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探望了漂亮的音乐老师及可爱的宝宝,时间接近午间十二点半,湘庭提议吃完中餐再回家,亦歆不好推辞,三人进入一家简餐店。
「许老师的宝宝真的好可爱喔!」湘庭还陶醉在刚刚探视的过程。
三人请了服务生点餐,点完後等候餐点。
亦歆拿起白开水灌了好大一口,觉得天气乾燥的令她口渴。
「师丈很帅,老师又美,天作之合,孩子超符合优生学的概念,她眼睛超大的说。」
「那个小孩的确很可爱。」宋瀚回应。
一路上,他知道亦歆不想和他说话,他也就成全她,不和她说,开口大多是和湘庭搭话,去到医院也是和老师礼貌寒喧,他没惹她,她却明显的很在意他,看似防备的举动更令他觉得亦歆很有趣。
亦歆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翻起她的小品文。
「这都是遗传的问题啊!像是宋瀚你的小孩一定也很可爱。」湘庭将话题转向宋瀚。
亦歆的耳朵瞬间竖直了起来。
「你长的那麽帅。」湘庭开始细数其优点。
帅!帅可以当饭吃吗?心地又不好。
「个性又这麽的好。」
个性好?他个性好?本年度最佳笑话第一名。
「能文能武。」
难道说王湘庭也是宋瀚迷吗?真受不了耶!这个人有什麽好的,大家都爱他,他一定是向众人下蛊了。
亦歆刻意忽略宋瀚的种种优点。
「没有你说的那麽好啦!」宋瀚温文一笑。
「只是心机重了点。」
没错!没错!他心机超重,等等!这是谁说的,亦歆抬眼望向谈笑风生的两人,觉得是自己的幻听。
「亦歆你的小孩一定也很漂亮。」湘庭和宋瀚不知道又说了些什麽,然後话题转向她。
「我?」她一时不知道回应些什麽好。
「对啊!你长的那麽漂亮,又多才多艺。」湘庭吸了口果汁:「什麽事情到你手上都能处理的很好。」
「湘庭,你很会奉承人喔!你看任同学都开心的说不出话来了。」宋瀚酸了下亦歆。
「宋同学见不得别人好吗?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不应该这样的喔!」亦歆对於自己能将他一军感到满意万分。
「不不不!任同学你误会了。我是在夸奖湘庭。」宋瀚一贯的微笑又抬上脸。
「湘庭,我真心觉得宋瀚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人!」亦歆觉得对不起湘庭,那最好是夸奖!觉得宋瀚是针对她的,所以觉得湘庭是被牵连的。
湘庭不发一语,埋头苦吃。
「湘庭?」亦歆在寻求协助。
「哇!这里的鸡排饭超好吃。你们也赶快吃啊!」湘庭唬弄而过。
「很显然的,湘庭并不这麽认为,是任同学小心眼了些!」宋瀚笑意更浓。
「宋瀚!你别太过分,湘庭脾气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是我就不忍气吞声。」亦歆觉得宋瀚在挑衅。
「是吗?」他是故意的,他想挑起她的火气。
亦歆怒哼一声,不管宋瀚,享用她的午餐。
「所以你觉得自己长的很漂亮,又多才多艺?」宋瀚在静止一阵後再次挑起战火。
镇定,你一定要镇定!
「我是觉得的自己还不错啊!请问宋同学有意见吗?」亦歆声音很轻,心里却直想把宋瀚的头扭断,让他四肢与躯干分离。当然,只能想而不能作的事情,她只好压抑。
「不敢有意见。」
很好!总算是识相,可以让她好好吃顿饭了。
「当然不敢有意见,看你这样的脾气,我敢怒不敢言。」
可恶啊!忍耐,她一定要忍耐,最起码要吃完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吵架。
湘庭,你也看到了这伪善家伙的真面目了吧!他是多麽的可恶啊!
