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戚习辉走後,容晔气的用力踱步。
什麽不愿刁难?什麽三番四次碰她这钉子?她看这人可是刁难她刁难的很开心!这太子到底为何闲闲无事整天管她闲事?
戚习辉有张良计,她容晔难道会没有过桥梯吗?
「容容,焰火蛊你有两只是否?」她开口再次询问容容。
「是。」
幸好戚习辉现在给她的印象坏到极致,以至於当她一听见素罗唤太子殿下,立刻反应极快的低声问容容焰火蛊共有几只。果然也不出她所料,戚习辉果然是来阻饶她的。
他也太过可笑,他当她容晔真会怕他吗?她容晔唯一怕的就只有娘亲!
她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旋即便瞥见素罗委屈着脸下跪,「属下自愿领罚。」
「无事,这怪不了你。」
谁会想到太子手中竟然会有容家家纹?是非分明她还是做得到的,身为清影卫,素罗根本无法为了她这主子而违抗家纹命令。
「素罗,你只需好好照顾公子。」吩咐完後,她看着李启言仍然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向前凑去伸手抚向他的脸颊。
冰凉的不似人的冷度。
戚习辉还真是太过小看她的执念,她容晔要的人,岂容她人染指?她宁可身受炼火焚身之苦,也绝不肯忍受他人沾染上他一分一毫。
容晔克制不住的以指尖蹭了蹭他颊畔,喃喃道,「李启言,我为你付出这麽多,除了以身相许,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将指移向他的眼睫,用指尖拨弄他纤长的眼睫,轻笑着,「叫你坏心眼,叫你爱作弄我,叫你总一副温柔模样,叫你让我如何也忘不了你……」
或许有段时间真无法见面了吧,你是否会,同我那般思念着彼此?
无意外的得不到回应,她叹气,而後直起身子。
「素罗,记得将公子手上伤口掩饰,莫让公子发现是割伤。」深吸了口气後,她转身走出厢房,「容容,去收拾,我现在要回府。」
她就早该猜想到事情不会如此顺利,明明和娘亲求来三日,却偏偏连一日都不到就要回府了。戚习辉,你最好就不要被本小姐抓住把柄,她恨恨地想着。
当丫鬟们接到要立时收拾东西回府的消息时,皆十分错愕,但还是极其迅速的收拾好。容晔吩咐丫鬟们都去前方其余辆马车,只留下容容随侍在她身边。待马车出发後,她才低声开口,「现在便为我种蛊。」
容容点头,而後伸手拉起容晔的手臂,「奴婢唐突了。」
「等等,」容晔缩回手臂,「是要如何种蛊?」
容容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後,从里面倒出一姆儿大小,浑身赤红色的蛊虫,「二小姐,此乃焰火蛊,身上割一口後将蛊虫放置於侧,焰火蛊会自己爬入。」
容晔看着那只红火色的虫,一想到它要在她体内蠕动,立刻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活到至今十四个年头,她最讨厌的东西,除了太子戚习辉外就是虫了啊,她欲哭无泪。
「二小姐若是不愿意也无妨,待太子寻来清倌女子後再种於她身即可。」容容十分平静的说,「但解蛊之事势在必行,李公子身子已被蛊毒害的残破不堪,最迟一年内必须解蛊,否则真会回天乏术。」
「倘若不解,他最久能活到何时?」容晔好奇的问。
「不满三年。」容容说,「且如今即便解蛊,也须以珍贵草药好生养着,否则亦撑不到而立之年。」
弧度极为优美的秋波眉深深皱起,容晔不明所以的问道,「之前诸多良医皆说最远能活至廿五,为何你说不满三年?」
「不,如何都无法五年。」容容断然道,「公子近来病发间隔应越来越短了,奴婢看公子血中冰晶状况,的确最多也只能三年。」
倘若她知道到底是谁对李启言下蛊,她绝对要让他死无葬生之地。容晔边恨恨地想着边颔首。
容容将蛊虫收回瓷瓶,边说道,「所以二小姐还要种蛊吗?」
容晔垂眸,低声说,「既然只需一伤口,而非手臂不可,为我种於股里侧吧。」
容容愣了愣,「二小姐何苦生受此罪?股里侧可是比手臂疼痛许多。」
容晔听着容容的解释,内心更是愤恨了,这道理她也知晓,但她就怕有无聊之人真派人来盯着她啊。
戚习辉,你给本小姐好好记着。容晔咬牙。
--
*股为古代大腿之意,不是屁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