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去当伴娘的第一个星期,玉珍在婚纱店里来回了好多次,让总裁请回来的专人给她准备伴娘团的礼服。她也是在那里遇见了伴娘团里的其他人,据说都是新娘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之後,玉珍也从这里了解到更多关於新娘的事情,更看见了来最後一次试穿婚纱的新娘。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姐姐(比她大两岁),温柔贤淑、举止端庄,不说都不知道她并不是世家出身,更难得的是她待人接物就跟总裁一样亲切,在玉珍看来跟总裁是绝配。
一切来到了婚礼的前一夜,她们伴娘团在新娘的公寓里过夜,一起兴奋地准备第二天新郎迎接新娘时的游戏。这时候新娘的焦虑,都被她们以为是婚前会有的焦虑,在没有娘家人的陪伴下(据说新娘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以及其他亲戚什麽的)大概是会比别人更加焦虑,所以她们伴娘们也只是更加柔声地安慰,说等过了婚礼之後在boss的身边,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焦虑了。
这时候,玉珍隐约记得,新娘是在接了一通电话之後才开始这样的焦虑……但说实话,她知道自己的记忆力不是很可靠,所以她很快地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一直到新娘真的不见了的时候,她才懊恼着自己怎麽没警觉一些。
发现新娘不见了的时候,是在凌晨五点钟化妆团队敲门要开始化妆的时候。
她们伴娘团在公寓里各种睡姿,但都尽力确保了皮肤在登场的时候是水嫩嫩的,就是希望被那些杂志还是新闻拍到的时候显得自己漂亮一点,将来也好拿着杂志指着旁边的小配角说「老娘当时也在场呢~是伴娘呢~」这样。却没想到,伴娘们跟化妆队联合把新娘的门给敲开的时候,却发现新娘不在房间里。
新娘不见了,连着她的手机身份证和护照之类的重要物品也不见了,跟着一起不见的还有一个小行李箱以及几件衣服,唯一遗留下来的只有梳妆台上一封署名给总裁boss的信,没有信封,只是被折叠得很好的一张纸。
虽然祸不是玉珍闯的,但是作为boss指派给新娘但却完全没发现新娘跑掉的小职员,她觉得炮火绝对会对准她这个小炮灰,所以在瞄到那封信的那一刻,玉珍发挥了出生以来所能够跑出的最快速度,伸手把信纸抽到手中再冲进厕所里反锁,颤抖着手拨打了boss的私人手机号,求神拜佛希望boss在这糟糕的凌晨时分是清醒的。
「喂?玉珍?现在还这麽早……(哈欠)新娘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吗?怎麽?我家亲爱的突然想起我了吗?」手机的那端传来了boss开心的问话,让玉珍不知道要怎麽说出口。
「那、那个,boss你醒了的话,我先传你一个图片,你要保持冷静,先看完再说……」
「不是吧?拦新郎的游戏这麽早就开始了?行吧行吧,快点寄过来,我好想想怎麽解决……要是我给你们每人一万的红包可以保证pass吗?」
「……总之,你先看过图片再说。」玉珍快速地结束通话,然後颤抖着手给拆开的信纸拍了一张照片,确定字迹清晰之後,她憋着一口气把这个照片寄了出去,然後忐忑地等候回应。
这时候,外面也终於从这场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各种慌乱和尖叫。她有点好笑地觉得幸好觉得这麽慌张的人不止是她一个,却也头痛着该怎麽解决这样的情况。她也是这时候才开始阅读新娘留下的这封信在写些什麽。
排除掉新娘说的抱歉还有各种修饰词汇,中心思想就是「我爱上了别人,我不能嫁给你,所以我走了,勿念」……妈蛋!你要是喜欢上人家你就早说啊!你让boss现在怎麽办?!怎麽收拾这样的烂摊子?!
等了半晌,玉珍的手机响了,是boss。
她接通电话,听见的是boss沙哑又疑似哽咽的声音……但是内容却让她十分惊悚。
「玉珍,你……你帮我个忙吧,今天当我的新娘,我……我会给你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