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彩色的無盡之夜 — 05大開殺戒

风,在耳边发出狂躁的摩擦声,从高空中迅速落下。

即使在高速中,身体依然如同羽毛一般的轻盈,在坠落的途中靠着不断地用鞋子边缘摩擦墙壁分摊重力,最後落地时整个空间也只发出了些微的声响。

『从这麽高的地方跳下来,居然还可以这麽完美的落地……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类啊?』狐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我的装备都是经过设计过的,鞋子可以承受我的落地方式。」不是很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边走边重新调整好身上的装具,「还有,你听过猫会从会让自己摔死的高度跳下来的吗?」

『就算是这样,到底是怎麽训练才有办法做出这样的动作……』

踩踏着在小巷子中的积水,隔着防水靴子也能感受到那股寒冷。

「把身体基本的核心体能练好,处理好自己的动作就可以。」看着这一望无际的黑夜与马路外的灯光,「现在没空跟你说明,快给我黑碎的位置。」

『以後也别教我,我也学不起来。』狐无趣的声音跟夜晚的风一样,索然无味,『我唯一要从你那边拿到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了。』

从手机的另一边听到大量键盘敲打的声音,伴随稳定的呼吸声,『黑碎的手机款式还真是古老,我只能透过内建的定位找到她的大概位置,会有五十公尺的距离误差你要自己想办法。』

「五十公尺超级小的,没问题。」我充满自信的回答道,对自己的机动力是相当有信心的。

『向前方前进两百公尺,然後左转。』手机又传来了些许的噪音,『距离下个路口大约还有八百公尺。』

听到这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忍不住开口询问:「我可以问一下……你是在模仿哪一牌的导航系统啊!?」

『狐,就是狐。』对方冷笑着,『在吐槽的时候,你的移动速度还是很快嘛。』

「我还要避开所有的摄影机与减少目击者,如果到时候真的不得已要杀人的话,我希望我可以有不在场证明。」从回旋楼梯下来也是为了保留在一楼大厅监视器中,我回到四十楼的家後就再也没有出过门的不在场证明。

雨,冰冷至极。感觉到雨水从头顶划过身躯,每一滴冰冷的液体滑过都带走一点点的热量、体温。这种感觉真的是……棒.极.了。

『呜哇,嘴上说是不得以的时候,实际上你根本就是出了问题就想杀。』狐用嫌弃的语气说,『真是不要脸……』

在夜幕之中,雨天让街上的行人更加的稀少,避开了商店街与有可能聚集人潮的地方,在小巷子里穿梭向目的地前进。

往人烟越来越稀少的地方前进。

「才接近一公里就有这麽偏僻的地方,真不是好预兆。」看着周围跟城市里的整洁相反的街道,到处都是胡乱的喷漆与没有人打扫的垃圾,随风飞散。

『而且跟黑碎住的地方刚好是反方向,这里可以说这这个城市里的灰色地带呢。』狐的声音伴随着杂音从胸口传出,『很适合作乱呢。』

挑到这句话,感觉心情又开始变得沉重了。

而在一个小时前。黑碎在电梯里思考着白音说的话。那个时候白音还在沙发上生闷气。

「真是的,我到底是为什麽要来这里。」

黑碎嘟囔着,忍不住拉了拉自己黑色的制服外套,这套高级制服用的是原本她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的材料。自己贫穷的家庭、平庸的人生,直到老死都会为了下一餐温饱而努力工作着,却又无法得到真正该有的报酬,这或许就是她原本的人生。

剥削到生命的尽头为止。

「我想要改变,不想再让家人过这样的生活了。」黑碎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穿着银蓝高校的制服,「我需要学历与知识,守护家人是我的责任。」

白音的提案虽然也是很让人着迷,但是那种承诺根本就没有信用可言。

万一她不要了、厌倦了,将之前的承诺给背叛了,到时候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黑碎默默的想。现在的自己可以用自己的学历来颠覆自己的人生,像这样子继续当阶下囚般的生活已经够了。

