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等我,你可千万要等我啊。』
『我会,我一直都在这儿。』
那人眉目如画,笑的让人非常安心。
女子艳红如火的衣袖在风中飞舞,然後,她消失在一片雪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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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这麽晚才回来,还以为怎麽了。」
元母担忧的问,替他们斟了热茶。
「让伯母担心了,因为雪突然下的大了,风也刮起来,所以我跟福白先在亭子里避一避。」
陶君抱歉的说,元母则摇摇头。
「没事,因为我有点担心,幸好有你跟着福白,否则我真的要冲去找人了。」
元母叹气,一边往厨房张罗晚餐去了。
「突然下这麽大的雪,游玩的兴致都被坏了。」
「没事,以後多的是时间。」陶君哄着她,一边解下披风。
福白闷闷的望着雪落下,想着如何打发这时间。
陶君安静的坐着,看着福白不屈安份的动着,像只猫一样,不禁莞尔。
「以後天气稳定还是有能去玩的。」他安抚。
「哦。」福白乖乖点头,过了一下子,他朝陶君挪过去。
「嗯?」
「陶君,你知道吗?浮白山在过去一点有个很大的湖,附件有一大片杏花林,春天的时候很漂亮,可以一边游湖一边赏花,下次我们一起去好吗?」
福白眼神亮晶晶的,期盼的望着陶君。
「当然好。」
他温柔的应允,两人并肩安静地喝着热茶,风雪又大了起来。
离开夏暖村的前几天,陶君邀福白再一次同游浮白山。
回程时,陶君在不愿处的一棵树下红着脸开口。
「若是陶某愿与姑娘为婚,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他呐呐的说,看着福白低垂的脸庞。
好久不见福白回应,他以为自己失败了,有些懊恼。
果然不能太仓促吗?
「福白也想与公子为婚!」她仰起头,吓着了正沉思着如何挽救的陶君。
福白与陶君对望着,良久,他发出了一声轻笑。
「既然姑娘愿意,自然是极好的。」
陶君笑的极浅,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看上去格外动人。
他解下了佩在衣衫上的一块玉佩,然後放到发愣的福白手中。
「这是我从小就有的,不管去到哪必定要带着,如今给了姑娘,算是陶某予你的承诺。」
福白拿着那块玉佩,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冲他笑。
当陶君一脸羞涩的告诉元良这件事时,元良花了好大力气才绷住自己处变不惊的脸,意思的训了下陶君。
诸如你最好别欺负我妹或是一定得让福白幸福之类的。
但他的心里已经放起烟花了,一朵接一朵的。
若不是陶君执意要以正统的礼节迎娶福白,元良其实想直接把她塞进马车,直接跟陶君回京便是。
两人讨论了很久,决定明天告诉元家两老。
得知此事的的娘高兴的红了眼眶,老樵夫也挺安慰。
有什麽比女儿找到一个优秀的男人还好的,於是这桩婚事算是拍板定案了。
一个月这麽过去了,元良跟陶君也要重回京里。
大清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赶路,福白也跟着起来,她趁着父母与哥哥叮嘱时奔到陶君身旁。
「陶君。」
「福白,你怎麽不多睡些?」
「此次分别,下次再见已是春天,京城遥远,福白想给公子一个东西,好让公子不忘了我。」
福白说道,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陶君接过,见是一枚玉簪。
「这是我十六岁时母亲赠予我的,公子既然拿了最重要的东西,福白自然不能随便。」
闻言,陶君笑了。
此时马车也将启程了。
「福白,等我归来,我定会风光迎娶你的。」
陶君说,眼神无比温柔,福白怔了下,隐约觉得他笑的很熟悉。
车夫吆喝了声,驾着马走了,只听见车轮矻喽的声音,那两辆马车渐渐消失了。
福白出神的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突然一阵哽咽。
「怎麽啦?陶君一定会回来的。」
两老以为是福白舍不得,笑着上前安慰。
「我没事。」
福白擦去眼泪,自己也觉得诧异。
她知道陶君不会毁约,可眼见他马车离去,却莫名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