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你在做什麽?」
这是从小到大的坏毛病,各种慾望会跟杀戮纠结在一起,无法节制。
「妈咪你看,这只猫咪好可爱哦。」
有喜欢一样东西的时候更是麻烦,想当初六岁那一年母亲惊讶的表情与随从仆人们恐惧的神情,到现在还一直烙印在脑海里,在那些表情让我意识到了我是不正常人,一直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但原来会这样的只有我一个。
那时我拿着剪刀,活生生地将家里附近的动物一个个的解剖,最後再肢解完了最後一只猫咪时,高兴的拿给家人看。
「……我的天啊。」妈妈发抖的语气,与那种看着怪物的眼神一直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十岁那一年状况开始变得更加剧烈,走在路上、上课、吃饭,每一个瞬间都有奇怪的画面闪过。所有人同时脖子被割断、鲜血四溅,但是在下一个瞬间又会恢复正常,大家还是和乐融融的在聊天。随着次数的增加,彷佛是在呼唤我要将那些幻想变成现实。
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明明是知道的,而每天母亲都会叮咛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每天都会教导我为人的道理与正面思考,不要每天想这些胡思乱想的恶心东西。
那些都是我跟母亲诉说後的事情,她每天都会跟我说不可以这麽做、不可以那麽想。
「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哦,白音。」这是母亲那时最常说的一句话。
好在我的成绩十分的好,而且我知道只要不跟父母报告有这样的状况,日子一久,他们也就没有再次提起了。我再次成为了家族里最有前途的孩子,他们认为这种状况只是一时的,长大後就好了。
毕竟我再次看过心理医生後,他们也都说我的人格健全,只要隐藏些本性,我就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只要用理想的答案回答他们想要的问题,就会被判断是一个正常人。
毕竟我的成绩这麽的优秀,在学校时人际关系也非常完善,对待老师与同学总是能面面俱到,毫无嫌隙的与所有人当好朋友,久而久之家人也就相当的放心了。
总能理解所有人的想法,不论是坏人、好人、老实人、伪善者,所有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无法躲藏,这些全部都是黑白色的生活,对我来说毫无魅力、毫无吸引。
「白音,我、我喜欢你。」同一年的夏天,是蝉鸣与万物热闹繁华的季节,那是我第一次被告白。
同班的男生,腼腆的表情与纯真的样子,我很高兴、也很开心,因为我也很喜欢他,他有着淡淡的颜色,我很喜欢的颜色。
相处过一段时间後,诡异的事情开始发酵,强烈的慾望与排山倒海的奇妙感觉令自己无法招架,不久之後悲剧就发生了。
悄悄的,在毫无他人发现之时,我瞒过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亲手结束了一个生命。我的心情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倒不如说是这麽做的我居然非常的开心,而警方再怎麽调查,都没有把整个班上的同学们列入调查对象。
毕竟我们全部都才十岁,是最纯真、最善良,最相信别人的年龄,怎麽可能会犯罪?
所以反而抓到了一个闯入学校在厕所里偷装摄影机的男子,即使这件事情他的确什麽也都没有做,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士,所以没有半个人相信他的说词,最後就是以他作为凶手而结案。
没错,犯罪者是没有人会再次相信他的。那些话在所有人耳中都会成为狡辩、欺骗。我在这时学会了如何栽赃、消灭证据与凶器。
即使罪犯日後做对了任何一件事,也无法再次让人信服。这就是这黑与白的世界,明朗但是却又浑沌,建立在慾望之上的世界。
好,回忆结束了,现在的我正坐在床上叹气,思考着棘手的问题,「……真是的喵。」所以我到底在干什麽啊?
