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斩元年,阎刹王爷率领三万嗜瞳兵,一口气攻下北方三个敌邦,平定战乱,统一天下。龙矢天帝继位,并册封阎刹王爷、空无王爷、炎君王爷、镜煞王爷等四人,为"影君四王"。
富国强兵,百姓苍盛,是个太平盛世,可就在这个时段,改变了一个公主的命运。
「呼……呼……」远一点,再远一点!原本富丽堂皇的美丽宫殿,就在一夜之间,被烈火包围,整个国家不安的挣扎着,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公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别回来了!」奶娘的余音,被乱箭阻断,我的一切,都是被那个阎刹王爷毁的!我要……报仇!为父皇母后,为奶娘,为国家,为百姓!
「呀啊!」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粗鲁的抓起,将体力不支的身体带起,悬在半空中。
「想走?」
诶?那一天,我看见了永生难忘的面孔,不是想像中的三头六臂或莽汉,而是……五官俊毅的年轻男子。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逸着,在夜晚会变为红色的双眸,身後是熊熊的烈火,一身的黑衣,金色的镶边,腰上红色的宝石,额前的金色头环,他,就是阎刹王爷!
「放手!」我挣扎着,最终狼狈的跌在地上,而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个亡国俘虏。
「带走。」他调头离去,我则被五花大绑,被马匹拖在後面。「跟上!」他一个口令出现,马儿加快了步伐,原本华丽的衣裳被划破,渗出朵朵红花,白嫩的小手因麻绳而磨破了皮。
「唔啊!」被冷水泼醒,我,桐羽绫,是桐国唯一的公主,世人称我为雨桐公主,齐云大陆第一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於武术……偷偷和高人学过,毕竟,没人同意身为公主的我挥舞刀枪。
「不知道公主的滋味如何呢……」士兵一恶心的说。
「还是第一美女勒。」士兵二调笑着。
桐羽绫整了整残破不堪的衣衫,端正的跪坐在牢里。
「拿纸和笔来。」丝毫没有阶下囚的低劣感,十分有威严的吩咐道。
「你以为你还是公主啊?哈哈哈。」
「算了,给她吧,看她玩什麽花样。」
「好主意!」
接过了纸笔,桐羽绫看着士兵不动。
「喂喂喂,这位公主殿下,你不会是要我们磨墨吧?」
「诶?知道为何不动作?」
「去你的!当老子白痴啊?」
「难道不是?」
「你!」
「算了算了,既然是白痴,那我还是自己磨吧。」桐羽绫淡定的说。
「混账!你说谁白痴?」
「应声的便是呗,如果不是白痴不可能不会磨墨。」
「哼,谁说我不会磨?」士兵气冲冲的坐下来,开始磨起墨来,地牢楼上的男子看见此幕,不禁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邪笑。
「多谢了。」桐羽绫对磨好墨的士兵微微一笑,然後开始认真在纸上。
「不会吧?我有看错吗?她……」
「她、她在画画?」
只见桐羽绫悠闲自在的画着,时不时还哼起了歌。
「好了。」这是,她对故乡的思念,是指引死去的人民及亲人们的光芒——彼岸花。待墨水全乾,桐羽绫将它卷好收起。
「劳烦你们给我送个琴。」桐羽绫气质的道。
「琴?你疯啦?我们怎麽可能弄到那种东西?」
「这样啊……」桐羽绫无聊的整理了下牢里的草堆,不像别的大家闺秀一样嫌脏或害怕,非常直接的躺下,睡觉。过一天算一天吧,我不会自尽的,我要报仇,不管怎麽样我都要让鹰斩王朝毁灭、消失!
「呼……」男子不知何时出现走向牢房,并阻止了士兵的行礼,让他们安静。悄悄的、无声的,徒手开启牢房,放下一把琴,蹲下身,把玩了一下桐羽绫的秀发,将那幅彼岸花图藏入袖中,默默离去。「雨桐公主,很快会再见的。」
士兵看着男子离去,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炎君王爷怎麽就来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头会被扭断呢。」
翌日——
「咦?我的图呢?」桐羽绫冷冷的问,士兵一言不发,只是笑笑。
「呃,不过这琴是?」桐羽绫半惊讶的问。
「呃?那、那个,你都说要了,咱们当然想办法弄来啦。」
「多谢。」桐羽绫微微拂袖,纤细的手指一挥、一勾,美妙的琴声立刻涌出。曾经被夸奖琴音里有画、画里有诗、诗中有情,那是因为,她都会了解其中意境,并慢慢体会,然後将相当的感情注入,用心灵在与之交流。
「远远故乡情,深深脑海印。明月只知游子意,不知亡国情。彼岸花开月露明,愿引亡魂去。女抱琴唱相思意,一首亡国曲,一首亡国曲……」
唱着唱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滴的,落在这琴上,而楼上的那位炎君王爷似是在思索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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