不久,湘庭吃完:「我还有事我先走,你们慢慢吃。」
「掰掰!」宋瀚一派轻松的道别。
「湘庭,等一下!我也快吃完了。」亦歆并不想和宋瀚独处。
「不行耶!亦歆,我很急,不好意思,先走了!掰掰!」
湘庭走的很迅速,感觉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湘庭一走,亦歆吃得更快了,三口并成两口。
宋瀚好整以暇的喝着果汁看她吃。「任同学,吃慢点别急啊!健康教育课本有说吃饭要细嚼慢咽。」
「关你什麽事。」亦歆瞪了他一眼。
「一年级就叱吒风云的任亦歆原来不过尔尔。」
「什麽意思?」
「我一年级的时候就听说任同学不仅社团一把罩,同时参与管乐及田径,课业也是顶级的。」停顿了一下:「看来,流言不可信。」
「那又怎样。」可恶!他想激怒她吗?
「没想到你的成绩一到三年级就大退步,原来你一点能力都没有。」
「你想激怒我?」
「你恐怕是死读书、硬背起来的吧!」
「我看是你搞不清楚我的理解能力如何吧!」她要是死读书能混到现在?宋瀚低估她了。
「是吗?我想一、二年级的成绩是看不出个人实力的,果然,三年级的成绩就见真章了!」
「那是我懒的读好吗?请搞清楚状况。」最好是能撑过一、二年级,然後立刻死在三年级啦!
「很多人总是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藉口。」他在激她,意图明显。
「找藉口?我找藉口?」
「我没说,请别对号入座。」宋瀚得意一笑,很高兴任姓女同学已经被他激怒。
「你敢说你没那个意思。」
「我是。」他是那个意思啊!
「你……」
「我是啊!你看你的功课一塌糊涂。有什麽值得骄傲的啊!」
「不用你管。」
「我没要管啊!你越差我越开心,我少一个对手求之不得。」他抬出最可恶的脸来与她相对。
亦歆静默,不想被他的言谈给左右了。
「当然!我看依你的能力,想做我的对手还早呢!」
「我看你一定是有重听,我必须再跟你说一次,我是懒得读。」她从未表现出如此骄傲的一面。
她理解力好,所以读书一直都并非难事,但她从不认为这有什麽好拿来说嘴的,但是宋瀚质疑她,却令她忿忿不平。
「喔~是吗?光说不练总是比较容易。」
「我不想作跟我不能作是不一样的,你耳背啊!」
「我自认国文造诣还不错,只是谁知道你是真的行还是假的行。」
「我知道我行就好了!」
「谁能证明?说说就算谁相信啊!你证明给我看啊!」
「我干嘛证明啊!」她不兴证明这一套的,她一向我行我素。
「果然,不行就不行,说这麽多。」
「宋瀚,你真是一个可恶的人。」亦歆绝对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我可恶但我不骗人。」他表情骄傲。
「谁骗人啦!」
「那我们来比赛,证明你没骗人。」宋瀚在请君入瓮,他看不惯亦歆的我行我素,甚至为她的将来有些担忧,他一向很好心的。
「比?有什麽好比的。」
「你不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
「那就比第二次段考的成绩。」很好他的目的要达成了,她果然是禁不起激的人。
「比就比啊!怕你啊!」
「拭目以待。」宋瀚露出大功告成的得意笑容。
★★★
早自习时间,刚考完晨考,亦歆认认真真的作答完毕,抽屉还塞着上周的成绩,鲜红一片,她突然想到只是比第二次段考的成绩,平时考可以不论吧!
