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她她又说了什麽蠢话啊……
容晔眨了眨眼,内心却崩溃的在尖叫,为何每次遇到李启言她都立刻表现的像个痴儿!她轻咬下唇,目光瞥向容容,恨恨的想着为何没有警告她李启言过来了。
容容面无表情,非常坦然。看二小姐适才一副花痴模样便知道必定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中意李公子中意的要命,李公子靠过来根本是二小姐朝思暮想的事情,还要装。谁要当制止的人,踏进这池浑水呢?她越发想念静主子了……
李启言勾唇,「你兄长曾赠与我一幅画,晔儿妹妹曾见过?」
容晔立刻端起笑容,谄媚到容容不忍直视,「是是,画的极好。」
他似笑非笑,伸出指尖探向她方才抄写好的三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他的指尖指向容晔抄文中的「莫不贪强」,轻声道,「晔儿这个莫和不字可肖似极你兄长文墨呐。」
容晔看着李启言那白皙无瑕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忍不住愣愣将视线随着他的指尖移向,李启言为何能连手都美成如此啊……
当终於听进他话语,并且反应他的意思後,容晔真是悔的都快吐血了,她知道李启言聪慧,但在初瞥见她的文墨,竟立时能够联想到那幅丹青,这人机智的还让不让人活啊?同时她又边默默的想着,如此颖悟绝伦,果然是她看中的启言哥哥。在这双重的思绪拉扯下,容晔真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想着要赶紧回话,不能让李启言发现她的古怪,但却想不出好的理由,只能一边纠结的瞅向他,却赫然发现他们两人之间近的异常。
她端坐在木椅上,掌心还握着狼豪,偏仰着头看向他。他站在她身侧,近八尺的身长微低身俯瞰着她。这样触手可及的距离,她身边环绕着他身上淡雅的药香味。
耳里满是快节奏的心跳响声,彷佛要蹦出来似的,容晔觉得自己都快融化了。
看着他凤眼含笑,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潇洒俊逸到让人心痒难耐,又想到他坏极,三番两次这般不经意的撩拨她,令她出糗。容晔立刻手动作比思考还快的伸长,触向他的後脑勺。无视於李启言讶异的眼神,她极快的用力压下。
当她的唇碰上他微凉却形状极美的唇时,她想,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好吧,至少她终於做出像极自己个性的事,先下手为强的毁了他清白。
容晔在冲动的强吻良家子後,立刻又伸回手让掌心直向他肩口,将他推离开,红着脸颊呐呐的说,「手误、手误。」
身为唯一看众的容容,震惊到连吐槽都吐不出来了,只能用眼神表示她的不齿。
李启言垂眸不语,耳稍绯红,纤长的眼睫微颤着,显露出他亦非那般平静。
容晔咽了口口水,愣愣的看向李启言往常苍白的唇上被她沾染唇脂,红的艳丽至极,她满脑只剩下四个字,秀色可餐……
屋内一片寂静,连呼气声都显得突兀。
「晔儿妹妹莫非要赖帐了?」
李启言蓦然吐出的语句让容晔心跳又似打鼓般再次跳的飞快,她小小声地说,「我愿意负责的……」
李启言微顿,而後看着她轻笑,伸手拭去唇上胭脂,「莫当真,玩笑罢了,该是时候用午膳了。」
他站直身躯,踏步走向门口。
容晔眨了眨眼,意识还没跟着词句转换过来。
李启言走到门前,临开门前,笑道,「可莫有下次手误了。」
彷佛绷紧的绳索於瞬间放松,容晔软了身子,瘫坐着背靠木椅,张口欲言,却吐不出任何语句。
完蛋了,她想,她这次真没脸面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