「叮」电梯到了一楼大厅,黑碎向守卫点点头後就走出了豪华的大楼,准备回到自己最平凡不过的日常生活。这样就好,这种事情到此为止就可以,只要尽可能的不要接触到白音。

安静的活下去,身为长女为了父母与弟妹,离开家乡到城市名校就读,只为了一件事。就是获得更好的未来、脱离贫穷。

「只要在几年,我就可以打工赚自己的学费,然後考上大学。」黑碎走在街道上,看着几个也穿着银蓝高校黑色制服的女学生在逛街。

她们嘻嘻笑笑的打闹着,看着商店街上的东西,手上也提了几个装着刚买的衣服的纸袋。即使是这样一般的生活,也是奢侈。

看着灰暗的天空开始落下雨点,看来是要下雨了。

「昨天的罐头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今天的晚餐该怎麽办呢?」正准备要从书包里拿出折叠式的雨伞,突然,有人从後面摀住自己的嘴巴。

「别动!」那个人力气相当的大,黑碎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完全无法反抗。

「你在做什麽、呜!」

粗大的手摀住了她的嘴,整个人就被拉进了暗巷里,完全没有时间发出求救与反抗,就这样被拖到了黑暗的街道小巷里。

整个人就像是货物被提起一般,双脚悬空无法接触到地面,消失在热闹的大街上。

「嗯,刚刚是不是有什麽东西?」一个本来走在黑碎前面的人回头问。

「怎麽了吗?」旁边的人稍微回头看了看黑碎消失的无人小巷,然後不在意的继续走,「你的错觉吧。」

「真奇怪。」那个人接着也无所谓的继续向前迈进。

街上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要不是与邻近的朋友聊天,要不就是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专注在自己事情上的人群们丝毫没有发现,一名黑发的少女已消失在了这条热闹的商店街上。

黑碎奋力的挣扎,看着灰蒙蒙的夜晚天空开始落下雨点,听着雷声伴随着细丝状的闪电,嘴巴被狠狠地摀住无法求救,心里面的惊恐与害怕完全展露在充满泪水的脸上,面对比自己力气大非常多的男人这样粗暴的对待自己,没有任何脱逃的机会。

「别乱动,死小鬼。」面对不断挣扎的黑碎,他也只是不怀好意的冷笑。

毕竟根本就不可能被挣脱。

就这样绕过了好几条弯道,彷佛已经离热闹的市中心有好一段距离後,他们终於到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废弃大楼里,从外观来看,这里以前大概是一个的工厂,但是早已年久失修。

附近诡异的安静,破旧的大楼与充满杂乱涂鸦的墙壁,野狗在附近咆哮着,路灯都只有了了几盏在夜中闪烁,这摩繁华的城市边缘居然有这样的灰色地带。

「哎呀,看看是谁回来了。」一个雀跃的声音说道。

「你……呜。」黑碎被扔进了工厂的大厅里,摔到地面时发出了疼痛的叫声。而工厂大门随即被两个人关上。

「晚上好啊,黑、碎、同、学。」而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

一头粉红色的头发,身上还穿着制服的伊妮坐在一台机器上头,由上而下俯视的黑碎,表情冰冷的冷漠中带着鄙视的笑容,而她周围有五六名身材粗壮的男子在旁,明显就是听命於她。

「为什麽……」黑碎免强的开口。

「为什麽绑架你?」伊妮反而先开口了,并且冷笑了一声,「你违反了约定。」

「我没有!」黑碎反驳。

这个时候黑碎的双手被强硬的绑上了粗糙的绳索,无法动弹,勉强从倒卧的姿势变成跪坐在地上的姿势,身上原本全新的制服被地上大量的灰尘给弄脏,宽大的工厂里只有几台机器,破碎的窗户还不断的有雨水渗进来。

「你有,就算没有好了,就是我改变主意了,想提早一点收拾掉你不行吗?」伊妮随兴地说道,「反正我想怎麽做,没人可以阻止我。」

「但是你说过只要我遵守约定,你就不会再来找我的!」黑碎着急地反驳。

「你、去搜身一下。」

「是。」

伊妮用下巴指了指,一个小混混就走到了黑碎的面前,开始用双手伸入了黑碎的衣服里。

「你、你在干什麽,别碰我……」黑碎红着脸,但是双手都被绑住的她也无法反抗。

「嘿嘿,不过是要找点东西,不要乱动。」

「我说了,别、碰、我!」黑碎生气地大吼。

「吵死了。」小混混用力地一拳往黑碎的脸上挥去,黑碎还没有反应过来迎面被打个正着,翻倒在地,「所以才说别乱动啊,你看看一个不小心就会打到你的脸哦!」

「呜……」黑碎的脸颊挨下了紮实的一拳,牙龈顿时充满了鲜血的味道。

恐惧再次蔓延全身,脸上的痛楚与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在面前让她开始颤抖,接下来在小混混搜查她的口袋与书包时,黑碎没有再反抗,只是在那里瑟瑟的发抖一边啜泣。

