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以公主抱的方式将米谱雪带到「Blessings」的组织中,搭上电梯,直达高层管理休息室的六楼间。
他按起通讯式视讯手链,连接宁莉雅的视讯手链,只听见「嗡嗡嗡……」的通话中,一分钟後才接通。
「喂,你还在吗?」爱德华道。
「唔……」宁莉雅找了找声音来源,她拿起通讯手链,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无力:「我在。你有什麽事尽量快点说,我怕等等又没意识了。」
「你的脸色还真差。发生什麽事了吗?你说的『没意识』又是怎麽一回事?」爱德华走出电梯,迈步前行到走廊底部,到达他的房间。
他打开门,将米谱雪一揽着抱躺在床上、盖上棉被,让其休息。
她开口道:「我貌似被人下了不少安眠药,到刚刚才逐渐醒过来。不过意识还很是模糊,发生什麽事?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真抱歉。」她停顿了一下,「这些事情之後再说吧?若是还有必要的话。」
爱德华将手链上的近头转向正被他抱在怀里的米谱雪,开口道:「这倒是不碍事,但是你的大小姐现在正在我这里。你情况好点时,就赶紧过来照顾她。我等等还有要事要去处理一会儿,不奉陪了。」
「咦?好的。我等等马上就到,大小姐就稍微请您先照顾一下了!中途我再去买些需要的药品过去。」宁莉雅说完後,便直接按下通话结束的按键离开。
爱德华轻轻抚上颈部快复原的两个小洞,脸上有些粉红,以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着:「真是的!」
接着,在Blessings的普罗拉大厅中,秘密连接的密室酒吧里,门被狠狠的打了开来,很明显这个人现在带给一般人的常识里,此刻他的心情是非常的不爽。
碰——又是一声。
「什麽嘛!雷克斯,小力点。」一群面色红得不像样的人在里面继续放松、喝着酒。雷克斯直直走向吧台,开口道:「给我一瓶白兰地。」
老板看了看眼前心情非常糟糕的少年,轻笑着说:「是,马上就来。」
在Blessings的酒吧中,里面不但气氛佳,并放着各种动人歌曲和即兴舞导,既能减少一天当中的压力,还能让独一无二的调酒师调出属於自己喜好和步调的酒。钢琴声柔和、酒香浓厚、气氛舒适……根本是一个如同梦幻般的天堂地区。
「这一位小哥,您确定要喝『白兰地』吗?」老板对雷克斯微微一笑,乍看之下这位老板根本是还未中年的美男子。
金发碧眼,帅气非凡,让人十分肯定的知道,不少女孩子因为他跌入情网或者是因为那张脸和调酒技术而前来喝酒与捧场。
雷克斯对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笑了笑点点头:「来,这一位小哥,您的『白兰地』。」
老板将酒推了过去一路滑到雷克斯眼前,动作实实在在的优美。
「咕噜咕噜——」雷克斯喝了一大口後,只差没喷出来。「喂!老板,这是『乌龙茶』,不是『白兰地』。」
「唉呀!真是抱歉。因为我看小哥您喝『白兰地』有些不妥。您是不是等等还有任务要做呢?」
雷克斯瞪了老板一眼,口气略微嘲讽地说:「哼!那还真是谢谢你的『白兰地』了。」
老板温柔一笑,轻声道了一声:「不客气。」
周围的人看见这副景象,不禁放声大笑:「老板,好样的!这样才不会让他在任务上有所疏失!他可是我们这儿的主力之一呢!哈哈哈……」
就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当中,包括爱德华在内,任何人都没有发现……此时此刻的米谱雪正被不知名的情景所困。
是恶梦?或是过去?剩至是未来?
——这里到底是哪里?
好黑!
哥哥,我好害怕,您快点来救救雪儿、小莉雅也快来救救雪儿!
米谱雪走过幽暗的隧道後,马上映入眼帘的却是——被雪整个覆盖的世界,染上了许多鲜红色。
「哈哈哈——」山地间的回音缭绕,一阵猖狂的笑声响透整个深山与平地。「让我猜猜看,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想『堂堂我凯萨特,竟然会落到如此下场』对不对?但是你错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哥哥……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黑暗的纹路通达全身,神情宛如嗜血疯狂的地域修罗,鲜红色的眼眸附上憎恨与杀气、尖锐的爪牙像是兴奋地一直颤抖着……
「凯萨特,在我折磨完你之前,你就早早坠入地狱深谷里去吧!」凯萨特的神情流露出惊恐与不安,就连米谱雪也从未见过如此行事、疯狂不理性的哥哥。
米利刻的莫名手一伸直地向前,凯萨特吓了一跳不禁跌倒在地,哀声求饶。彷佛现在的他如同人偶一般,当人偶的主人将人偶的线剪断,他的生命便会随着线跟着断裂一样。
「这是我对你最後的仁慈。」他踏着雪一步步靠近凯萨特,像血一般红的双眼正浮现无上的快意和疯狂。
一个莫名的想法突然窜入米谱雪脑海中:「不再复生,终身绝望,不得超生。」
「哈哈哈,你的心脏我就收下了!」爪牙一次性贯穿凯萨特的左心房,直穿心脏,米利刻一举拿下凯萨特的心脏。
不管是什麽种类的吸血鬼,只要心脏脱离身体後,伤口便无法再度复原,所有器官与脑部也会停止跳动、渐渐坏死。并且吸血鬼会慢慢死去、肉体也会逐渐化成灰,飘散消失——纯血种却不然。
米利刻将凯萨斯的心脏高高举起,狂妄不减。「我的雪亚,你看见了吗?我将杀害你的人——」米利刻舔了舔手中令他厌恶的血液,「轻松地杀死了!」
——你可会高兴的对我微笑?我这麽做可算是替你复仇吗?可有资格,去寻你了吗?