这里是我的房间,也就是学校附近的一间豪华公寓大楼,一楼大厅与四周都有保全,这栋楼层有四十层楼高,是这个都市最高的大楼。在市中心来说,这附近的公寓大部分都是这副德性,只是稍微比较矮了点。
顶楼四十楼,是一个可以将整个都市一览无遗的最高建筑物,也是我在开学前买下来的一整层楼层。
说过了,这些公寓以高中生来说是负担不起一个月房租的,所以用买的应该不算吧,好啦,我知道这是在强辩。
「冷静下来後就後悔了,但是就当时的状况来说也没办法喵。」我嘟着嘴自言自语靠在整片的单面透视落地窗上,这层楼的四周全是这样的玻璃窗,由於只能由里看出去而外面看不进来,这里又是方圆十公里最高的一栋大楼,所以不用担心那些隐私问题。
「你到底想怎麽样?」一个生硬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声音稚嫩的不像是高中生该有的细致,「还有那个语尾是什麽意思。」那是黑碎的声音。
我从窗户看着脚下人来人往有如蚂蚁般的人群,我不知道该不该转头,毕竟即使是个犯罪者,我也知道有错的是我。但是,如果要跟一个跟我一样是高中的女生耍心机我可是很擅长的。
「没有想怎麽样。」我还是回过头,看向黑碎,她现在正被我好好的束缚住放在床上,「你出现在那里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我悠哉的晃了晃手臂,「语助词是我一个人时就会这样,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正常说话。」
「……那些人是你杀的吗?」黑碎戒备地看着我,双手被我用手铐牢牢靠住,黑色的过膝袜上铐着我特制的脚镣,看起来十分的典雅。
「是啊,怎麽了。」我轻笑,不打算隐瞒。
是啊,就是我杀的,我就是个杀人还不会感到自责的变态杀人犯。当大家知道我的本性後就会开始唾弃我、咒骂我,每个人都是这样无一例外,虽然那些咒骂的黑白色的灵魂最後都没有逃离被死神收割的命运。
连母亲也是这样,但是家中戒备森严,没办法亲手做到,所以我才离开了老家,断绝了跟家族的一切连系,我临走前父亲也是什麽都没说,连目送我离开都没有。
没关系,这样的人自己也很清楚,如果犯下了滔天大罪被发现了,注定是要被世间的人所唾弃、排斥,总後难逃一死,我早已有了觉悟。反正在这个世界中毫无我值得留念的一切。
「但是难得我都遇到了这麽漂亮的灵魂了,我到底该怎麽办啊!」跪在地上用力的敲着地板,「好苦恼啊,是要杀还是不杀?」
「为什麽要杀人?」黑碎看着一个杀人犯在她眼前苦恼的犹豫,决定着像是饮料要不要去冰的话题,憎恨的问。
「……那你为什麽要呼吸?」我理所当然地站起身。
「什麽?」黑碎无法理解的看着我。
「这是血液中流躺的基因,我也很想要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掏心掏肺的开口,也是我极为渴求的理想,但是在这十五年来我唯一确定的就是,「我这一辈子注定都无法看着可爱的东西,然後还能把那样美好的事物保护好。」
垂下眼帘,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好讨厌,真的好讨厌会因为杀人而兴奋的自己,但是杀人时又好快乐、快乐的不能自己。」这份面容,每次照着镜子心情就觉得十分低落。
「……变态。」黑碎一脸厌恶的嘟囔。
「尽情的咒骂吧,我已经不在意这些。」看着那厌恶自己的脸孔,我还是舔了舔嘴唇,「啊啊,你的灵魂真是美丽到让我无法直视。」
「精神异常的人总是会说一些奇怪的话。」黑碎撇过头,似乎是不想要再跟我说话了。
「没骗人哦,你的灵魂是七彩色的。」看着窗外还是下午,决定先去把身上残留的血液清洗乾净,「你先休息一下,可以试试看挣脱手铐逃跑哦,如果办得到的话直接离开去报警也没问题。」用愉悦的语气说完後,就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衣柜并打开,随便拿了几件衣物就走进了浴室,打算好好的清洗後顺便泡个热水澡,犒赏一下这副疲劳的身体。
「什麽嘛……」黑碎看着白音走进了浴室,随後浴室就传出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热腾腾的蒸气缓缓冒出,由於浴室是用半透明的玻璃建造,所以可以看到隐约透出白音的曼妙身姿。
在挣扎了好一段时间後,黑碎垂头丧气的倒回床上,「不行啊,这种手铐没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黑碎睁着眼睛想到了自己的手机就在书包里,连忙翻下床寻找自己的书包,发现书包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白音房间的地板是由厚重的毛皮材质覆盖了整个楼层,即使是翻滚着移动也不会让身体感到疼痛,黑碎就这样努力的一路翻到了桌子旁边,靠着墙壁站起身,转过身後用被铐在後背的手打开了书包,千辛万苦地拿出了里面的手机。
正当黑碎想要开机求救时,白音却出现在背後伸出手抢走了手机,用调戏的声音说,「太可惜了,我刚好洗好了。」
「什、什麽时候。」黑碎惊讶的看着自己最後的一个希望被夺走,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桌子上的我。
「这年头还有人用按键式的啊,从你的穿着上来看应该家境并不是很富裕吧?」看着没有任何饰品、高贵的名牌,以及除了天然的香味外就没有喷过任何香水的身体,我一边猜测一边检查,「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你的通讯录里竟然只有老家电话?」
「别碰我的手机!」黑碎紧张的看着我,「那支手机是为了能联络老家,爸爸好不容易用二手的价格才跟邻居那买来给我的……很贵……」
「这个怎麽看都是被淘汰的机种。」我叹了口气,看样子她的家庭绝对是位於经济底层,被资本主义压榨到无法翻身的低收家庭。
黑碎看着我毫无顾忌地将那支电话拿来玩单手抛接的游戏,紧张到眼眶都泛红了,「别弄坏了,如果坏掉的话爸爸打来我就接不到电话了……」
看着她这样的紧张,我不禁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泪汪汪的眼睛配上那孤苦伶仃的娇小身材,令人非常想要马上占有她,还好才刚有发泄过,所以现在并不会马上有强烈的冲动。
「我想想啊,如果你能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还给你哦。」坏坏的笑着,我把手机晃了晃,想要利诱眼前这名可爱单纯的黑发少女。
黑碎愣了愣,很明显的动摇着,但还是很理性地问,「……可以先听听是什麽事情吗?」万一答应了,对方要是想要她的性命该怎麽办?
