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借種嬌醫(完結) — 【壹】陌永‧初識02

而那个让君曦夜气得牙痒痒,放话寻找的女人,却好似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迹象。

守卫们就这般在自家主子的轰炸下,度过了战战兢兢的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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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了身子了就少上舖子跟果庄吧!放给向生跟向云他们处理就好了啊!」

一旁的向墨看着自家小姐又在那边翻着帐本打着算盘,又看着那颗初初显怀的肚子……不得不说小姐真的很厉害啊,把这种生子秘方抛出去卖应该又是一大笔钱财入库了吧?

「再怎麽样我还是想看看自己的成果。」她将她现代技术放入这个世界,研发了美妆产品又嫁接了一些果树,自己又开了药铺卖药兼看诊,实在是没银子不安心啊!要当个商人就要赚大钱啊赚大钱!

有银子好保身,这可是自古不变的真理呢!

放下帐本,她忽然想起件事,转头问起了门旁的向剑:「向剑,最近外面还在找黑色龙纹的女子?」

寡言的向剑轻点了下头。

向子晨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右腰间,那日之後她这的确长出了个黑色蛇纹,起初她不在意,但当日下午立刻传出有人在找有黑色蛇纹的女子,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件好事,所以硬把蛇纹给画成了黑色兰花,就算被发现短时间内也不会被看出个什麽来……

这古板的时代也不会有人直接扒了女子的衣服盯着人的腰看吧,她汗了一下。

不过这黑色蛇纹到底有什麽来头呢?难道跟她那天睡的男人有关?她轻咬着笔端想着。

好在她对自己的迷药十分有信心,那个男人那时候绝对是毫无自我意识,事後也绝对想不起什麽来,思及此她又继续把自己埋进帐本里。

「不晓得他们找黑色蛇纹做什麽,小姐你觉得呢?」不耐安静地向墨看着向子晨又被帐本吸引走了,忍不住又开口找她闲嗑。

「找碴吧。」如果真是与那个男人有关,怎麽想都不会有什麽好事,她这麽想到。

「会不会是他们在找什麽流落在外的亲人之类的啊?」

哪来这麽八点档的剧情?向子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那异想天开的向墨。

不过……听到向墨这句话,她伸手掏出怀里的玉佩,玉佩背面写着单字一个晨,底下还有一串日期,估计这东西是这身体原主人的生辰礼,十分巧合的跟她本名一样有个晨字,也才让她大概知道自己这身子的年纪,识玉的她看出这玉佩价值不凡,十分细致的白玉,握在手中还会有一阵暖意,她琢磨这里市场快两年,大概明白这种玉在这儿的价格,如此想来她的原生家庭非富即贵吧?只可惜……想到当时屍横遍野的惨状,她轻叹口气。

「小姐?」向墨一直知道小姐其实发生过意外,忘记了自己过去的一切,也许小姐也想要有个亲人……才会去做偷种的事情吧?想到这,她忍不住拉住向子晨的手,滴滴答答的洒起泪珠子来。

感觉到一旁的动静,她纳闷地看着旁边忽然自己哭起来的向墨,有些匪夷所思,这妹子怎麽说哭就哭了啊?

「小姐不要难过,将来你很快就会有小少爷或小小姐陪伴,而且你还有我们啊!向墨跟向剑、向生、向云都是小姐的亲人,小姐不孤单的!」

而原本站在门旁的向剑也走到她身边,一只大掌轻轻的盖在她头上:「主子有我们。」

听到这,原本莫名烦闷的心情瞬间涌起一阵暖意,当初这些人都是她从路边捡回来的,没想到跟着跟着也对她这样的亲近了,她伸手替哭得满脸都是的向墨擦乾眼泪,再蹭蹭一旁像冰块柱的向剑:「我知道我有你们,我不会难过,过去的我是谁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会把我的未来活得很好的,你们别担心。」

看到小姐的举动,向剑暖暖的笑了,然後再静静走回门边当他的守卫,而向墨听完她的话,反而抱起她哭得更用力了。

「小姐、小姐……」

抽抽搭搭的小姑娘话还没说完,一阵巨响就先打断了她满肚子的忧柔情怀,她转头怒瞪向对方,只见那本该在药铺处理进货的向生此刻正被被守门的向剑满脸不悦的拎着喘大气。

「主子!快来救人啊!」

轻拍怀中的向墨示意她离开,向子晨抬眼看着满脸焦急的向生,脸上表现出疑问。

「主子,来了个贵客,是陌永的五皇子啊!据说他今日来暖城出游,结果被人刺伤,给人送来我们药铺……可是刀伤太深,且刀断在五皇子体内,那边的大夫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被人刺伤?暖城什麽时候治安这麽差了?她将帐本收起,从怀中拿出半脸面具戴上,而一旁的向墨则是马上从柜中取出小姐的专用行医箱,跟着向生往药铺前去。

当到达了药铺内院时,还未见人,却先是一阵血气扑鼻而来。

床上那人鲜血流了满地,众大夫们只能先用些补血养气的药丹给五皇子陌祯服用,心理瞬间感谢起他们的主子,做出这种入口即化的药丸子,不然他们还真不知该怎麽要吊住五皇子的气等到主子前来。

而同样闻风赶到的君曦夜原还保持着自己云淡风轻的形象,可当看到床上的陌祯,脸色还是黑了,他转头看向陌祯的护卫,神色有些不悦:「有你们保护,五殿下怎麽还会伤成这样。」

被点名的护卫立马单膝跪下,在君曦夜的眼神威压下,很是艰难的开口回应:「夜王世子,属下自知护卫不周,让五殿下受伤,自请受罚。」

「想自请受罚,等殿下醒来再说。」他撇下那请罪的护卫,目光重新回到陌祯身上:「五殿下伤势如何?」

「夜王世子,五殿下的伤势不轻,且刀断在他体内,小的无法帮殿下处理伤口。」一旁喂药擦血的大夫边忙着手上的工作,边回答君曦夜的话,主子有交代,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就算人家在问话也不能把病人丢下。

「刀断在体内?无法处理伤口?」他神色一凛,这样岂不代表五殿下没救了吗?这刀断在体内该如何取出?

