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三片那个起司蛋糕,然後要蜡烛,25,对了、还有要一杯焦糖玛其朵跟卡布奇诺,都大杯的!」
站在柜台的工读生在收银台上点了点,然後去一旁的展示柜里头夹出了三片起司蛋糕,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客人说:「不好意思,因为是买切片蛋糕,如果要蜡烛的话可能要加购50元。」
程煦棠看了看自己薄薄的钱包,还是笑着和小姐说:「好啊,没关系。」
接过店员递过来的两个纸袋後,程煦棠小心翼翼地拿着,往另一旁的电梯去。
才方走入电梯里头才发现手上没有空闲的手可以按楼层,她才不好意思看着一旁的人:「不好意思,可以帮我按一下十一楼吗?」
那个人点点头後按了十一,她才点了点头和对方说:「谢谢。」
今天是小璋的生日,这几年他们各自的生日都恰巧在值班,所以对方就算无法盛大帮别人庆祝,也都会买几片小蛋糕,在休息室里面吹蜡烛许愿,五分钟後,又得去忙。
她兴冲冲的走进休息室,却发现里头只有几位同期的住院医生,但是没有看到龚璋的身影。
将手上的两个纸袋都放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她有道其中一名医生身旁询问:「龚璋有回来吗?」
那医生转头对上她困惑的双眼,有些惊讶地反问她:「龚璋不是辞职了吗?」
「辞职?」她惊讶的尖叫。
「龚璋的东西都不见啦。」另外一个住院医生指了指一旁龚璋的置物柜,程煦棠走近才发现原先上头放着的龚璋的名条已经被抽掉了。
她拿出手机一直播着龚璋的电话,却丝毫不通。
程煦棠慌忙地跑出休息室,不能打给奉怡,要是奉怡也不知道,那也是间接让她担心了,可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她连袍子都没有脱了,就打算直接冲出医院,将值班问题全部抛在脑後,她打算先去龚璋的家里找找看。
才刚出电梯,她方跑到大厅而已就看到了柳皓鸣,而他相对也是惊讶的看着她。
程煦棠没时间,所以她对柳皓鸣点了点头後打算直接出去,却没想到在柳皓鸣一把抓住了程煦棠的手腕。
柳皓鸣似乎也对他自己这个行为感到惊讶,不过很快就把这个惊讶收进眼底,「你要去哪?」
「什麽?」程煦棠困惑的看着他,随即大幅度地摇了摇头,「学长,我现在有急事。」
柳皓鸣听得出来对方的意思就是不要缠她了,她现在没有心力解决你。
就在他要松开对她的牵制时,却听到一旁那个娇小的女人问他:「……你有看到小璋吗?」
「龚璋?」
「……没、没事!」她甩开了他的手,觉得自己有够笨的,龚璋虽然一直非常的暗慕着柳皓鸣,可是他们两个人根本不认识啊。
再度对他点了头,程煦棠跑向大门口,身影愈渐在他的视线里缩小。
柳皓鸣看着她,觉得自己看过了好多次,在不同的地点,她的奔离。
可是刚刚程煦棠说的龚璋又是怎麽一回事?
三天後在科长小组会里面他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龚璋是跟在他们这一科的住院医师之一,理所当然要是因为科内因素离职,他们会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周前有位家属对医院呈报非常不能理解为什麽医院会聘用性向会令人有所口舌的医师。」科长在会议的最後,轻松的说。
一旁比较年长的另外一位医师也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恐同症吧。」
柳皓鸣迟迟没多说什麽,毕竟他也没有那个说话的份量,只是会议间迟迟用着不谅解的眼神看着科长,似乎被科长发现了,在会议结束後,科长看着他问了他:「我们医生,医治的病不是病痛,而是病人。」
「所以就这样,解聘了一位以第一名的成绩申请进入我们医院的医生吗?」
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