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时节,透露阵阵花香的好日子,良辰美景下居然狗血的撞到这二货!
「曦曦是大笨蛋!」一声清脆的吆喝声,划破一条宁静的街访。
脸庞稚嫩的男孩,鼓起白噗噗的双颊,他带着盈盈闪烁的眼眸,凝视依旧背对他的女孩,身高矮小的他,只看见伫立在远处,那抹瘦弱却毅然决然的背影。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
对不起,还是没能遵守约定。
女孩淡淡的说,固执的她始终没有回头,夜色渐进,晚风徐徐沁人心脾,她闭上双眼,任凭泪水打落脸颊,最後她踩着僵硬的步伐,寻着回家的方向离开。
男孩此刻倏然领悟,童年最要好的朋友,就要离开他了。
他锐利的墨色瞳孔缩放一下,下一秒流露出不符合他年纪该有的神情,转瞬间眼角余光透露一抹无法动摇的坚毅,一个根深蒂固的决心在他小小年纪心里,播下种子,任其成长茁壮。
「不管你去了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男孩好想说出口挽留她,只有这个瞬间他明白,试图留住童年玩伴的动机,已经不再单纯,这个认知就像寂静的夜晚,平静的风浪,被蕴藏在海底的黑色漩涡肆意侵蚀,卷起一波接着一波,更加汹涌的惊涛骇浪。
这样要命的感觉强烈袭卷他的心房,打乱所有平淡没有起伏的情绪,顿时空气中压下一股沉闷的窒息感,紧迫逼人的让他难以呼吸。
童年种种趣事,与女孩相识、相知的经过,所有千头万绪的想法,在男孩脑中不断回响,逐渐浮出台面。
听着男孩的话语,女孩差一点动摇了,她紧咬着下唇没有回应,略微举起小手,无声却是道尽千言万语。
从那之後,男孩仍旧没有忘纪,女孩离去时的背影。
她一定哭的很伤心,哭的累了,肯定一个人,缩在昏暗的角落,无助的让人心疼。
他懂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因为那个女孩,是让他砰然心动的人。
他的此生唯一。
「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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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咚——
眼前目光一黑,紧接是充满呜咽的哀号,梦境中片段的场景瞬间消失,彷佛从来不曾发生,沈夏曦相信纯粹只是一场荒唐的梦,仅此而已。
童年往事历历在目,在沈夏曦脑海里汹涌翻腾,她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郁闷的皱眉。
此时清晨已经完全打亮夜幕,温暖的阳光透射进来,昨晚忘了随手关上窗户,让一缕微风钻了空子,沈夏曦心烦意乱的打了个罗嗦。
「烦死了……」
沈夏曦仰望着桌面上的入学通知书,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轻哼一声。
「曦曦,你早起不爽,要发起床气,也不能拆了我的房子。」沈母本来要来唤自家宝贝女儿起床,谁料到,人都还没踏进房门,就听见沈夏曦埋怨的声音。
「妈!都要怪这个梦啦,害我连人带棉被都摔下去,痛死我了。」沈夏曦狼狈的躺在地板,口中念念有词,还不忘用手扶住腰部。
「好了好了,人不是还好好的,赶快起来准备,今天不是要开学了吗?」沈母无奈望着女儿,走到衣柜旁,拿出一套全新白制服,和一件卡其色西装外套,一尘不染乾净的披在椅背上,「我把衣服先拿出来,看还缺些什麽,记得出门前整理一下。」
「知道了。」
「还有曦曦,你要赶快适应台湾学校生活,这里可是跟澳洲不一样,记得别再赖床了。」沈母微微摇头,无奈的看着沈夏曦手忙脚乱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为人父母,还是不忘了再三叮咛。
移民澳洲的沈家三口,上周因为沈父在职公司人士不足,必须调派总公司各高层人员分散驻紮,稳定市场变化,赶上跨国企业联合各方合作。
要在广大的商业界巅峰夺得翘楚,如果能抓到这次机会,就可以一举触发广阔的金融效益,为了公司一展鸿图,就必须跟随时事变化,才能一跃推向市场高峰。
天时地利人和,不论哪一项,都是不可或缺的必要元素。
缜密的经济策略,沈父百般思量後,作为公司决策领头者,他决定亲临前往,决策方案其中一项驻足点,让他们一家在各项因缘巧合的推波助澜下,再一次重返故土,搬回台湾北部定居。
年幼八岁,跟随父母一同离开台湾的沈夏曦,历经八年时光,将踏入对她不算陌生的地方,只是景物依旧、人事皆非,早已不复当年景象。
那些童年玩闹的游乐设施,不知何时被上级一纸文书勒令拆除,改建成高耸威武的商业大厦,在沈夏曦的记忆里,仅剩下随波逐流所遗留下的片面回忆。
也许,她有一段难分难舍的友情,不过那些对她都不重要了,经过这些年来岁月流逝,早已不再让她留恋。
不对,是被时间遗忘,并非不在乎。
今年正逢二八年华的沈夏曦,家境条件优渥,加上品德学业兼优,在澳洲夺得各项奖项。
如今她风光归国,在相同年纪的人群之中,可谓是佼佼者,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人人称羡的人生胜利组。
沈家经过家庭会议讨论後一致同意,让沈夏曦报考离家不远的贵族学校——圣樱高中。
当然,也只有在那个地方,才配的上有着卓越经历,光彩夺目的她。
九月,又到圣樱高中新生入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