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这麽被他摆了一道是吧?
唉,说真的,人是会自然而然去习惯一件事的。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思韵学姊吼了声,「可以不要每见一次面就要斗一次嘴吗?你们不烦我、很、烦!」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很烦。所以,学姊,你到底找我们做什麽?」这次,开口的是吕又培,他面无表情地问。
「我只是要跟你们说,这次除了协奏以外,吕又培你还要负责三重奏大提琴的部分,至於邱倚涵和连羽葳,我们有准备一首奏鸣曲,就你们两个负责,因为其他人真的太废了,只好找你们继续帮忙。」她叹了口气,「是说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成发的三场表演中,只有第一场需要演奏这两首曲子,所以你们不用太费心就是了。」
其他人太废?不,我觉得根本就是我们三个太强。
不是我自恋,是这个才是现实。
其他人站在我们旁边,色彩都落掉了,那还有什麽特别的呢?
思韵学姊走後,连羽葳也跟着不知道去哪了,剩下我和吕又培很乾的站在一块。
看了看他的脸,紧抿着的下唇让脸部线条看起来有些冷硬,但那只是因为他不笑。
看过他上次拍照露出的那种浅浅笑容後,我非常确信,这人绝对有当暖男的特质。只是他不想对我展露那一面而已。
突然又想到他刚才只维持一秒就被我破坏的关心。
吕又培,你到底是在傲娇什麽?
我忍不住哼了哼,怕女生哭就说嘛,这种男生我也是看多了。
不过,我想,连羽葳大概也是个容易掉眼泪的女孩吧。
孩子啊,你辛苦了。我在心里为他默哀了几秒。
「欸,你真的不是怕我哭?」想了想,我还是问了。
他不耐的瞟了我一眼「我需要担心你吗?你脸皮那麽厚,会哭吗?」.
天啊,这根本就是歧视!
不!深呼吸、吐气,我已经说服过我自己不能和吕又培一般见识了。
因为我还没征服他啊!
我摆出一个笑容,「谁说厚脸皮就不能哭?你今天把一堆卫生棉丢到水里也是拧得出水分好不好!」
好,我承认,这举例实在是烂、透、了。
这完完全全只是我一时情急之下随便乱掰的胡言乱语!
我深深的鄙视我自己。
而他也的确用着那样的眼神回看我,「卫生棉?你说一叠抹布、一落报纸、一床棉被,都比这低级的比喻好多了。」
顿了顿,他又说,「况且,你的卫生棉也要浸过水後才挤的出水,你刚才去泡水了吗?」
喔,拜托,他在跟我认真?
我受不了的瞪着他,「什麽低级的比喻?分明是你自己思想龌龊。更何况,你那什麽一床棉被的举例是有比我高明多少?啊,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们这种搞语言的罗唆,只会挑别人的语病!」
其实说这串话时,我挺想笑的。
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真的太可爱了。
然後他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法学院的就可以在法庭上乱开黄腔,讲色情言语?哇,真的好、高、明、喔!」他讥讽的拍起手来。
然後,我真的笑了。
我不过说个卫生棉,和乱开黄腔有什麽关系啊?他是气到口不择言了吧!
不然就是这人心态不健康,健康教育该去重修了。
我摇摇手指,「我就说你这人讨喜,你还不信!」
他再度用着不爽的眼神瞪着我,「不要乱帮我下注解。」
「OK,Fine.」我摊手。
这人就是没有幽默感,我要走了,不跟他玩了。
正当我准备转身时,连羽葳跑了过来,甜甜的唤了声,「又培哥!」
只见吕又培马上旋身,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怎麽了?」
噢,此情此景,此地不宜久留,因为我讨厌当电灯泡。
都该是别人来照亮我的,怎麽现在却是我如此闪闪发亮?
我又不是圣诞树,没义务当免费照明灯。不然你付我钱啊!
在心里一阵狂爆OS後,我迅速的收拾好东西,几乎用跑的离开了这间教室。
看到吕又培那副笑脸盈盈的模样,实在让人看得很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