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什麽的,现在完全没心思,整个人直接趴在桌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唉……。」一整个下午算来,估计可能超过20次。
还是不要去……好了。
铃、铃。
桌上电话突然响起,吓得我立刻站起来,紧张的拿起电话:「喂?」
「让你老公独自在外面苦等好吗?」语落,对方传来只有嘟,嘟,嘟的声音,让徐皓维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难道他是这期财经杂志封面人物。」周遭围观的人一同说出:「徐,皓,维!」
「嗨,嗨。」脱下安全帽的徐皓维,对周遭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整个就是镁光灯的焦点,他眼前看见的只有手机与人潮。
你再不出现,苦的就是他了。
—
「我该下去?」、「不下去?」、「该下去?」
真心觉得我真的会崩溃,如果不去之後他又会想什麽来整自己?但如果去了,自己就再也回不到现在的这种安静的生活了。
「唉。」深呼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才背着包包踏出工作室,逃避只是自己懦弱的表现而已。
当我一踏出就感受到非常多的眼神在看,心里那股绞痛又再次涌上来,拿出口罩戴上快步离去,搭乘电梯直达一楼,门一开外面已经人山人海。
「这未免太恐怖了。」瞬间有点後悔,身体不自觉退了几步。
「来啦。」徐皓维看到你之後,热情的朝你挥手,所有人的眼光迅速看你这边。
「她是谁?」
「难道是最近频传,徐皓维的老婆?」
「真被你给害死!」我低声咒骂了一句,身体还是乖乖走向前,接过安全帽戴好,坐上去。
徐皓维抓住你的手掌,抱着自己的腰才发动机车,低声说:「坐稳了。」
「嗯。」我才刚回他,机车犹如风一样,奔驰在马路上,要是我前面盖子忘记盖上,头发早已被吹乱了吧。
路上两人毫无交集,宛如陌生人一般。
他骑车路上奔驰着,我看着两旁快速变化的景色,内心五味杂陈。
「我们以前认识?」徐皓维开口,打破此刻的沉默,问:「但为什麽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
「不认识。」我迟了一会儿开口说:「要是我们不曾认识,那该有多好?」
不认识就少了相处,也不会傻的把整颗心的交给他,一想到这,内心就开始痛起来,犹如心碎一般。
「既然有了相同的共识,那我就不多说了。」停红灯的瞬间,徐皓维打开盖子,转头眼神满是冷漠,说:「之後我们就当作不认识,当有媒体的时候,做做样子就好。」
「你不说我也懂。」是啊!我确实没有资格,再祈求些什麽。
「聪明。」徐皓维盖上盖子,将你手握紧抱着腰部,便继续在路上奔驰着。
—
机车才刚到屋外,就能感受到那极大的压迫感。
「下车!」口气尽是冷漠。
「不用你提醒。」我才刚下机车站好,就被他们那宏亮的声音给吓到。
「少奶奶好!」所有人一起说出,那声音真的非常之大。
「等等……。」等等,这怎麽回事?
「带少奶奶去沐浴,好了以後带她到书房。」徐皓维脱下帽子放好,钥匙丢给管家以後,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去。
「徐,徐皓维。」我说出口的声音极为小声,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就这样丢我在这……。
女仆轻轻脱下我的安全帽,低下头有礼貌的说:「少奶奶这边请。」
「嗯。」我就这样静静跟在她们的後面,到浴室洗澡,洗好整个被拖到梳妆台前吹头发,弄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完全弄好。
「完成。」女仆看着镜中的我满意的说:「少奶奶,你真的很美。」
「谢谢,还是先带我去找你们少爷吧。」免的他等等又想到什麽方法要整我了。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女仆收拾完以後,便带着我到二楼最里面的门前,轻敲门说:「少爷,少奶奶来了。」
「嗯。」
「那我先下去了。」女仆轻拍拍我的肩膀,小声的说:「少爷,就拜托你了。」语落,便快速离开二楼,继续打扫其他地方。
「进来。」说出口的话极为冰冷。
我轻打开门走进去看着他,就能感受到那冰冷的眼神正看着自己,「怎麽,又在想要如何整我了是吗?」
「我没那闲工夫。」徐皓维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说:「签名。」
「无聊。」冷漠的回应他以後,便走向前快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说:「这样总行了吧。」
「不怕我写一些奇怪条款在里面。」看你丝毫没有想就直接签名,让徐皓维有些惊讶。
「你不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要是以前的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要说的一副了解我的样子!」徐皓维气愤的走向前,双手掌贴在墙壁上,挡住你的去路。
「我……。」看着他那眼神,竟然有一瞬间陷进去,我快速转过头,却又被他狠狠转回来。
「别用那眼神看着我!」徐皓维双眼直看着你说:「我再说一次,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我也不想了解你!」我奋力的推开他,无助的跌在地上,崩溃的大哭起来,「我明明就不想记得你,为什麽你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麽!」
「……。」突然这样,让徐皓维有些吓到,一时间不晓得要怎麽安慰你。
此刻,地上有个黑影跑到了他的目光里,下一秒就是跳在椅子上,「快,快杀了牠!」说话的声音满是颤抖。
「什麽?」我依他的眼神看过去,就只是看到一只蟑螂在那畅通无阻的奔跑而已,「噗,哈哈哈」,唯独这点还是跟以前一样。
「你笑什麽?」徐皓维直指这那只蟑螂说:「快,快杀掉牠!」
不趁这机会欺负,要待何时?
「但我记得我们只是契约上的关系,你应该没资格命令我吧?」我转身装作不在意的从蟑螂旁经过,准备打开门离开。
「算我求你。」徐皓维压低音量说:「能帮我吗?」再不处理,他晚上都不用睡了。
「什麽?」
「请你帮我处理一下。」这次徐皓维略抬高些音量。
可恶!他从没有这样对人低声下气过!
「好吧。」我回答的声音假装透漏些勉强。下一秒便拿起脚上的室内拖,朝蟑螂的方向射了过去,拖鞋落地也看见蟑螂因为突然的撞击而晕眩。
走向前拿取几张他桌上的面纸,将蟑螂包在内部後,拿起来晃晃,嘴角微微勾起微笑问:「这,你要留作纪念吗?」
「不要!快拿走!」这已经是徐皓维最後的底线,说出口的话已经如同嘶吼般,接近破音的边缘了。
「好吧,那我拿给下人处理。」我接着抽取几张面纸,将墙壁擦乾净以後,便离开书房找个垃圾桶丢了。
—
「可恶!」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原先有的威严、冷漠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害怕。
—
「刚才没有录影是在是太可惜了。」我走回房间锁上门,就扑上床将整个头都埋在里面。原先的欢乐已经不在,此刻的我只想要大哭一场。
现在的我,心犹如碎裂的一般,疼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