伊妮微笑的点头,「这样就对了,果然挨过一拳就乖多了。」满意的舔舔嘴唇。

「大小姐,是这个吗?」小混混找到了某样东西後,顺手抛给了不远处的伊妮。

伊妮接过後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是白音家的晶片卡後,满意地笑了笑,「对,做得很好。」

我的确没有还给白音。黑碎吃惊的看着晶片卡。

「从放学後到我一直派着人监视你,你果然去了白音家。」伊妮从机器上跳了下来,走向了在地上的黑碎。她戴着白色兔子的发夹,脸上是高兴的笑容,「我可是很会忌妒的哦,白音是我的,只要是想接近她的人我都要干掉。」

「……我不想淌这淌浑水。」黑碎一开口就感觉到血腥味蔓延在嘴中。

「别担心。」伊妮用悠哉的声音回答道,「我其实讨厌的人很多哦,像是明明就没什麽智慧却又装作很聪明的人,或是喜欢成为众人焦点的讨厌鬼。」

黑碎不太明白伊妮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你啊,是个跳级生,长的可爱。」伊妮蹲下抓起黑碎的头发,将她的头拉抬起来,仔细的看着黑碎的脸,「我很讨厌你这种人,即使你跟白音没有任何关系好了,我也很想把你玩坏唉,怎麽办呢?」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到底为什麽要这样对我!」黑碎痛苦的开口大喊。

然而伊妮说出了令黑碎吃惊的答案:「没有哦。」她哈哈大笑地站起身,「你什麽都没有做错!」

「也可以说是全部都错了、错大了。」伊妮继续说道,「让我想想哦,你错在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错在家人没办法给你有力的後盾、错在你从出生的开始就与我有的庞大差距!」

伊妮睁着令人恐惧的眼睛看着黑碎开口,「你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就是个垃圾一般的存在,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黑碎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有办法从喉咙里挤出半句反驳的词语。

即使是早就了解的现实,但这麽赤裸裸的摆在眼前还是让黑碎的内心难以接受。嘴内血腥的铁锈味、脸颊浮肿的灼热感、以及砂石划伤膝盖的疼痛,周围潮湿的空气与被十几位小混混的包围。黑碎从来都没有这麽绝望过,彷佛是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即使是拚尽一切努力也无法反抗的现实。

「怎麽了,哭出来是代表终於理解了自己的立场了吗?」伊妮微笑的冷眼让人不寒而栗,「少来了,要是能理解就不会在这里了,就像被揍了一拳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样,果然是让你用身体来了解才是最棒的,对吧?」

伊妮甩手将黑碎像破布般的摔在地上,激起了一片尘土,转头走回自己原本坐的位置。

「大小姐,那现在该怎麽做呢?」旁边身形壮硕的男子乐呵呵的问。

「才十二岁而已啊,虽然有点可怜,不过这样其实也挺好玩的。」伊妮嘟着嘴,用恶作剧般的表情看着在工厂各处的男人们,他们也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们想干什麽……」黑碎身心疲惫的跪躺在地上,眼中只剩下恐惧与绝望。

「别这麽紧张,黑碎。」伊妮高高在上的看着,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只是要用成年男人的性器官填满你身上所有的洞而已哦。」

「哎呀,这样小的女孩还是第一次吧。」「虽然对这样贫乏的身材没什麽兴趣,不过还是可以接受呢。」「感觉会很容易坏掉……」

随着他们的接近,黑碎开始听到一些吵杂的讨论声,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恶意与令她讨厌的气息,空气中的气味也慢慢的变得沉重、潮湿。

「呜……白音……」为什麽我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她呢,明明我对她说了这麽多过分的话,却还是希望她会来救我吗?