唉!可恶!她怎会答应那个莫名其妙的比赛,她中计了,真令人泄气。
在那之後,亦歆一直不断的懊悔,她怎麽就样被激怒了呢?她这样岂不是被牵着鼻子走了吗?现在好了,骑虎难下。
置闲一段时间的课业要补修不是难事,重点在於,她被左右了,她这个一向我行我素,反骨到底的女孩,竟然被宋瀚三两句话就给撩拨了,她肯定跟他上辈子结怨。
打开数学课本,从空白的那一页开始,心根本静不下来,脑海全都是宋瀚那张可恶的脸。
不行!她一定要振作,亦歆接连打开自修,告诉自己,反正是不可能退了,那就好好比一场,让宋瀚知道她的厉害,敢说她死读书、死背,没有理解力,光说不练,她绝对让宋瀚收回那些话,说到他们之间的比赛,没有一点赌注怎麽行,想到这她又立刻丢下课本,想跟宋瀚好好的说一下比赛规则,才发现他在她思考的同时出去了。
钟响。亦歆看到返回教室的宋瀚在跟湘庭说话,说完就要回位,她立刻将目光调开,压根忘了要跟他说的事。
「任亦歆,今天下课的时候我有事要跟你说,你不要再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离开。」宋瀚丢下一句话,认真的准备下一堂课。
「喔!听到了!」
一到下课时间,亦歆不同以往的慢慢收拾书包,直到全班走的只剩她跟宋瀚。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宋瀚不改他温和有礼的态度,但表情却可恶的令亦歆觉得生气,又来了,微笑,多奸诈的感觉。
「你先说,是你约的。」这点礼貌他还有,她到要看看他想做啥。
「嗯!是这样的,前天去看音乐老师的钱,你还没给。」
「就这样?」不是那麽简单吧!
「是!」他很认真。
「你真的很无聊耶!下课的时候直接说就好啦!」他是闲的没事作啊!
「因为我觉得你有话想跟我说,所以我才约你留下来的啊!」宋瀚说的理所当然。
「那我还真应该谢谢你就是了!」最好是,她有表现的很明显吗?她看起来很像想要跟他谈判就是了!「多少钱啦?」那天跟他的争执搞的她都七窍生烟了,哪还记的了钱的事。
「三百!」
「拿去啦!」她掏出皮夹,将钱给他。
「所以……你想和我说什麽?」宋瀚将钱收下。
「我哪有要和你说什麽?」每次只要遇上他都搞的她精神衰弱,甚至是口没遮拦。
「没有吗?那我要回家罗!」宋瀚作势准备要走。
「等一下!」她猛然想起她要和他说的事情。
「怎样?想起来了?」他放下书包,像是早料到她一定有事要说。
他一脸早料到的可恶模样,让她想将他过肩摔再抡他个几拳。
「嗯!」
「我洗耳恭听,请说。」
「上次你说要跟我比第二次段考的成绩,我想我们应该说清楚一点。」
「嗯!我同意,所以?」
「第一,我说过我现在懒的考试,所以平时考不算在内。」
「我接受。」他本来就没想要怎样,很纯粹的,只是希望她可以不要自我放逐吧!所以才处处激她。
当然,激她其实也是因为老师的请托。
「第二,我不喜欢白做工的感觉,我们这个莫名的比赛应该要有一些赌注吧!」
「我同意。」虽说是老师的请托,但他想跟她作朋友一定会很有趣,所以他毫不考虑的允诺老师。「所以赌注是什麽呢?」
「我目前没想到,反正,你输了,就要帮我作一件事,我输了,就帮你作一件事。」
「很公平。」宋瀚想都不想的答应。
「你今天倒是不罗嗦。」她对他的乾脆觉得奇怪。大该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吧!
「这是赞美吗?我希望可以有更好的辞汇。」
「你慢慢等吧!至少目前的我,只想揍你。」她悪狠狠的抛下这句话,然後潇洒的离去。
★★★
什麽嘛!竟然在考试前两天感冒了,感冒就算了,竟然还发高烧,被母亲勒令在家休养的任亦歆深感不妙,她跟宋瀚之间可是有赌注的,宋瀚这个阴险狡诈的人想必一定会想出一些狠招,她可是绝对不能输的,这下可好了,考前时刻是最重要的,她却病恹恹的在床上。
她越想越烦,决定还是先把病养好再说,索性就蒙头大睡一番。
晚间七点,在狂睡十个小时後亦歆烧退了,整个身体机能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起床享用晚餐。
「妈!有东西吃吗?好饿。」出了房门她先讨吃。
「有!正在煮。」任母走出厨房,轻触女儿额头,看看是否退烧。「嗯!烧退了!你先去饭厅坐,晚餐一会儿就好。」
「喔!」她移动脚步前往餐桌。
「对了!你同学有来过,我看你睡的熟就没请她进来了。」任母的声音与饭菜的香味传自厨房。
「同学?」她没什麽特别要好的朋友,因为她总将生活排满,没有多余的时间社交,大家都是她的泛泛之交,有谁会特地来看她呢?「妈!她有说她叫什麽名字吗?」
「好像叫湘庭吧!对了!她有留一叠笔记,说是今天上课的重点整理。就放在客厅桌上。」
「喔!」亦歆走到客厅拿起笔记,翻开那叠笔记,字迹工整乾净。
湘庭怎麽会想到拿笔记给她呢?湘庭对她很好,她一直纳闷为何,从她找她去探望音乐老师那刻起,她就觉得纳闷。
「妹妹,吃饭罗!」任母端出刚炒好的高丽菜,并脱下围裙。
「喔!」她放下笔记本,走回餐桌,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那个字好熟啊!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爸呢?」
「他加班,你先吃。」
「那哥回学校罗!」思考中。
那究竟是谁的字啊?
