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仇恨的艺术 — Chapter 10

我不想再琢磨这其中是怎样的逻辑了。尤其是现在所处的世界的逻辑!

没错,因为想破头也没发现到底是什么让我在一夜之间从他的怀里到了这个鬼地方!

一点头绪都没有!

第一次是因为死了,第二次呢?难道是那个Danielle大小姐的日记本吗?

真他妈见鬼!

我胡言乱语的咒骂着,甚至想抓着自己的头发看看能不能成为反重力理论的铁证,却无法不停住脚步,看着眼前……

校园中央,有棵巨大的橡树,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底下的长凳上,他正懒散的坐在一边,仰着头,斑驳的阳光点缀在他脸上,让人看着浑身发暖。

Jenny正坐在另一边,抿嘴微笑着,一会儿看他,一会在自己手中的本子上描描画画,也许在给他画像。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从没想到他的穿着会如此叛逆,把他本来该有的青涩和朝气遮得严严实实。

我还以为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一直剃光头发抓橄榄球一直抓到上战场。

脖颈上的金属链子闪闪发光,眼线描得秒不可言,让人无法想象四五年之后的硬汉就是眼前这位的产物。

没错,他现在是Jenny的男朋友。

Jenny,前拉拉队长,那个漂亮得一无是处的女孩儿,也是Danielle的好闺蜜。

“嗨Ford.”我抱着书站在他们面前,前啦啦队队长和全校的首席怪胎早就引了所有人瞩目,现在又来了个正鼻梁青紫膝盖乌黑的我------前两天刚跟上了大学的Thomas车震,却惨被玩完丢在足球场草坪的交际花。

Oh我简直太爱这名字了!SocialFuckingbutterfly!!

他只直直看我,不发一言,丰满的下嘴唇,正中央的沟上恰到好处的扣着个唇环。

想起曾经热情的吻,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好湿润干燥的口腔和喉咙。

“嗨Danielle,你看起来不错。”她笑着看我,金发在丰满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嘿。”我回应,“我退出了Jenny.你才是更有能力适合这个位置的人。”我微笑着看她,又转眼看他,“妈妈说你放学要去我家吃晚饭?”

“等等。”Jenny站起来,将我带到一边避开Ford说话。

“Danielle,”她叹了口气,“我很感谢你这么大方,但请你别再伤害Ford了。”她一脸的担忧。

“我做了什么?”我往上颠了颠手臂里极重的书,问道,“除了把他赶出家门,泼尿,我还做了什么?”

“你,你故意在Party上开他父亲的玩笑。”她似乎被我肃着脸提出来的问题吓到了一般,断断续续道。

“什么样的玩笑?”我干脆把那些沉重的书扔在草地上,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书上,又认真复述了一遍,“什么样的玩笑?”

“他父亲去世了……”她皱起眉头,显得生气和不可置信,“你在Ethan家的Party上讽刺他,说那是受到了他的诅咒。”

我突然忍不住笑出声,到后来不得不捂住脸好让挡住这自发的情绪。

“Danny,你甚至因为这个把Ethan远离你的事怪在他身上……”她深吸一口气来抑制想要对我罄竹难书的罪行娓娓道来的欲望,“Please…他已经经历够多了。”

“可不是么。”我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缓缓蹲下身把那些书一本本抱到怀里,扭头走了。

本以为他会完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真的等我了!

我淹没在人群之中看着他,过分的身高让拥挤的人群把他孤立出来,上半部分头发松散的扎在脑后,整张脸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分外僵硬。

心脏突然加快跳动,也许是他只身一人的样子,也许是对他坎坷童年的一知半解和愧疚,又或者是那股善良却总想下狠心报复的倔强脾气……

他到底是下了多大勇气才能反复原谅Danielle?

如此长的时间轨迹,从现在,或者更早的时候,直到越南战场,他甚至在那个时候都忍不住救了她一命……

又或者,她是他早就认定了的真正的、永远舍不下的那个唯一?

我突然开始有点儿嫉妒起她来,终于开始正视这真相------认识到那几场美好的性爱全都是因为披着别人的壳子而得到的时候简直令人难过极了。

“嗨!”我站在他面前,跟他保持不近也不远的距离。

他垂头看了我一眼,转身便走。

我跟在他后面,知道他不过是履行妈妈交给他的任务------

不要让坏蛋碰我一根手指头。

昨晚她说漏了嘴!

很显然这个可怜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女儿的私生活是怎样的。

Danielle很可能就是马路上的绿灯,底下早穿过了无数辆车。

他见我开门准备进去后立即转身就走。

“你喜欢吃什么?”我问道。

他站住脚,转身看我,漂亮的浅棕色眼睛在夕阳下面一闪闪的。

“我可以做给你吃。”我耸肩,把门大敞开做着邀请。

然后……

整个厨房被我弄成了灾难集中营。

紧接着就变成了我坐在餐桌边,面前摆着餐具,单手托腮等他手下的炖菜。

“你是个好厨子。”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道。

他扭头瞟我一眼,手里的刀迅速划过透红的番茄。

“你……的房子长什么样?”我试探性想问他的寄样家庭,却还是转移了话题。

沉默,直到他把番茄下锅。

“Fine.”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侧头看他的脸。

他毫不在意正被盯着,认真做着手里的活儿,把炉子上的火调小。

“我很抱歉。”我诚恳的道歉,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即使并没达到与他对视的角度。

他深吸口气,看起来似乎累极了,转过头看我,“Forwhat?”

