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羽绫趴在地上,一夜的吊打,她早已无力再站起,只能自生自灭。突然,窗边闪过一抹白影,只见默无空皱起剑眉,拿着熟悉的药瓶。
「都跟你说了这麽多,你怎麽就是不听?」面对默无空的责骂,桐羽绫无力反驳,像以前一样,乖乖的趴在默无空的脚上,让他为自己上药。
「忍耐些,疼就抓住我的手臂。」默无空,就像哥哥一样的存在,那时候我是这麽认为的。默无空见桐羽绫极力忍耐的七十二变经典表情,不禁心疼又好笑,俯下身,轻轻的在桐羽绫疼的发热的伤口上吹气。
「谢、谢谢。」桐羽绫道声谢,默无空只是委婉一笑,将她以趴着的姿势轻放在床上。
「我也不能待太久,你自己想想吧,省些皮肉之苦。」默无空说完,下一秒便不见了人影。唉……桐羽绫长叹一口气。她若要报仇,势必会伤到空,可是又吞不下这口气,这可该如何是好?
「喂,丫头。」
听到声音,桐羽绫不禁恶寒。
「龙、炎、君!你来干嘛?」
「看你还活着不。」
「多谢关心,我好的很,你可以滚了。」
「真是无情,不过本王就好你这口。」
什麽?被虐狂?我可以肯定,这四王绝对都是S!
「我累了,你走吧。」桐羽绫扭过头去,不看龙炎君,手挥一挥,示意龙炎君滚蛋。一阵安静下来,桐羽绫觉得奇怪,这小子有这麽听话?她可不信。正欲转头看个究竟,但也晚了。
龙炎君侧身卧躺在自己身旁,单手揽着自己的腰,轻咬自己的耳垂,简单的来说,就是调戏病人!
「你混账!你下流!你无耻!」桐羽绫无力的骂道。
「随你高兴。」龙炎君耸耸肩,无辜的说。
「你……呃……」
「喂,丫头,没事吧?」
龙炎君疑惑的看着桐羽绫,见她脸色苍白,焦急的问,见桐羽绫不回答,有感受到了一股低气压,冻的自己不得动弹,龙炎君僵硬化的慢慢转头,就见龙阎逸在床边冷冷的看着他们,令人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王兄?呃……你不是去那个什麽……」龙炎君紧张的说。
「早朝。」龙阎逸淡淡的回答。
「对,怎麽就……」
「这麽快回来阻止你谈情说爱?」
「对,啊?不是!」
龙阎逸执起腰间的鞭子,把龙炎君捆住,带了出去。龙炎君根本哭笑不得,他从小就最怕惹王兄不快,因为那绝对会让你後悔一辈子,甚至後悔出生。
「真是要命!」桐羽绫不禁开始同情起她可悲的命运。
「伤很疼?」龙阎逸淡漠的回来,冷声问。
「废话。」桐羽绫翻个白眼,我抽你个几鞭你看你疼不疼。
「这样啊……本王给你冰敷吧。」
桐羽绫心想:哼,算你还有良心。
「赤银,把这家伙放到房前那个湖中央。」
什麽!?现在冬天啊!你这不存心要我死?
「不用了。」桐羽绫急迫的摇头。
「别客气,毕竟是本王害你受伤的,不这麽做过意不去。」
没打死也冻死好不好?难道冷死我你就过意的去?
「要不这样,你跪着说永远效忠,本王饶你不死。」龙阎逸邪邪的道。
「跪你?哈,我看你快点把我放到湖里去还比较快。」桐羽绫倔强的说。
龙阎逸笑脸一敛,挥了下手,赤银立刻拎起桐羽绫,丢进冰冷的湖水里,桐羽绫忍着刺刺的疼,紧紧的抱着石头不放,就这麽给他撑着。
戌时,银蟾早已生上天空,照着湖面波光粼粼,桐羽绫已经昏趴在石上,一动也不动,表情痛苦不已,而龙阎逸从书房过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心中矛盾万分。女人都是这麽个样子吗?不轻易低头认输、坚强?不可否认,他开始感兴趣了。
「王爷,今天是满月。」赤银提醒道。
龙阎逸皱眉,他怎麽忘了这麽重要的事?因为她?
「去检查是否所有人都在房内,之後就直接回去。」龙阎逸不悦的道。
「遵命。」赤银一消失,龙阎逸突然单膝跪下,完了!来不及将自己绑住……因为某些缘故,每月的满月之夜,他都会无意识暴走,无法控制自己,他会展现出内心的自我,残暴、嗜血、虐杀、六亲不认。
「唔……啊啊啊!」
龙阎逸的双眸变为嗜血的红瞳,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在空中飘逸着,他单手毁了一些东西,然後瞄向湖中央的人儿。龙阎逸脚轻轻一蹬,飞身上前,伫立在那颗石头上,愣了一下,缓缓俯下身,直直的盯着桐羽绫昏睡的面庞。
月光倾洒在她绝美的双颊上,清丽的眼静静的闭着,在那排如同蝶翼的睫毛下印出些许阴影,甚事好看,紧抿的双唇因沾染了些许的水滴,更显得诱人,直长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湖面荡漾。
桐羽绫就这麽趴在石上,龙阎逸也就这麽静静的看着。
「不要……」桐羽绫小声的呢喃,面色痛苦,眼泪无声落下,在颊上形成两道清痕。
龙阎逸脸色稍微动容了一下,单手掐住桐羽绫纤细的脖子,慢慢收紧,桐羽绫渐渐失去了空气,双手抓着龙阎逸的双臂,不断急促的呼吸着。
慢慢的,桐羽绫垂下了双手,就这样安静的靠在石头上,任龙阎逸处置,龙阎逸血红的双目闪烁了一下,缓缓松手,呆愣的看着桐羽绫脖子上的勒痕,轻轻的吻上,然後将桐羽绫公主抱抱起,站在湖里,就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