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在想,要不要开门。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他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准备就寝……嗯,这很正常。
问题是,这不只是他的房间,这也是藏的房间啊啊啊啊!而他今天早上才和藏吵了又打了虐心虐身的一架,先不说他对藏说了什麽混帐话好了,光是藏身上那几乎让人半残的伤,他光是想起就没有脸进门了啊啊啊!
再怎麽说,早上才吵架晚上就当没事人一样相亲相爱的睡在同一间房间……还是同一张床,这只有没脸皮的人才做得出来吧?是吧?
也太无耻了有没有?
反覆的纠结之後段还是转身决定离开了,大不了就和别人挤一间就好了,如果那个人不愿意的话……那就把他扔出去不就好了。不过如果那个人愿意的话,段想他还是会把他扔出去的,他这辈子就和藏一个人一起睡过,其他人──脏。
当段为了不做一件无耻的事,而决定去做一件其实更无耻的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身影却让他僵了僵。
是藏。
藏显然也看到段了,原本放松的步伐慢了下来,到最後乾脆停了,就停在离段大概五公尺的距离。
「……」
「……」
一时间,这对曾经合拍到灵魂结为一体的兄弟竟然都相对无言。
「……哥,不进去睡吗?」藏先开了口,那语气有些轻挑,竟然和平常的语气没什麽两样。
段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藏会二话不说先揍他一拳。没想到他竟然--邀请他进房间?呃,不是他要怀疑自己的弟弟,而是明明以藏这种恶魔到可以和恶魔砍价的性格,他现在比较可能做的事,应该是想着要怎麽折磨和对付他吧?
……段发誓,他真的没有被害妄想症,他可以拿他这十几年来和藏一起混的岁月打包票,藏就是有仇必报的恶魔一个,真的。
藏看着一脸面瘫的段,强忍住笑。他敢保证,段现在的表情就是呆滞,虽然外表上好像看不出来,但是他可以拿他十几年来和段生活的经历来打赌,他就是呆滞了。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双胞胎,连思考的模式都那麽相像。
「哥,进房间吧。」
总之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段明知有诈还是鬼使神差的进房去了。
真的是……完败啊。
*
另一边的情况呢,简单的四个字吧。
出、大、事、了。
「鼬,你真的要走?」我小声怯懦的问,但如果把镜头往下一点话,就可以发现我的手很暴力的使劲扭着鼬的大衣。
要把一件有红云图案的大衣揉成一颗颗像是番茄的卡哇依童衣,我想,我也是成神了吧。
不过具体来说我会成神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在今天上午鼬突然蹦出的惊人之语。
那时候我刚醒没多久,鼬和鬼鲛也一副像是刚讨论完什麽样子,之後鼬突然走向我,把我的手放在鬼鲛的手上,然後云淡风轻的说了这麽一句话。
「我要去做任务,会离开一阵子。鬼鲛,帮我看好小凡。」说完鼬警告性的看了鬼鲛一眼,之後我就天雷滚滚的听见了鬼鲛的回答。
「我会好好照顾小凡的。」配上一脸忠贞的鲨鱼脸。
靠!你听听这都什麽话?这段对话能听吗?连我自己都觉得羞耻了!!
请问一下我是要嫁人了吗?鼬你是要嫁女儿了吗?至於鬼鲛你是要娶老婆了吗?不是的话,那麽严肃认真干嘛啊啊啊啊啊!
不过我也只被雷了这麽一下下,很快的我就从这抽风的思想跳脱出来,注意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鼬要离开?而且还是去做任务?……自己一个人?
等等,如果是做九尾任务的话,鬼鲛也会一起去的不是吗?所以说……不是九尾任务?那是什麽?我怎麽不记得在这个时期,鼬有什麽重要的任务要做?
「鼬,你要去哪?」皱皱眉,我放开被我揉烂的大衣,微微仰头。
鼬盯着我看了几秒,之後摸摸我的头,「鬼鲛会照顾你的。」
……不说就是了?
「鬼鲛,你过来。」赌气似的轻轻推开鼬,我把头一撇,勾勾手指很女王的召唤鬼鲛。
鬼鲛黑线了一下,最後还是忍着朝我走来,「怎麽了?」
「鼬要去哪?」
「……」鬼鲛的视线开始游移,在接触到宇智波鼬的冷光之後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那个小凡啊,我会照顾你的,我说真的。」
「鼬要做什麽任务?」
「……其实呢,小凡,我比宇智波鼬好多了--不,我是说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睡觉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拼命转移话题的鬼鲛,想到昨天晚上鼬和鬼鲛在居酒屋里谈了很久才出来,之後鼬找了一间房让我睡着之後他们似乎又谈到刚刚,然後刚刚──鼬就突然说了要离开。
哼,果然有奸情。
「鬼鲛,老实说,是你带坏鼬的吧?」我恶狠狠的说。
「……」英明一世的鬼鲛大简直是欲哭无泪,宇智波凡这丫头怎麽就看不出是鼬的主意呢?这明明就是鼬的威胁啊啊!
「……乖。」鼬轻轻抚了我的背,表情很淡定。
「……等一下,你这个罪魁祸首会不会太置身事外了?」瞪着一脸平静温和的鼬,我的暴躁没有被顺平反而增加了。
难道说和我分开对他来说就一点影响都没有吗?如果是的话……他还真够没良心的。
「我会让鬼鲛每天让你睡到自然醒的,好不好?」鼬无奈的看着我,就像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祭出补偿。
「宇、智、波、鼬!我在乎的才不是能睡到多晚!」我终於火了,第一次对着鼬大吼。
「喔,那你在乎的是什麽?」
「我在乎的是──」
你。
悬崖勒马,就这四个字。也幸好有这四个字,不然等下的我一定丢脸丢到大西洋,再丢回太平洋了。
靠,我到底想说什麽啊啊啊啊啊!我一定是脑抽了没错,就是抽了。这样吧,我自愿申请挂精神科,早早接受治疗才不会将来祸害大众。
「说吧,小凡,你在乎什麽?我帮你。」鼬一本正经的说,神情非常认真,就像是对待女儿的慈父一样,想要尽一切努力达到女儿的要求。
可是……为什麽我总觉得鼬的那眼神──就是戏谑?
「咳咳,那个……」
很突兀的咳嗽声切断了我和鼬之间暧昧……呸、应该说是诡异的气氛。总之我和鼬终於停下这莫名奇妙的对峙,我感激的看着发出咳嗽声的鬼鲛,鼬则是一脸阴森。
「忍不住,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孤家寡人的总是有点……敏感。」鬼鲛爽朗的笑了几声,宏厚的声音带了点豪迈。
敏感?鬼鲛大,恕我直言,你这样的类型那真的不是用敏感来形容的。
「不过说真的,鼬你要离开的话还是趁早吧,再下去就舍不得了。」
大概是因为刚刚的气氛,听到这句话我窘迫的脸红了。
「那我走了。」
我恍恍惚惚间听到鼬说了这句话,心慌的抬头,却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走的那麽乾脆,果然晓的人都没什麽良心。
***
停在一个很奇妙的地方哇哈哈哈。
又到了暑假作业怎麽赶都赶不完的时候,这次我果断不赶了,到学校抄那才是王道(哇哈哈)
然後告诉你们可怕又可悲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存稿稿稿稿只到14章就没了(花惹)所以再过几个天(?)准时的更文进度就没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