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少有年纪轻女性出没,傅趋光多看了两眼眼前的人,合身紧窄的白色T恤将她的胸前的弧度绷得紧紧的,那个腰细得不盈一握,他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唇,坏笑意淫着这衣服里面的身体会是什麽样子。
丁宛心被他看得心惊,朝後退了退,微微侧了侧身体。
傅趋光发现她不自在的举动,会意过来,看着她光洁的小脸问:「你找谁啊?」
她没有说话,眼神看向父亲那个方向。
原本在守门的那个人附在他耳边悄声说明。傅趋光看了看那个方向,大步流星走过去,站在那看了会儿,就发现这老头的牌技很不怎样,显然已经输到山穷水尽。
「欸嘛!你女儿来找你回家啦!我看你今天也差不多了,回去吧!」
丁宛心的父亲抬头,脸色尽是苦色,看到傅趋光立刻变了一张脸,尽是讨好之色。一个老头子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夥子鞠躬哈腰,看起来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再让我博一盘试试,指不定这一盘我就赢了!」
傅趋光冷笑看了看桌面,又看看他,摇了摇头,「你已经没钱了吧?走吧!」他一个眼神让人将他架起,往门边带去。
丁宛心的父亲显然还很执着,恋恋不舍,频频回头看着牌桌,转过头一看见丁宛心,就是一阵咒骂,扯着她的头发,她被迫仰着头吃痛,又遭来一阵粗暴咒骂。
丁宛心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傅趋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回头多看他一眼,大概是因为对他好奇吧!听说他是前年才来这个小镇的,将这个赌场经营得有声有色,连警察都默许他的行为,这里供赌供茶供水,是镇上许多垃圾流连的地方。镇上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字,他是每个家庭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她不懂,他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怎麽会走上这条路?即使长得再好,那种流里流气的眼神和举止都让人讨厌。
回了家,丁宛心的母亲迎了出来,主动去掏她父亲身上的每个口袋,发现一毛钱都没有的时候,立刻脸色铁青地狠狠搥他。
「我让你去赌!赌死你算了!你怎麽不死啊?你乾脆去死算了!你他妈个垃圾!」她愤怒叫嚣。
「闭嘴!吵死了!老子就那麽点消遣!」
「消你妈!你叫我们这个月吃什麽喝什麽?你儿子打预防针不用开销吗?」
「看什麽看!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丁宛心的父亲责怪站在旁边看的丁宛心。
她快步闪进房间里,小弟弟躺在床上,早已酣睡。
她不记得父亲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沉迷博弈,大约是从她懂事开始吧!她叹了口气,躺在草蓆铺的床上,夜凉如水,累透了,也倦极了。
隔天丁宛心蹲在门口庭院里刷洗衣服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昨天那个傅趋光,他嘴里叼着根菸,像是在闲晃,晃悠晃悠朝她眼前的路走来。
傅趋光一下子便发现她。丁宛心继续刷洗衣服,头低低的不敢抬,只希望这人赶紧走过去。
不料他却停了下来,蹲在她的眼前。
她还是不敢抬头,想赶紧加快手上的动作,赶紧洗完她小弟弟的肚衣。
傅趋光就这麽蹲着,直到她终於刷完衣服,忍不住还是想抬头偷看他到底在看什麽?
她抬眼一看,只见傅趋光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胸前,她因为弓着身体蹲着,领口略宽松,露出了一点里面……
丁宛心喘了一下,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恶狠狠瞪视他。
春光被挡住,傅趋光回神,笑意盈盈看着丁宛心,那笑让她觉得恶心。
她继续瞪他,用眼神咒骂他一百次,端着盆子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