「哥哥明天才回来!今天是星期五啊!」任母有问必答,她的女儿不是脑袋被烧坏了吧!
「对耶!」咀嚼着饭菜,在思考的阻扰下,味蕾失去去了功效,食而无味。
「要喝鱼汤喔!今天这尾鱼很新鲜,而且妈妈加了很多的姜丝,对袪寒很有用。」任妈妈叮咛着这个免疫系统自小就不是很好的女儿。
吃着吃着,亦歆突然想到了那是谁的字迹,她放下碗筷,蹦蹦跳跳的跑到客厅,拿起那叠笔记。
不是吧!这不是真的吧!「天啊!是宋瀚的字!」
「妹妹,你吃饭吃到一半,炮去客厅作什麽?」
过不到三十秒,她走回餐桌,整张脸垮了下来。
「怎麽啦!」任妈妈看看亦歆手上的那叠笔本:「那是什麽啊?瞧你看的愁眉苦脸的。」
「今天上课的笔记。」
「你同学对你真好,知道你生病还特地送笔记来给你。改天请人家来家里吃饭吧!」
「喔!」她有气无力,觉得被老天爷给恶搞了。
她不想跟宋瀚沾上边,却和他纠缠不清﹔本来自在悠然的她,被搞的昏天暗地。
都怪她沉不住气。
★★★
星期一,考试当天的早自习。
沉默的教室,有狂吞英文单字的人,有猛灌国文注释的人,还有……盯着笔记本动也不动的任亦歆。
身旁的宋瀚一派轻松的作最後复习。
亦歆不知道该先去问谁,正确来说,是不知道该去谢谁。
东西是湘庭拿来的,她应该表达些什麽的,可是她明明就知道那叠笔记的主人是宋瀚,去谢谢湘庭会不会太过矫情作态。
坦白说,她并非仔细的检视过宋瀚的笔记,却也发现他的笔记清楚明白,很有条理又不细碎,仅仅翻阅过去就可以看到一些是必考的重点。
是!她承认用了人家的东西上战场,这样的行为使她自己都感到不耻,可是,她忍不住的被工整的笔记吸引,所以看了一遍,当然,考试结束後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碰过那叠笔记的,要是宋瀚知道了,肯定会洋洋得意的认为又有一名手下败将。
怎麽办?还是先去谢谢湘庭将东西送过来好了。
她记得湘庭跟她住在不同的方向,也没来过她家,倒是宋瀚应该住在离她家不远的地方,而且,湘庭为什麽要帮宋瀚呢?