黑碎啜泣着,想到了白音泡红茶时的优雅气息。

被粗壮的男人拎起,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拿起布偶一样的轻松,要破坏掉也是如此地容易,而已经筋疲力尽的她还是做起了最後挣扎。

挣扎的动作引发了另一个人不满的咆哮,「不要乱动!」接着便一掌往黑碎的脸打去。

再次强力的冲击让黑碎原本已经模糊的意识承受不住,终於昏了过去。

「我……真的太没用了……」她说完这句话後便失去了意识。

「喂喂,你搞什麽啊,昏过去了还怎麽玩。」看到黑碎没了意识,其他人不满的碎念。

「没关系,她等等就会痛到醒过来了。」伊妮随意地说道,接着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你们玩腻了就收拾好,丢到老地方处理掉就可以了。」

说完,伊妮打着哈欠,一边拨弄着头上的白色的兔子发夹,拿起了书包,准备起身离开。

一切都在平常的掌握下,就像在喝下午茶一般的悠闲,最近也是相当的无聊。伊妮抚弄了一下自己粉红色的头发,暗暗的思考着其他计画。

看着大家开始撕开黑碎的制服,伊妮幽幽的笑了。

这已经不晓得看过了多少次的画面,可惜黑碎是晕厥的,但是每个人被侵犯的绝望历历在目。那些人,那段只敢让警察与法官知道的人生,绝对不会跟男友或是伴侣提起的残酷过去,毕竟有谁会接受曾经被一群来路不明的男人轮流侵犯的女人呢?

「我要回去了,太晚回家父亲会担心,就这样啦。」

只要是讨厌的人,全部都要收拾,笑着的只要有我就可以了。

回过头,露出了黑暗又阴森的笑容,伴随着背後男人们的笑声与衣服的撕裂声,伊妮悠悠哉哉地从後门走出这间废弃工厂。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雷电一般闪进工厂里。

「咦?」正要踏出工厂的伊妮吃惊地回头。

白雪色的头发,黄皓的眼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发育良好的身材与高贵的气息,伊妮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而她在看到伊妮的瞬间开口:「伊妮,果然是你。」

「白音……」看到白音的她也只能愣愣地回应。

除了吃惊之外还是吃惊,看着从暴雨中冲进了这间工厂的白音,伊妮大脑顿时当机一般的停顿了。

『这间工厂已经断电了,大部分的机器都没有接上电源,我看不到,所以你自己加油吧。』狐的声音伴随着杂音,从白音的口袋中传出。

也就是没有摄影机有接上电源。

「白音……你怎麽会在这?」不应该是这样的,跟计划中的不一样。

语音方落,所有人都停下来转头看向了白音的方向。

白音也看向他们,也愣住了。

黑碎在工厂的中央的如同沉睡的人偶,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衣物,接近裸体的幼小身躯在下半身没有任何掩饰的男人包围住,而她苍白的赤裸身躯有着几道正渗着血的鲜明伤痕。

几双粗大的手正在玩弄着黑碎的身体,动作粗暴猥亵,连黑碎的脸上有着几处瘀伤,暗红色血缓慢地从嘴角渗出。

「我、要、杀了你们!」顿时,白音暴怒的表情伴随着恶狠狠地咆哮响彻了这间工厂。

强烈的杀气顿时从白音身上爆发开来,两把漆黑无比的锋利刀刃从下摆抽出,在空中转了一圈後握在了戴着露出指节手套包覆的手上。炽热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黑色刀身上更为鲜明。

「这家伙是怎麽回事。」一个人不满的回答道。

「等等,不要对她动手……」伊妮马上开口阻止。

但话还没说完,白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过来,正当大家都还愣在原地时,黑色的金属刀刃伴随着雷声一齐发出了声响,画面静止一般,她跳到了空中,在粗壮的男人後面一刀切开了他的颈子,像打开易开罐一样乾净俐落。

「唉?」其他人的视线还停留在白音刚刚原本的位置上,听到身後的噗哧声才慢慢地转过头去。

「什麽……」连伊妮也跟不上思考。

「安静点,挣扎只会带来痛苦。」白音用非常小的声音滴咕,眼神非常暗沉,「反正谁也别想逃过……死亡的命运。」

当粗壮的男人被砍下来的人头终於摔落到底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呜哇哇,居然杀人了!」

