接对空鸣枪,瞬间四周传来无数枝叶被撞开的声音。
与其等待还手的机会,还不如直接暴露位置吸引攻击。
他从来就不是被动的那一方。
勾起一抹冷笑,岚之守护者微微伏下身,片刻後冲出。
战斗的节奏重新被支配。
往前、寻找掩护、回击,霎那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掩护。
大量的敌人让弹道密集到可怕,在成为威胁时也同样变成伤人的利器。
如果来不及填充,就闪避、制造误伤。
如果距离近到来不及扣下版机,那麽左手的小刀就会用最低钻的角度割断对方的动脉。
挑战速度、挑战极限、挑战生命的所有可能性。
然後在危险与刺激当中超越,变得更加强悍。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完成任务。
以屍体为盾、以血的气味掩盖行踪。
大地被染红,翠绿的树林失去原本的颜色,黑色的夜吞没每一个倒卧的心跳。
这一夜,许多人失去了生命的微光。
今晚的夜,没有光。
手上的枪在温差下似乎起了白烟。
即使不愿意,他的靴子还是沾上了大量的鲜血。
放眼望去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乾净的土地—站在所有深红的中心,那一刻他是血色的岚。
为了将要到来的暴雨,他掀起风暴。
确定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残留在树林里後,冰炎才继续往上。
距离一点还有三十分钟。
又过了约略十分钟,一栋破旧的大宅才出现在眼前。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阵阵黑烟从残破的窗框中窜了出来,赤色的火焰在建筑物中肆虐。
就像算准了一样,等到他抵达座标後,青年也很刚好的从另外一头的窗户跳了下来—他果然没有浪费自己制造的机会,抓紧时间一口气将任务剩余的部分完成了。
「都处理好了吗?」看着怀抱整叠照片的同僚,冰炎开口。
「恩」不是很在意的点点头,将资料递过来後,重柳族随即回过身去、上膛。
下一秒是冲天的火光—事先安装好的炸弹很准时的引爆了。
原本就残破不堪的房屋现在更是大面积的倒塌。
残存的人从灾难现场冲了出来,然後杀向他们所在的方位。
一时之间眼目触及的地方全是钻动的人头,有带伤还在冒烟、也有好手好脚的。
追兵伴随着喧闹声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而他们这一方的主攻手却也很霸气。
毫不退缩、直接就冲出去迎敌。
那个背影无所畏惧。
少了碍手碍脚的资料,重柳族打起来完全放开手脚。
快、狠、准。
很老的三个字,但不管在繁复的动作,精练到最後都会到达这种境界。
他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杀的所有人狼狈不堪措手不及。
连躲都不想躲,直接钻进人群当中的守护者,快速的击发子弹,让敌人暴露出来的每个攻击点成为实质上的致命点。
他的动作流畅到不可思议,明明能够活动的空隙狭窄到不行,却完全没有停顿。
完成借力动作的同时贴着躯体连续定点射击,子弹钻过肉体连带击伤後头支援的同伴,後座力跟反作用力将人群撕扯出缝隙。
下一个可以利用的空间就这样诞生了。
武术跟枪术融合在一起,配合着时机穿插着各式冷兵器—这才是真正的移动性生物兵器。
看着同僚的动作,冰炎忍不住眯起眼。
换成是自己,能作到吗?
如果今天换成自己担任主攻手的位置,他可以做到如此决然利落的动作吗?