「大夥正努力的帮殿下吊住气,等咱们药铺主子前来就可以了。」想起他们的主子,大夫目光闪动,心里一阵期待,想他们主子简直神乎其技,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她的!

「你们的主子?你们的主子充其量只是出钱开药舖的,医术比你们好做什麽还不自己来守药铺。」他皱眉,这些大夫提到他们口中的主子每个眼中都充满敬畏,难道真这麽有本事?

「夜王世子,请不要妄自评断咱们的主子!」

恩,瞧瞧,说个两句这几个老大夫感觉都要跳起来了,这让他更加好奇他们口中这位主子的能耐。

「徐大夫徐大夫!我带主子来了!」

外面传来了几声高呼,而里头这几个老大夫各个眼中快泛出泪光似的,君曦夜纳闷地看向门外,却只见到一个被人搀扶着,带着半脸面具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

这看起来才及笄的小姑娘是他们的主子?眼光一瞥看向另一个沉默地走在後头拿着剑的男子,感觉像是被收敛起锋芒放入剑鞘的剑,还是这个男人才是他们口中的主子?这几个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医术高深的人。

望了几个人,君曦夜有些困惑,却没在神色上表现出来。

「徐大夫,让我看病人吧。」在君曦夜还在思考时,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孩说话了。

「是的!主子!」徐大夫马上向後一大步,将自己原本的位子让给了那位女子。

居然是那个女人?!君曦夜小小的吃惊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开口:「敢问这位姑娘,你是大夫?」

「是的。」听到问话,秉持着病人最大的观念,她边诊视伤口边回应对方的话,却也没抬头看向对方。

向子晨一手检视伤口,一手替陌祯把脉,虽然因为失血脉象有些贫弱,但还不致死:「辛苦你们了,接下来就让我来吧。」

听到这句话,众大夫们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们一群人一齐向後退开,给向子晨活动的空间,并等待她接下来的指示。

「徐大夫、赵大夫给我做下手,向墨把我的医药箱拿来,拉帘。」她走到一旁,认真刷手,同时发下命令让他们做手术准备。

初步判断虽然刀伤很深,刀锋还断落在腹内,不过运气不错没伤及脏器,把受损的血管及肠子处理处理再消毒一下应该就无事了,她轻笑,这点伤她还不看在眼里。

「你打算如何救治。」看到女子自信的笑容,他大概知道陌祯这下有救了,不过这断刀她该如何取出?

她面对君曦夜的问题,以为是哪个小大夫在问,便也认真的回答了:「打开伤口,取出断刀,缝合受损的部分,然後再关起来。」

打开伤口?!他这下更加好奇了。忍不住想跟着近围帘内。

步伐才刚举起,就被一旁的向墨给阻止了住:「这位爷请止步,小姐表示围帘内要保持乾净,才不会让病人伤口发炎,所以不方便爷进去。」

挑眉,这话倒有理,不过意思是他很脏吗?

大概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向墨很自然地接着说了下去:「小姐常说我们身上有很多我们小到看不到的脏东西,一不小心掉进伤口里面没处理好很容易发炎的,一旦发炎病人很容易有生命危险,所以还请这位爷别进围帘。」

听到这解释,他释怀了,走到一旁取了张椅子坐下,静静等着那位年轻的女大夫医治完陌祯。

看着向子晨面对这样的伤口及鲜血满地的情况仍神态自若,君曦夜对她充满了好奇。

何时暖城出了这样一个女大夫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後,围帘重新打开,陌祯那些被挡在外面的护卫及小厮连忙上前探看五皇子的情况。

「他现在没事了,断刀我已取出。」她指了指一旁布上还沾染鲜血的刀锋:「所幸没伤及太多血路,缝合上还算容易,之後只要小心照料伤口,别让伤口发炎,就没问题了;回头我会开些补气补血跟预防发炎的药方,你们回去照三餐给你们主子服用,然後记得等排气了才可以用膳,别吃些太油腻的不好消化的就好。」

「感谢大夫相救,但五殿下人未清醒,不知可否在药铺中休息一阵子再回去?」

向子晨想了下,为保险起见,这伤口还是她照料比较放心,想来对方提议也是不错:「行,那你们小心将这位殿下送至後面厢房,有专门为术後病人准备的房间,我会在这看照几日。」

「本世子替五殿下向大夫道谢。」

本世子?向子晨顿了一下,方才只顾着病人,完全没注意到周遭的其他人,当手上器械整理完递给向墨消毒後,她才终於抬眼看向那位一直在跟她讲话的仁兄,然後,她愣住了。

君曦夜看到面具下那傻住的表情,他忍不住一笑,果然女人就是如此,看到他的美色就会忘了自己。

对上君曦夜的笑容,向子晨状似知罪的低下头避开那双戏谑的眼神,一颗小心脏崩搭崩搭的跳着。

冷静点冷静点,天啊!怎麽会遇到这个冤家啊!这家伙居然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生老爸,那个倒楣被她借种的男人!而且听他说话还是个世子……她眼光也太好了吧!

「抱歉唐突了,民女刚医治完五殿下有些疲累,先休息了。」这种情况当然先逃再说。

看着女大夫惊艳完之後居然是落荒而逃,这不同於想像中的态度,让君曦夜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他是有很可怕吗?难道魅力退步了?他摸着自己的脸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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