「别大吼大叫的,快干掉她。」

有人马上用最快的速度拿起身旁的铁棒,朝白音挥去。

白音正眼都不看一下,反手握刀迎向挥来的铁棍,连同攻击者的手一同切断,看着切开的铁棒切面相当的整齐,就知道刀刃锋利无比。

「我的手……」还来不及喊痛,白音就将他的两片嘴唇连脑袋由左而右一分为二。

「咿!」

血液在空中洒溅,粉红色的脑浆如鱼浆一般堆积在屍体旁边,见到了这样残暴的景象,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尿湿了裤子,转身就跑。

但就在转身拔腿狂奔的一瞬间,他们其中一只脚都被什麽东西给紧紧勒住,马上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什麽东西……」

只见脚踝上缠上了一根细到快看不见的钢丝,而钢丝的尽头被紧紧地系在了废弃的大型机器上,连是什麽时候被系上的都没人察觉到。

「救命啊!」他们哭叫着向其他人求助。

但没有人向前帮助他们,其余的只是惊恐的看着白音,丝毫没有人敢靠近,反而一步步的後退。

「谁来帮我啊,你们这群浑蛋!」

就在他们大吼的当下,白音就这样走到那些俯卧在地板上的人旁边,一刀刀的刺入他们的喉咙,然後轻轻地扯下了一具屍体的衣服,把刀上的血迹与油渍擦乾净。

动作既迅速又不费力。

「怎麽会这样,我是听你说可以强奸女人才来的啊,现在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这女的是打哪来的。」

「我、我要走了,下次别找我了,这种事情……」

白音就这样盯着他们步步逼近,而他们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边冒着冷汗一边退後了好几步,终於到了退白音十几步远的地方时,开始拔腿狂奔。

「这样的距离,追不上了吧,哈哈。」

在全力奔跑的情况下,已经有了十几步的距离差距,要在短时间内追上是不可能的,而只要跑到了工厂外面,加上大雨与夜色的掩护,逃离根本就是小意思。

至少他们是这样想的。

白音没有追上去,只是单手举起,看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做出了投掷的动作。

「噗哧」沉重的回荡声,在脑中响起。

还没听到声音时,只感觉到大脑後方被冰冷的物体贯穿,接着便失去了意识。四个人的後脑勺就这样各多了把飞刀,随着死前冲刺的力量向前倒下。

「还剩下……一个?」白音冷冷的歪着头,看着伊妮。

整个工厂上上下下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残肢、碎肉,人体各个部位散落了一地,整个过程还没有超过一分钟。

「白音,你到底是……」伊妮终於发现了她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杀掉了,腿软的跪坐在地上。

「嘛,没有必要知道,反正你要死了。」白音冷淡地耸了耸肩,再次拿起了黑色的刀刃,「本来也想尝尝你的味道的,但是很可惜,我现在只想让你死而已。」

「你居然有这样的秘密……」伊妮呆愣的看着眼前的黑刀,喃喃自语。

「闭上眼睛,不要挣扎的话会比较不痛喔。」白音黑色的刀刃映照着自己黄锆般的眼瞳,冰冷的视线饱含着杀意。

伊妮跪在白音的面前,只能看着眼前眼神比刀刃更锋利的白音,丝毫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眼看着白音就要挥下手中的刀刃,伊妮准备被削掉整个脖子。

『等等。』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怎麽了,我给你十秒解释叫我停手的原因。」被打断的白音不耐烦地说道,「但我想不管是什麽理由都阻止不了我的。」

『是我上面的人,叫我阻止你。』狐无奈地声音再次传来,『你眼前的这位她父亲的身分特殊,你不能杀她。』

「为什麽你上面的人会知道这件事情……」白音愣了一下,然後惊讶地大喊,「你会害死我的,你应该要替我做好不在场证明,而不是把我的行踪报告给你的上司!」

正当狐准备开口的时候,伊妮的手机恰巧响起,虽然白音怎麽想都不觉得是巧合,会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时间打电话来的人肯定不是她想接听的人。

『接起来吧,白音。』狐诡异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不会是把我卖了吧,死狐狸。」白音总觉得被算计的咬着牙,用刀抵着伊妮的脖子,从她的口袋中拿出了粉红色的手机。

看着手机萤幕上显示着「爸爸」的字样,一边伴随着轻巧的音乐。

『这就不知道了,我说过,我唯一要从你那里拿到的……』狐似笑非笑的声音又伴随着杂音传了过来,『只要有钱就可以了。』

该死的,你给我走着瞧。白音在心里滴咕着,按下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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