「不可以。」我轻描淡写地回绝,「还要考虑啊,看来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东西。」然後打开了阳台的窗户。
「等等,你要做什麽!」黑碎看着白音走出去,白音过腰的长发随着高楼乱风飞舞,她手上握着那只生日时父亲送给自己的手机,焦急地哭了。
对於连吃饭都难以温饱的家庭来说,要得到一支手机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实验看看这支手机耐不耐摔而已。」白音无所谓的站在了阳台的窗户口,心不在焉的晃了晃手机,「看看四十层楼的高度它能不能完好无缺?」
「不要、求求你了,我答应你!」黑碎想要冲上去抢回手机,而忘记自己是被铐着手铐和脚镣的,马上向前跌了一跤。
「太迟了,我改变心意了。」白音恶趣味的笑了笑,将手伸到了阳台外。
「我答应你啊,什麽我都答应啊,你说什麽我都接受!」黑碎吃力地抬起头,心痛的大喊,「那是父亲的血汗换来的,求你了……不要啊!」
看着只有初中生身材的黑碎趴在地上苦苦哀求,「你觉得跟杀人犯讲道理是有用的吗?」白音冷冷地说道。
眼看着自己宝贝的东西无法逃避被破坏的命运,黑碎伤心的哽咽、哭叫。
「……」我看着这样的黑碎,忍不住闭上眼,走进了室内,「行行行,我怕你了,真是的。」将手机轻轻地塞回了她的背包内,懊恼的躺到了地上,「对不起啦,别哭了,我只是想要你答应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跟任何人说而已。」
「呜、呜哇……呜呜呜。」但是黑碎没有停下哭声,反而是哭得更加凄惨。
「真的啦,没骗你。你的手机放回去了。」我生气地坐了起来,「为什麽你有资格哭?我从小被家族的叔叔阿姨们指指点点、嘲笑,连父母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长大的,我都从没哭你在哭什麽啊!」
「我、我只是很怕,很怕再也见不到家人了……」黑碎哽咽地吸着鼻涕。
「真是的。」从桌上抽了几张面纸按住了黑碎的鼻子,「把鼻涕擤一擤,虽然你哭的样子也很可爱啦。」我头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还有我现在没有要杀你。」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黑碎撇过头。
听着她还会顶嘴,正当我想要再说几句时,想到了还有一些事情没做。於是我站起身,匆忙的走到了冰箱後打开门,并不是要想要喝饮料或是拿吃的。而是拿了两支注射器与两瓶药剂。
「差点忘了。」默默地将药剂嵌入了注射器里,对准了自己的手臂静脉。
「杀人、又吸毒。」黑碎朝着我赌气的大喊,「犯罪、坏人。」
「这才不是吸毒。」我好气又好笑的回答黑碎,「这是可以预先杀死细菌、还有暂时提升免疫力的药物。」针筒刺破了皮肤,好痛,「呜,为了避免感染上棘手的病毒,我才必须要先预防。」
「有什麽好预防的?」黑碎眯起眼睛,看着我手上的注射器。
「血液有那些人所有的带源病毒,不论是感冒或者是特殊疾病都会经由血液传染。」讲着一般的生物尝试,拿起了第二支注射器,刺入,「痛,所以这是必要的。」
「你也会怕这个,那当初就不要杀人啊,还有我刚刚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黑碎眨着眼睛的泪水,胡乱扯了扯手铐,「可以放我走了吧。」
「但是你也说什麽都答应我啊,这样不是就太浪费了?」我狡猾的说。
「欺负小孩。」黑碎嘟囔。
「你跟我同年,骗谁啊。」这种话亏她还说得出口。
但是接下来黑碎说出来的话,让我感到震惊,「……我是跳级生,我今年才十二岁。」黑碎愣愣地开口,还是那样稚嫩不像是高中生的声音。
「……」我稍微吃惊的张嘴,呆呆的着黑碎。黑碎也呆呆的看着我。
「你不知道啊?」黑碎咽了咽口水,「老师上课时有讲的。」
娇小的外表、细致的声音,还有纤细的四肢与身上清纯的气息。本来还以为是提早结束发育的那种类型,结果居然是货真价实的小萝莉!