问号越冒越多,就在她失神的时候,钟声无情响起。
考卷一张张的发下,许多题目的出现她并不意外,所以写的相当顺手。
第一天考试结束在亦歆觉得毫无障碍的英文,她神情飞扬,用一种极度嚣张的表情看向宋瀚,宋瀚回以温文无害的微笑。
又来了!又来了!笑什麽笑啊!心机真重的笑面虎。
亦歆快步离开,被他的微笑搞的很怒,怒的很没道理,怒到忘记去向湘庭道谢。
第二天考试进行的顺利,亦歆写完最後一题,她自信满满,但是,宋瀚的实力亦不可小觑,在分数尚未出来前,是没办法确定一切的。她决定先回家好好睡一觉,忘记这场莫名的比赛,让自己好好休息一番。
因为有昨天的前车之监,她不敢再看宋瀚,怕微笑成了肆无忌惮的大笑,她快步的速速离去。
这次,这次她十拿九稳,只祈祷不要因为一、两分而饮恨败北。
而接下来的一星期,她仍旧胆战心惊的忘记向湘庭道谢。
星期三发的两张考卷,她就地利之便窥视到宋瀚的分数,她挫败的发现他比她高了一分。
星期四她如法炮制的知道自己扳回一成,开开心心的回家。
星期五两人的分数达到了不分高下的境界。
因此,她过了一个不安的周末,分分秒秒不时的幻想宋瀚将如何整她,毕竟,只剩下一科,好死不死的是宋瀚最拿手的科目理化,有一种胜负分明的凄凉感。
星期一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学校,第一节课就是她目前最不想上的理化。
老师不意外的带了她最想知道的分数,发下了那一刻,她拿了个不错的分数,但她知道身旁的人一定可以比她更高,她没勇气看他的分数,双肩垂下,心里想着愿赌服输,怕什麽,再恶毒也不会叫她去死啊!
很闷的一天啊!後面六堂课上了些什麽,她根本没心情听,更没空理会那些三姑六婆正在窃窃私语她的大复活,即使她们越说越离谱,例如:作弊......。等等的流言随之起舞,她没在在乎,因为事实胜於雄辩,实力不须证明。
可是……真是可恶透顶,自己打破原则。
眼不见为净,耳不闻为清,反正她没必要解释,越描越黑往往是事情的发展方向,倒是宋瀚会要她作怎样的事,她开始进入一种自己吓自己状态。
下课了!很好,不用怕,顶多耍赖。
书包收的极缓慢,而一旁的宋瀚好整以暇的等着她龟速的收拾。
「你要不要乾脆把笔倒出来一支一支收。」
她知道他在消遣她的拖延战术,是怎样,赢了就可以嚣张就是了:「收好了啦!你要我干嘛!不要拖拖拉拉,快点说一说。」她抬头怒视宋瀚。
「你怎麽知道是你要帮我作事而非我帮你作事呢?」
「不是吗?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喔!」
「我没啊!」宋瀚将考卷摊开。
她连看都不想看,用不着赢了还顺便炫燿他美好的成绩吧!
等等!九十一分?她没看错吧!她将考卷拿来仔细的审视,想确定这是如假包换的宋瀚理化考卷。
突然她开心的只差没有拍手大笑,没有一次考好可以令她如此雀跃,就连在国小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时候都没如此愉悦。
她的理化成绩九十二,她赢了!
「现在,是谁得了便宜还卖乖!」宋瀚看着她,一点也没有挫败的神情,只是好笑她在那零点零一秒间的表情,差异性竞是如此的大。
她的笑非常嚣张:「宋同学,我要好好的想想该怎样整你。」
「喔!你慢想,我奉陪。」宋瀚坐在椅子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她看着他,突然开心不起来了,渐渐的转为微微的生气。
她因为他打破了她的无拘无束,怎麽算都是她赔的多,叫他作一件事,她怀疑宋瀚根本就不介意,所有的一切只为激怒她,或者......改变她。
她启唇,决定了一件事:「我的要求就是,从今天起,你不准跟我说话,不准和我有所交集。」
宋瀚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到毕业之前,我都不会跟你说话,不接近你。」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一种矛盾的失落缓缓升起,她成功驱赶宋瀚,她成功的证明自己的实力,表面上她看似成功,却觉得她好像在某个部分大大的失败了。
回家的路上,她渐渐的感到孤独,从小她就是独行侠,她和谁都好,却没人真正的了解她,在班上她是人缘最好,朋友最多的,但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夥伴,以前她不需要,但是她现在却感到无比需要。
下了公车,她越走越慢,从没哪一天如此沮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