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假也已经请了缘故,程煦棠也顺着把握这个意外空着的假期,打算回家补眠,一来是因为真的太累了,二来则是由於为着能够让自己不要想这麽多。
躺在软沈沈的被窝里面,将厚重的棉被拉了拉,程煦棠现在神智除了面对病人以外,恐怕这时候是最清醒的。
翻了个身还是觉得一股烦躁,接着她听到了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静谧的环境连他开了电灯的声音都听的到。
柳皓鸣开了灯将暗暗的室内一瞬照亮,他看到了煦棠的鞋子稳稳地放在鞋架上头。
将手中的包包放在沙发上面前去开了卧室的门,果不其然程煦棠就躺在床上。
他没有开灯也没有关门,程煦棠感受到床的一侧凹陷了下去,她闷闷地继续窝在床上,皓鸣可能会觉得她的反常是因为放她鸽子吧,但其实她的心脏苦涩的要命,觉得好怕柳皓鸣就会被硬生生地夺走,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又泛红了眼眶。
柳皓鸣伸手摸了摸她侧过身的身躯,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导致刚刚才从外头进来的他指节有些冷,他感受到了碰到她相对温热的肌肤,程煦棠的身子有动了一下。
「煦棠,」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才缓缓的开口:「吃过饭了吗?」
她没反应。
柳皓鸣整个人坐上床,摸了摸她的发丝:「我们出去吃?」
「两年了,」她闷闷的声音细微的从口中传来,顿了顿,还是打算将这些话说出来:「你已经满足了我的任性,谢谢你。」
柳皓鸣的手僵着,皱紧了眉头。
任性地以为柳皓鸣真的爱着自己而占有着他,若有似无的提起他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小情小爱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玩玩的,昨天、她觉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好像圣母真的听到了她的请求,没想到今天却狠狠的赏她一巴掌,好像在跟她说:「开什麽玩笑?你少自以为是了,人家一直都是喜欢别人的。」
他将她的身子拉起,让程煦棠看着他,可是程煦棠别过头选择不去看他。
「听着,今天我真的很抱歉,」柳皓鸣抑制着愤怒之气,好声好气的说:「我忙到忘了时间,打给你之後你没接。」
他懊恼地想起明明是自己的错,凭什麽发脾气,只是听到程煦棠那麽说,觉得好像放弃了他一样,什麽叫做他满足了她两年的任性?这样说简直是要分手的话。
将她拥入怀中,他继续说:「我爱你,程煦棠。」
「你只是喜欢我,因为你一直爱着别人,不是吗?」哀莫大於心死恐怕就是再说这种情况吧,程煦棠在心了冷冷地笑了一遍,她感受到这男人的体温,也闻到了他们共用的沐浴乳、洗发乳的味道还参杂了一些消毒水味,说不定也还有关孟姗身上的气味,只是她没闻到而已,这拥抱,下午给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她觉得自己这样真是讨厌死了,像个妒妇一般,没错、自己是妒妇,在关孟姗和她做选择下,她早就知道了,柳皓鸣会丝毫不考虑地走向关孟姗那里。
之前她去求小璋的事情,他一接到电话,关於关孟姗,他走了。
今天连结婚,女人的人生大事,她以为两年足以让他走离那段暗恋,没想到他还是一通电话,关於关孟姗,他还是走了。
一直都不敢问出这个问题,而今天她再也不管了。
「你明明还爱着她,怎麽能说爱我。」她觉得这声音很陌生,陌生到自己都听不出来是谁了。
而这陌生的声音,现在正一步一步的将这她爱着的男人,从她的境内,驱逐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