不能。
很笃定的给予自己答案後,他将资料收整好。
然後,拿起枪、向前,开始弥补这中间的差距。
他是很强,但和这个人比起来还不够。
远远不够。
需要更多的挑战、更多的危险、更多的超越,能力不足就想办法进步,退却是永远不会考虑的事情。
因为他身後还站了一个人,如果退缩、闪开了,那个人就会受伤—甚至死亡。
因为有那样子的一个人存在。
因为喜欢上了那个人。
所以不需要犹豫,也不会放弃。
他永远不会放弃去努力成为首领身边的第一人。
永远。
他追上重柳族的步伐。
那一天,拥有岚和雨名号的男人在山头掀起血色的风雨。
他们用压倒性的实力将自己的名声洗的雪亮。
在没有光的那一夜,他们锋芒毕露。
赶在最後的时间他们跳上车,用一分半的细微差距摆脱被阿斯利安丢包深山荒野的命运。
一坐下後满满的疲惫感顿时袭来。
两个人,对上将近四百的数量,在没有使用大量爆破的情况下只用枪跟手杀敌,完美的将歼灭任务完成—这无疑是超常发挥。
背着那麽多弹药爬山、进行任务让他们的体力彻底透支殆尽。
仰躺在座椅上,好半晌冰炎都只能用是、不是,来回答前面扔过来的问题。
这样子的状况持续了好一阵子,直到完全离开山地的范围後,他才稍微恢复过来。
车子开上了马路。
灌了好几口水,确保自己不会突然晕眩之後,他将收好的资料拿出来。
很厚的一叠相片,目测至少有一百多的数量。
「你觉得其中会有安地尔的下落吗?」
「不知道,还要等门外顾问的分析。」摘下手套,扔进行囊後,他用极度凶残的语气说下去「但如果有的话,我会追上去,杀了他。」
「到时候算我一份吧。」轻笑几声,阿利熟稔的转着方向盘「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
「会有的。」一直闭目养神的青年突然讲话,淡漠的蓝色眼睛里看不出来任何一点情绪「这是最後了。」
阿斯利安与冰炎同时对看一眼。
他们的这位同伴讲话一向很准确,说是最後那麽肯定就是。
这是最後了。
车子缓缓地向前,路越发平坦,大宅的轮廓也趋於明显。
距离首领归来的时间,还有二十八分钟。
随着时间的拉长,冰炎也逐渐习惯身体的不适,肌肉痛归痛,但那种痛也慢慢的可以忍受。
作为特务,他们对於身体的变化习惯的很快,这是长期适应不同环境的结果。
夜还是很深,距离日出的时间还很早。
一路上他们各怀思绪,直到平安回到总部前都没有人说话。
「什麽事?」当他抓着资料行李,下车、准备要出发去门外顾问据点时候,重柳族忽然制止了他的动作。
面前的人伸出手,示意自己将东西交出去。
「你比我更需要这份时间。」
他们无语的对视,蓝与红的瞳相互补捉着讯息。
这一切全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时间、莫名奇妙的话,换成谁肯定都会一头雾水。
但站在这里的是两个绝顶聪明的人。
所以彼此间知道多少、意指神麽,一句话就够了。
许多讯息在一瞬间完成交流。
这就是聪明人。
没有推拖,冰炎直接将照片递出去
「我欠你一次。」
「谢谢。」
他很认真的这麽说
而那个人只是摇摇头,没有多说什麽,一个转身没几下就消失在黑夜里。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那种反差巨大到就好像十几分钟前的子弹纷飞都是幻觉。
深夜的静谧感随着空气传开,特属於夜晚的慵懒勾动身体中潜藏的所有疲备。
想休息,到有他在的地方
心理的声音这麽说着。
冰炎顺从地迈开步伐,出发前往首领室。
褚自从跟他们在一起後,就不在睡办公室了—或许刚开始还会,但在已经入冬的情况下,不管在晚他们都会轮流把人抱回主卧室。
他们才不会让自己的情人在这麽冷的天,待在那种破房间里。
想都别想。
推开门,冰炎用比房间主人还要更为自然的动作,开灯开暖气,设定好温度之後,抱着衣服直接就进去浴洗。
自从继承首领的位置後,那个人对血的味道就变的非常敏感。
所以必须要在人回来前将身体清洗乾净,不然就算他在怎麽厉害,也很难想出合理的解释来带过这麽浓厚的血味。
机乎就在他走出浴室的同时,穿着正装的褚也很刚好的开门进来。
满脸疲惫的那个人瞬间愣在门口,表情转变的飞快。
惊讶、错愕、不解、困惑,最後是满满的脑残。
一如往常。
就算已经收回窃听的能力,耳边好还是可以听见那些杂七杂八的问句。
他的这个情人,就某方面来说不管在累永远都是那麽精力充沛。
「关门,暖气都跑掉了。」边擦着头发冰炎边走向沙发、随手开启了电视。
在惊慌失措的阿之後,门口顿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声音不大,没有盖过影音的说话声。
过没多久,换好居家服的人很乖巧地自己坐到了旁边,一阵淡淡的酒味飘了过来。
「学长,今天怎麽是—」
「重柳族临时有事,所以换我过来。」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地看见泛红的双颊「哈维恩跟休狄让你喝酒?」他忍不住语调上扬,不满的眯起红眼。
自从上次被下毒之後,非到必要他们不会让那个人接触来源不明的食物了—而参加一个晚宴绝对不在他不得不为之的标准里。
「痾、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到的—事後哈维恩有确定东西没问题,刚刚也有请伊多看过了,真的只是酒而已。」看着明显开始不高兴的人,白陵首领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困扰。
被这样子维护还真的是喜忧参半阿。
抓着头,他决定转移话题「学长最近好像很常出门?」
「痾、我的意思是,一切都还好吧?应该没有发生什麽事吧?」
这个问句小心翼翼的可以。
冰炎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作为一个十八岁的黑手党大老,褚其实并不笨,最近他们频繁的出入已经让他开始起疑了。
要说吗?