“任何事。”我认真道。

他轻笑了声,像是自嘲,仰起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到后来又轻笑着摇头,继续切手里的马铃薯。

主动接替了并没贡献过任何行动的罪名却没得到原谅实在是让人难过至极。

但不得不说,他做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手环和宽面戒指被一个个摘下来摆在一旁,他熟练地卷起袖子洗碗。我走上前,伸手拿起他摆在另一侧洗碗池的盘子,用水把泡沫冲下再擦干。

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

绝不是做爱的时候。

曾有一次,我跟他乘地铁去布鲁克林,他跟我站在一个黑皮肤女士旁边。她怀里的小孩对他伸出手掌,他也笑着竖起自己的手掌,指腹对着他的指腹轻轻贴了帖。

小孩儿笑得开心极了,黑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跟他结婚,为他生孩子,他也会这样逗我们的孩子,然后我们一起白头到老……

“你要去哪儿?”我看着他拿起沙发上的背包要走的姿态。

他静静站在那儿,眉心的竖纹若隐若现。

“回家。”

“等等……”我也拿起自己的背包,“我能去你那儿睡吗?”

“你难道想……”

“我害怕。”我打断他的话,也许是伤人的话,抱着包在胸前,又忍不住拽了沙发上折叠整齐的毯子,“给我沙发就好。”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留下来了,就在隔壁房间。

那曾经是他的房间。

即使一直是没人住的房间,看起来也似乎总是被打扫干净,甚至衣橱里的衣服都被折叠整齐的摆着。

爸爸妈妈一定希望他某一天能回来。

至少在我不闹的时候。

但…...看起来“我”似乎是真的真的一直闹到底了的。

他的房门正开着个缝,里面一点灯光都没。

我轻手轻脚侧身挤了进去,摸着黑找准床头,把枕头放在那塞了塞,掀起毯子缓缓挤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干巴巴的声音响起。

知道他醒着,我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我想跟你一起睡。”我解释道。

“你想做爱了?”湿热的呼吸迎面而来,他翻过身侧躺着,因为身旁突然有了我能平躺的空间。

“NO.”我顿了顿回应,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忽视顶在腿上又硬又热的东西。

沉稳的呼吸声一下下洒在一侧的脸颊上,我忍不住转过身抱住他,蹭了个舒服的姿势。

一只手揽住我的背紧紧按在他的怀里。

我用力回抱他,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是真实的、让我所熟知的人。

另一只手突然伸到我下面,穿过两腿之间,托着我的屁股好紧贴着他的下半身。

宽面戒指有些发凉,紧贴着我的大腿内侧皮肤,让人想拒绝,又想贴得更久。

“Ford.”我的声音有点哑,拽着他的手腕往出扯。

“Mm…”湿热的呼吸埋进我的颈窝,用不轻不重的力道一下下咬着。

“我们能不做爱吗?”我向后退,却无法离开他的热吻区域一般,直到马上从床的边缘掉下去。

他一伸手把我捞回怀里,即使处于黑暗中我也知道,他的嘴唇正近在咫尺。

我不敢太用力喘气,静静感受着规律洒在我脸上的湿热呼吸。

“怎么不吻我?”即使这声音低低的,但却因距离过近让我的心跟着它跳得更快了。

“我怕……”忍不住道出理由,心因为等待他接下来的答案,或行动而半提着。

他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吸气,鼻尖因为轻嗅而轻轻触碰着我的脸颊皮肤引起一阵阵的痒,“为什么?”他呢喃着。

那八个字母就在嘴边,我突然停住,不敢再发一言。

空气也默契的安静着。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或者只是静静等着什么,不再继续这亲昵的互动。

我缓缓转过身抱住他,头顶紧贴着他的下巴,让自己被这熟悉温暖的特殊气味围绕着,心底无比踏实。

真想时间就此停留……

他不恨她,也不恨我。

我抬头迎贴上他的嘴唇,滚烫的舌尖立刻闯进来,直直顶进喉咙。

也许是我太过用力扯咬他的嘴唇,等尝到血腥味时候推开他去开床头灯,却被他重新扯回去吻。

“你的嘴唇……”我断断续续提醒。

直到最后才从他嘴唇底下逃开一刻打开灯,唇环被我扯豁开了点,他的下嘴唇一直冒血,甚至流到下巴上了。

小心翼翼撤下唇环,用浸了药水的棉签一直按着伤口等它不流血为止,他就那么直直看着我做这一切,整个过程,让人无法忽视的注意力,甚至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怎么了?”我问,收起医药箱。

“我差点相信你了……”他笑起来,下嘴唇的创口贴开始被一点点染红,我又不得不重新换了个。

“相信什么?”我问,手指按在上面,等着它粘牢。

“别再干这种事了……”他扯开我的手腕,“你装的还真像有这么回事似的。”他突然强忍住笑似的假装认真道。

我不得不重新给他再换了个创口贴,按住他的嘴角,“你当我想?”

他的笑那么一点点消失了,仿若假象般的褶皱重新被抚平,虽恢复如初,却了无生气,一根手指缓缓探过来,按在我的嘴唇上,伸进去按了按我的牙齿,和里面的舌头,被我用力咬着也丝毫不皱眉头,直到我松口为止。

“我需要一个BlowJob.”他侧躺下身,抬头充满笑意的看我。

“你的脑袋里就只有这点东西吗?”我站在床边,视线从他被撑得鼓鼓的牛仔裤转到他的眼睛,质问。

“不是我,是你。”他强调。

我深呼吸一口气,忍不住笑出声,扯过枕头一下甩在他脸上,却被他笑着直接抢了过去。

“我不是他妈的Danielle.”我静静做着声明,转身,重重甩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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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老话,永无终稿之日:

会进入无止境的修改过程,让整篇文的每一个字都值得读,所以一有时间就会看,看到不对的就会改,比较随性hhh......

学会个新词儿,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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