一脸对杀害毫无罪恶的哥哥、一脸轻松说出杀人的事实,这样子的哥哥,米谱雪感觉到万分的陌生……
「不要,不可以这样!」即使她叫得多大声,即使她多努力地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米谱雪自己也清楚,哥哥他是听不见她说的话的,因为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可能是过去,可能是未来,或者是哥哥的记忆碎片。
他的背影非常的孤独与凄凉,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她眼前,口中说出的话,始终都是一位她从未听她哥哥提起过、而且很陌生的名字——梨雪亚。
半小时过後。
「爱德华,我到了。你帮我开一下房门。」宁莉雅手上大包小包的,有许许多多的药剂和药物商品,其中还有退烧药、冰枕、泻药、止痛药、头痛药、伤药……很多很多种类的药她都买了下来。
总总加起来,将近是一整间药家里的药的三分之一左右。
爱德华……他是谁呢?
爱德华将门把转开,以最小的音量打开,以免吵醒正在休息的米谱雪。一打开门,爱德华看见宁莉雅的手中的大袋子後,心中多少有些无奈,嘴角微微抽蓄。於是他丢了一眼「别把我的房间弄得一团糟」的眼神给她,只见她点点头却不说半句话。
「你在这里顾一下,我去拿盆水和毛巾,她流了很多冷汗。」爱德华轻轻拍了宁莉雅的肩一下。
宁莉雅……又是谁?
「好,谢谢您了。」宁莉雅迅速走到米雪亚的床边坐下,轻轻摇晃着我的身体,「大小姐,您醒醒……还会感觉不舒服吗?」
「唔……」米谱雪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视线很是模糊,便马上抱住眼前的人:「哥哥,我好怕。雪儿好害怕啊!」她的泪珠一颗颗掉了下来,如同结晶般耀眼,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怜爱不已。
「大小姐,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别怕。」宁莉雅的手抚着米谱雪的背部,一上一下,重复来回。
「你是小莉雅?」她抓紧宁莉雅的衣服,神色充满惧怕,却又因为宁莉雅的气息,有了一点心安。
「大小姐,您是怎麽了吗?发生什麽事了吗?您可以跟我说说看。」宁莉雅又摸着米谱雪的头,不断安抚她的情绪。
「我梦见……哥哥变得好恐怖,还一直呼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但是我并不认识她,而且也没听见哥哥提起过她的名字。」米谱雪有些疑惑的捉住宁莉雅抚摸自己头的手,慢慢地握了起来。
宁莉雅的另一只手有没闲着,继续上下来回抚着米谱雪的背部,开口道:「她叫什麽名字,您还记得吗?」
「记得。她叫梨——」还没说完话,便马上被门外的敲门声所打断。
叩叩叩!
爱德华礼貌性地在门外敲了敲,「我进来了。」
爱德华将湿毛巾和一盆刚装好得水放在床头柜上,开口道:「这里就交给你。我先离开处理一些事情,你们请自便。」
米谱雪连忙叫住他,有些急躁地开口:「爱德华,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吗?」
「主人等一会儿就会到,还请大小姐您放心。」爱德华督了一眼米谱雪,又将头转了过去。
米谱雪点了点头,放心道:「好的。谢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
爱德华听见後什麽话都不说就开门离开了。
「大小姐,请您先去洗澡和更衣吧,白衬衫都因为汗水沾湿了,这样下去您会感冒的。」宁莉雅在爱德华的衣柜内挑了一件尺寸最小的衣服和裤子。「我们先去浴室吧梳洗一下,您说这样好吗?」
米谱雪轻轻应了一声「嗯」便不再答话。
宁莉雅带着米谱雪到爱德华房内的浴室,并不狭小,反而宽敞,更有着一股香草的甜味。宁莉雅退去米谱雪的衣物放在架子上,拿起莲蓬头打开水,调整温度。
源源的水流抚过米谱雪的身体,温热舒适,宁莉雅用洗发乳搓揉着米谱雪湿滑的头发,技术也不输专业的美发师的专业洗发,泡沫随着水流进排水孔,身体也被沐浴乳洗光滑和乾净,绽放着沐浴乳的香气,感觉一整个人都清爽无比了起来。
宁莉雅将爱德华的衣服套在米谱雪身上,非常蓬松大件。宁莉雅拿起浴室内的吹风机,吹乾她头发上的水珠,并将米谱雪的头发绑起来,看起来很柔顺,而且十分舒爽。
宁莉雅牵起米谱雪的手,温柔道:「大小姐我们可以出去罗!您这样还算舒服吗?」
「嗯,小莉雅,谢谢你。」米谱雪的脚微微踮了起来,往宁莉雅的脸一靠近,「啾」一声,亲吻她的脸颊。
宁莉雅的脸有点粉色,随即用一只手往脸一遮,开口道:「不客气,我们走吧。不过您还是需要稍微再歇息一下呢!」
我们走回爱德华的房间休息着。宁莉雅先将湿毛巾扭乾放在米谱雪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加上爱德华的床很软,让米谱雪很快地进入梦乡,宁莉雅也坐在床边握着米谱雪的手安稳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