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世界或许就决定了,我永远都必须背负着罪过,痛苦地活着,我的第一个噩梦就是打从一开始我的出生就是来自怨恨的产物,我不被期待出生更不被期待活着,大家都想要我消失,我的存在就像是垃圾一样毫无价值,不知道我在多少夜无法入眠,眼泪不知流了多少,只要我一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就是父母的辱骂,同学的欺负和嘲笑,我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弃抵抗,渐渐没有了知觉,眼前化成黑夜,我失去了心,失去感受一切的能力,孤独是我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方式,我不期望有朋友相伴,因为那样风险太大了,只要有了朋友就会有背叛,有悲伤,有痛苦,每当沉闷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时,身体痛觉就是拯救我的方式,不知何时我的手上已经没有地方没有刀伤,我不怕看到血,也不怕那深入内心的刺痛,因为那就像是过度的药效後什麽都没有,最後我因为父母的一场车祸,然後就在十年前我被社会局安排下住进了孤儿院,我在那里遇到了我生命中的天使,月,她为我的内心带来消散不了的光明。
我的眼睛再次张开,呼吸极为紊乱,我的身体不自觉的紧缩,汗水流满整个背部,一双手的温度这时却穿透层层的痛苦,触碰到我的脸,为我的呼吸和内心带来平静,我看着眼前的她,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好多了吗?」没有任何询问,或许是因为太过互相了解,所以才变得不该出现吧!
「恩,只是做了恶梦,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这不只是恶梦,是当年使我堕入黑暗的症状,但我不希望让她担心,所以对我来说这个谎是对她最好的,她突然开口害我吓了一下
「今天要和沉恩一起去玩,你忘记了?」
「不没有,你准备好了吗?」她点点头,她穿着粉色的洋装,非常的合身,不像是买得像是订制的。
「你看这件衣服好不好看,还是要换一件?」她烦恼的看着我
「很好看!」我给她一个微笑
「那就好,我在楼下等你。」她开心地走出房门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听到她为了喜欢的人,盛装打扮,在我的内心实在有一点不悦,我抛开让我感到不舒适的想法,换上了简便的衣服,打开房门走到楼下,沉恩已经和月在坐着聊天了
「抱歉等很久了!」
「不会!」沉恩微笑,但我看的出来,那份微笑想传递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月。
我们搭上公车。
突然一个摇晃,月轻轻倒在沉恩的胸怀中,我要伸出的手瞬间收回来,成了握拳。
「你还好吗?」沉恩问着并将她扶起。
「不!没事!」
「那就好小心一点。」
「恩!」她的脸上浮现了红蕴。
我闭上双眼,逃避那些我不愿看见的。
我们下车时,风景从城市的喧闹到郊区广场的宁静。
这个广场中央摆了一部钢琴。
「哇,是钢琴,我可以弹吗?」月兴奋的说。
「你会弹钢琴?」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啊,她可是很厉害的。」
「没有啦,还好啦!」下一秒她的脸上一变,手极快的在琴键上跃动,是命运交响曲,一个个的音符跃动在脑海中。
我们就着样听着直到音乐停止,我们三人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微风吹起叶子的声音。
沉恩开口了:「这个广场有一个特别的名子叫做梦境广场。」
「梦吗?」
「王杰、月,你们知道为什麽这里被叫做梦境广场?」
「不知道!」月回答。
「因为只要待在这里,往往可以忘记一些事,那谢不想要想起的事,所以我很喜欢待在这里]沉恩低下头说着。
「是吗,遗忘。」我彷佛在沉恩的眼中看见了无法诉说的泪滴,正在渐渐地流下。
在沉恩送月跟我回家後,电话声传来,门外的我清楚的听见月和沉恩对话的声音。
「月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这星期六可以出来吗?」
星期六是我和月的相遇纪念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但今年的事情令我惊讶万分。
「好啊,那我在育幼院的楼下等你。」笑得如此灿烂。
「她星期六会在那个地方等我吗,还是我会再次被抛下。」我的脚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瞬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