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默昀脸红看着面前的傅顾伦,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体态,急忙的夹紧双腿遮住雪白的双峰道:「变态!你、你看光了对吧?」
傅顾伦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将一旁的的躺椅给拉了过去,「公共场所,你不知道不只有我一个异性吗?要睡回家睡。」
听起来是那麽的冰冷的责骂,但那一字一句却在司默昀的解读内被解读为被爱和少许的关心。
对於她来说,傅顾伦能将目光或心思放在他身上就该偷笑了。
「月月呢?」司默昀忽然想起便四处张望。
「在儿童戏水池,待会就上来了。」傅顾伦闭起双眼平淡的回答。
此时,司默昀静静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傅顾伦,从小到大她看着他成长,他知道他讨厌的事情、喜欢什麽东西、爱做什麽事,大约什麽时候睡觉休息。像现在大概是司默昀缠着他的时间。
司默昀缓慢的站了起身,随後走到傅顾伦的躺椅前,慢慢的低下身,「傅顾伦……」
「干嘛?」傅顾伦依旧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察觉司默昀已经想开始做她平常想做的事了──缠着他。
她单脚放上了躺椅,蓦地,正当傅顾伦缓慢睁开眼时,司默昀的身子瞬间被个不知名推力给推倒了在地面上。
「走开!」月月的声音突然传入他们俩的耳内。
司默昀跌坐在地上吃痛的看着月月,「月月……你干嘛?」
傅顾伦坐了起身,只见月月往她身上贴去,双眼怒瞪着跌坐在地面上的司默昀。
「哼!姊姊走开!不要靠近伦伦哥哥!」月月挽住傅顾伦的手怒道。
司默昀忍痛的站了起身,「月月……」
「伦伦哥哥是月月的啦!」
「什、什麽?」司默昀单手贴在腰际吃痛得睁着一只眼问。
她向前一拐一拐的走了几步,随後勾住了傅顾伦的另一只手,「腰间很痛。」
傅顾伦冷眼看像司默昀的扶助的腰间,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月月,「你嫌月月不够麻烦吗?还要我留意你,真是爱贴人麻烦。」
司默昀本想回嘴,但想一想还是吞了下去,毕竟她不太敢和傅顾伦起争执,一向听话的她从来都不敢以下犯上,虽然表面上是一家人,但她把自己定义在寄宿的下人。
「姊姊!你和伦伦哥哥是兄妹,不可以这样手拉手。还有月月才是伦伦哥哥的新娘子,所以姊姊不能靠近。」月月很有自信的看着司默昀说道,而被挽住的傅顾伦却是听的满脸无奈。
良久,月月玩累了吵着要回家见爸妈,可嘴里还不忘重复着自己是伦伦哥哥的新娘子,而一路上司默昀都不语的看在傅顾伦间上休息。
到家後,她失落的带着腰间的疼痛感回房,打开了在黑色钢琴前的窗户,望向对面的白色洋房叹了口气。
蓦地,白色洋房的窗子被打了开来,从里头探出了一头黑发男孩,两个棕色眸子飘向司默昀还不忘带笑。
「以浩?」司默昀满脸问号的看着对面的黑发男孩──颜以浩。
颜以浩,自年幼时和司默昀、傅顾伦相当要好,至今依然没变甚至现在也读同一所高中。
「干嘛一张苦瓜脸?伦惹你生气了?」颜以浩的笑没有从脸上消失。
司默昀摇了摇头,随後从钢琴旁的书柜拿出了一叠厚厚的乐谱,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音乐符号。她自顾自的坐在钢琴椅上,随後抬起头问:「以浩,我弹一首最近我新写的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颜以浩点了点头便静静地凝视着司默昀。
司默昀从小就爱弹琴,也很有音乐这方面的天分,长大了也依然热爱。现在的她,有时候会把生活周遭的事情编写成一首曲子,曲子可以是很浪漫的也可以是很悲伤催泪的,有时候她又会把自己的心情编写成一首曲子当作日记载纪录一般,偶尔就拿出来回味练习。此刻,她正要谈的就是她前几天的心情。
优美又轻快的旋律回荡在整个房间内,手指没有间断的在黑白案件上快速游走。外头的小鸟儿彷佛也听见这旋律,轻快的以啾啾声当作伴奏。
当司默昀弹奏到最後一段的最後一小节时,她的手指忽然间附上了最低的按键,音调明显的往下掉了好几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