而我居然在欺负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萝莉!
「糟糕、太糟糕了。」我连忙拿出钥匙,匆忙的将黑碎的手铐与脚镣等等的束缚解开,「我、我到底做了什麽啊喵……」语气忍不住柔弱了起来。
「咦?咦咦!?」黑碎看着我的反应居然差了这麽多,忍不住发出了狐疑的声音。
「我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对这样可爱的小孩这麽残忍。」焦躁的心情将所有的铁具丢到一边,「万一有什麽伤口就糟了。」
「请、请问现在是……哎呀。」黑碎原本是想提问,但却被有些碰伤的伤口刺痛了一下。
「哇啊啊啊啊,急救箱。」白音连忙站起身冲去了冰箱旁放急救箱的位置,一个不小心重心不稳摔倒,又狼狈的站起来拿了急救箱回来。
「对不起啊,很痛对吧,都红成这样了……」端详着黑碎的手腕,有几道浅浅的红色痕迹。
「……为什麽,你不是杀人犯吗?」黑碎看着我这样紧张,「既然是杀人犯不是要该要不管不人的死活,然後杀人灭口,你这样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是杀人犯。」叹了一口气,这样子承认也许对自己来说还是第一次,「但我并不是随意的想杀就杀的,只要有其他的事物分摊掉的话,杀人的慾望也是可以压抑的。」
「那今天你怎麽还……」
「都是因为你。」我盯着黑碎那漆黑的眼瞳,打断了她的话,「在学校时你的出现让我大失分寸,你太可爱了、可爱到让人无法思考,本来是想要在逃离学校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发泄掉,谁知道那三个人就这麽刚好闯了进来,以他们的带的东西判断大概是来找个好地方吸毒的吧。」
「……具体来说是多可爱啊?」黑碎没有理会其他的重点,好奇的问。
拿起了绷带,轻轻的缠绕在黑碎纤细的手腕上,我难为情的开口,「就是最可爱的那种,小小的、软软的,水汪汪的眼睛,还有迷人的迷迭香味。」
「……不懂。」黑碎歪了歪头像小狗那样的无辜眼神,那个样子真的是可爱极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喜欢的类型!」这算是告白吗?我红着脸想到。虽然对方也是女孩子,总觉得也没有什麽不可以。
「我倒是觉得白音比较可爱。」黑碎也盯着我猛瞧,「白色的头发很漂亮,不像我的黑黑的。」
「想要的话可以染啊。」我站起身,伸出手意思是要扶她起来,「而且我反而更喜欢黑色,被当成洋娃娃指指点点的很不舒服的。」
她看着我的手,在稍微犹豫後还是抓住站了起来,「染发是不可能的,那是很有钱的孩子才可以做的事。」然後摇了摇头,「白音很漂亮,如果我有这样的姊姊的话也不错。」
看样子她真的是穷人家的小孩啊,或许可以付钱让她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但如果家境真的有这麽贫困的话怎麽会有钱来银蓝高校上学?这让有了一个疑问,我缓缓开口,「你现在住在哪里?」
她说了一个地址,那是一个离学校相当远的地方,「我四点就出门了,但是还是迟到了……但那是我能找到最便宜房租的地方了。」
所以她跟我一样并不是住在老家,而是另外搬出来住的。太好了,我想到了一个非常棒的主意,一个可以顺理成章让她跟我在一起的方法,虽然不排除要用些小手段就是了。
「黑碎。」我难忍愉悦的心情开口,「真的会对今天的事情保密吧?」
「我本来就不喜欢宣扬别人的事情。」黑碎现在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太一样了,「而且你似乎不是这麽的坏。」是一种有些信任感的表情。
「不讨厌我吗?」
「除了手机那件事之外。」黑碎大概是想到威胁她的事情,哼了一口气,「大概不讨厌。」
我忍住笑意,她的书包拎起来,「那再答应我一件事,明天放学後麻烦你再来我家一趟。」然後帮她背好。
「答应,如果你不对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的话。」黑碎这次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不会告诉警察的,约好了哦。」
她伸出小指,我愣了一下後也伸出了小指跟她打了一个勾,「约、约好了。」
目送她进了电梯,我的心情充满着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雀跃、快乐、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从来没有感觉到这麽幸福过,她在知道了我是一个这麽危险的人後,还肯信任我这样一个社会上不需要的废物。
回了房间,踉跄的跪在了床边,将脸深深的埋进了床上,「这是刚刚她坐过的地方……」
趴在刚刚黑碎方才坐着的位置,用脸磨蹭着床单非常的舒服,这样子虽然感觉自己十分的变态,也无法阻止我接下来拼命地嗅闻那张床单,直到了夜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