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这件事,错误到连老天爷都剥夺我跟你相处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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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茜,我可以跟你借小说吗?」暑辅下午,因为我们班留下来自习地只有我一个,因此我就只好跟隔壁班合并,不过隔壁班真的很强啊!我每次都垫底。我坐在隔壁班学艺的後面,刚刚跟我借小说的是就是她。
「好啊。」我借给她。其实我跟隔壁班没有什麽隔阂,毕竟隔壁班班导是我们国文老师,非常刚好地我是国文小老师。
有一次,国文老师遗忘了她的麦克风,虽然国文小老师有三个,但是非常刚好地就是我要去拿,当我走到隔壁班门口,我一整个後悔了。Shit!怎麽是老师?我正想逃回去的时候,被我们班另外一个国文小老师挡住。
「刚刚不是谁自告奋勇地要去拿吗?怎麽这就退缩了?」他笑。
妈的,但是老师在里面啊!
可惜我陈筱茜是个禁不起激的人,「最好是啦,翁严,你不要嘴贱喔!拿就拿啊,谁怕谁!」
於是乎,我鼓起了勇气敲了几下门。敲完我还甩甩手,紧张害我的手莫名的僵硬,敲门也敲地有些大力。
真的很痛。我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报告。」
「怎麽了?」老师朝我温柔一笑。
我呆滞,是我旁边的翁严替我开口,「我们要拿国文老师的麦克风。」
待老师点头,翁严推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
「谢谢。」我走到讲桌,拿走了麦克风,和翁严走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拿到了,拿去给国文老师吧!」我把麦克风拿给翁严。
「干麽给我,要走就一起走啊!」翁严不打算伸手拿走。我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回教室。
看着黑板上写得工整的字体,那是我的字,没想到竟然受到老师的青睐,真的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是因为能够受到重用,难过是因为写板书手真的超级酸的!不过我还是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到完美。
突然想起,老师总是夸奖我的字很漂亮,所以每次数学课下一堂是国文课,我都会趁老师在的时候写板书,让他看见我最好的样子。对不起,我就是这种人,爱表现的人,故意在喜欢的人面前出风头。对於这样的自己,我感到不屑,更感到厌恶。
「CD线段等於两倍的AB线段,将数字带进去,6=5-(-1)=两倍的AB线段,可以知道AB线段为3,下面几题我抽同学上来解。」老师站在台上,镜片後的双眼扫过全班,发现班上一片死气沉沉。
「老师,不要抽签啦!」全班喊得无力。
「你以为我就很想来上课啊?」老师眯起眼,「抽签!」
老师抽出三位同学,刚好都没有我。我趴在桌上,手臂底下压的理所当然是数学讲义,不过目前的状态是我累到快要闭上眼睛。在快要阖上眼之际,老师经过我们这排右边的走到,轻敲了几下我的桌子。
我抬起头,「嗯?」
「不要睡觉。」他用唇语告诉我。还要读唇语,烦不烦?我心想,「喔」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使尽所有力气硬撑。我看向杨欣琪的方向,他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丢了一张纸条过来。
「自家男人的话要听喔!」
我回了一个「Shit」,效仿她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丢回去,并将视线放回黑板,看着老师走回台上。我轻哂,或许我在他心中也是种特别的存在,可能从第一次问他数学那时起,就在他心里留下一道痕迹,只不过那道痕迹,留下的位置却不是在爱情的区块。我就只不过是一个,有点特别的学生。我知道,我也很努力地说服自己,让自己别再想了。可是,我却还在期待着那个不一样的可能。
我到底为什麽要这样糟蹋自己的心?明明就知道不可能了,却还是期待着?老师,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可是我不该喜欢你,我应该离你远远的。这样,我是不是就能更快乐?或许我们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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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最令人期待的,莫过於我的生日,身为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狮子女,一定要来耍一下傲娇。一定要假装一下,看有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结果我们亲爱的梁凯洁和杨欣琪竟然给了我礼物和卡片,真是令人吃惊。
「欸,你干麽啊?一脸吃惊样。」梁凯洁傻眼。
「从没想过你会给我卡片。」我呆滞,「你发烧吗?」
「靠,再嘴贱我就收回。」梁凯洁马上伸出手要拿走卡片。
「欸,这是我的卡片!」我急忙往後退,「好啦,谢谢。」
语毕,我的嘴角上扬。这样的快乐,我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不过我会好好珍惜,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无论是我被排挤还是受到班上喜爱的时候,都不断地陪在我身边,也一直相信我。
我的生日当然要告诉老师,好想听到他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真的很想。我甩着前几天我阿嬷从台中寄上来的牛奶糖,分给班上跟我比较好的同学们。这些牛奶糖对我来说是我的回忆、我的童年。
下课时分,因为刚好下一节是数学课,再度甩着那一袋牛奶糖,往办公室走去。
「老师。」我凑到他旁边,「一和二,选一个。」
「三。」他朝我笑。
「没有三啦!」我拍他一下。
「好啦,那就二吧!」他看着我笑的神秘,不禁疑惑,「你这麽神秘,是做了什麽?」
「我哪有!」我反驳,从身後的塑胶袋拿出两颗牛奶糖,「给你。」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他调侃,「竟然会给我糖果?」
「你不要挖苦我好不好!」正将另外两颗牛奶糖拿给国文老师的我没好气地回应,「我今天生日。」
「谢谢你,生日快乐。」国文老师微笑。
「谢谢老师。」我一边答谢,一边往老师的方向走去。
「原来是你生日啊!我还想说你怎麽可能人这麽好。」他又调侃。有完没完啊!
「你真的很讨厌。」我白了他一眼,「东西拿来啦!」
说一句「生日快乐」有这麽难吗?真的很讨厌欸!
「好啦,给你。」他把教师用讲义和麦克风交到我手上,「快上去,要上课了!」
「知道了。」我拿了东西,往楼上走。回到教室,刚放下东西,发现打钟了,骂了一句脏话,加快脚步往饮水机的地方走去装温水。
当我走回教室,发现老师已经出现在讲台那里了。我端着水走到讲台放下,抬起头才发现他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有些疑惑,转身直接走回位置。今天老师又抽签找人上台练习题目,好死不死我刚好被抽到。我数学很差啊!
不过好险,这是国一的正负数加减,我写没一分钟就解完了,当我要下台的时候老师拉住我,我有些错愕。
「干麽?」我用唇语问,有些疑惑。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低语。听完後,我微笑,「谢谢。」
那四个字,就像一股暖风,抚平刚刚的不快乐。
「生日快乐。」他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