让半个身体埋进沙发中,将头後仰,他闭上眼睛。
「褚、过来。」
旁边的重量感稍微移过来一些—在他微微睁开眼睛投射了一个不满的眼刀过去後,贴着身体的地方立即传来沙发下陷的感觉。
呼吸很近,是抬起手就可以碰触到的距离。
而冰炎也确实这麽做了。
坐起身的同时伸手将人拉进怀里,一气呵成的动作熟练到不能在熟练,而这其间那个人一点挣扎也没有,就任凭自己像抱娃娃一样的对待他。
将头靠在柔软的黑发上,冰炎闭上眼,享受温暖的体温与那种宽厚的包容,在这一瞬间,他终於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
不管是血还是黑暗又或者所有烦忧,顿时离自己非常遥远—那是心安的感觉。
他就这样死死抱着,没有回答问题
而充当娃娃的人只是努力挤出空间,轻抚着他的背,试图让自己在放松一点。
“不用紧张、不需要焦虑,我在这里,让我们一起把事情解决吧”
没有说出来,但就是传达到了,很清楚、明白的感觉到那种承诺。
冰炎已经不下一次的觉得—拥有另外一个人的陪伴与支持,和人心意相通,其实是很美好的事情。
真的。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坐正,好好凝视着眼前的人。
黑色的眸子紧揪着自己。
「你需要我怎麽做?」
问句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镇定到令人心安。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明天我可能就得离开白陵—而且不确定什麽时後在回来。所以我要你好好保护自己,等我回来不要让我看见你哪里有伤口。」
「放机灵一点,如果又像今天这样子喝到酒,被我知道的话…….这次绝对会把你种到地心去。」
「………………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後面的恐吓,当这麽答的同时,褚的表情很抽筋,参杂着惊恐与害怕还有许多苦笑,诡异到让人觉得………很有趣。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以後都这样讲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自觉的人忽然开口了
「学长一定会回来吧?」
褪去所有乱七八糟的表情,一夕之间那个人脸上只剩下担忧—那是需要的警讯。
就像刚刚的他一样。
现在的褚冥漾需要飒弥亚。
「废话。」
没有其它字句、冰炎直接吻了上去。
唇与唇紧密的贴合,舌尖在口腔当中滑动,在适当的时机互相交缠。
他们感受着彼此的需要,配合呼吸进入对方的节奏。
褚冥漾的吻很细,用的力道并不大,这个时候另外一方的飒弥亚就会霸道一点。
而当情况反过来,那种力道变强时,他也会改变作风,稍微退让一点。
他们之间的亲吻不存在着单纯的掠夺与被掠夺,一如这段双向的共生关系。
互相需要、相互支援。
他们会是彼此世界的梁柱。
他们信任对方超越自身的性命。
吻还在加深—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一直传来散架的疼痛感,冰炎肯定会压着人做个几轮。
只可惜考量到很多层面,这个预想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偷偷地啧了一声,在第五次换气後,他用最後的理智离开那个人的唇辫、接着牵起手就直接转过身、朝床褥走去。
整个过程他都尽量避免去看褚的脸,以免擦枪走火。
似乎也明白状况,平常总是会动来动去的人,在关灯之後很贴心地躺好没有乱动。
一时之间空气当中只剩下呼吸声。
过了十秒、还是八秒?
总之,褚开口了,但是声音有点颤抖。
「学长会离开,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他终究还是猜到了。
即使自己什麽都没有解释。
闭上眼,冰炎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我是为了我自己。」
「明天不管你在报纸上看到什麽,都要记得—我是为了我自己才这麽做的……我需要你。」
「褚,我需要你,所以这件事情不管重来几次都会是同样的结果。」
「如果你需要我、你也有同样的心情,就会明白这种选择,知道自己该做什麽。」
一只手轻轻摀住了他的嘴。
「我明白了。」
声音中的颤抖消失了。
那一晚,他们相拥入眠。
漆黑的夜排回在窗外伺机而动。
黎明近了。
当第一份报纸被送入宅邸时,整个世界将一同为这份消息感到震撼。
但是,没有关系。
即使夜黑到在锐利的刃也划不开,也没有关系。
因为在这漫漫长夜他将有他相随。
怀抱着共通的心情。
在自己冲出去迎敌时,那个人会一直站在身後守着自己。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麽,夜在黑、世界在险。
都没有关系了。
他已然拥有最重要的部分。
後记
恩,下一篇没意外的话哈维恩wwwww
觉得这种时候就是要中犬出场温馨一下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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