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狼與夢的魂之歌 — 擊掌為誓

「慢着,那刚刚救人的不能算吧!这在你提议之前喔!」

风允骁看着眼前的人类,还真是爱讨价还价,不过也无所谓啦。

「你救她干嘛,她醒来之後也不会感激你。」

人类的嘴脸他看多了,尤其门口躺着是那婢女的妹妹,等醒过来之後承受不了悲痛就会找个人背负起这仇恨,眼前这女人应该会是不二人选。

风允骁认定言淳已经接受他的提议,所以语气跟态度都缓和很多,其实他也不怕她不接受,因为他已经打定主意会一直纠缠眼前这名女子,直到他找到酒仙为止,只是如果双方都有些合作共识的话,日子会比较好过一点。

言淳没有答话,她也知道这样的结果,可是没办法对一些事情视而不见。

不对,为什麽闲聊了起来,一会儿羊妈要是醒来,看到这情况该怎麽办,於是言淳开始出声赶人:「你还在这边做啥,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这里是女孩子的浴房,要是给人看见传出去像什麽话!」你不要面子,姐还要,尤其那个恐怖的二娘,要是给她逮到了机会,绝对会把她的名节毁的乾乾净净。

「本王也没有癖好待在这,但口说无凭。」

这风允骁是被骗大的吗?

不过她这会儿身上还真没有什麽值得作为信物的东西,这下怎麽办才好呢?言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真不是我不给,你看我这像是有什麽值钱之物可以作为质押的吗?」

没钱没色,难不成真的拿什麽灵魂、血肉作保吗?风允骁竟然笑了,他一定又是听到上面这句了,可恶,这窃听狂。听到那句窃听狂,风允骁收起了笑容:「你手伸出来,掌心向我。」

言淳闻言乖乖的伸出了右手,接着风允骁伸出了左手,「我风允骁与尹延淳协议合作寻找酒仙,并以三件不悖逆天道、不违背伦常之事为报,此致誓约,如若违背则受天罚。」

接着便看到风允骁的手掌上出现了红色图纹光芒,他看着言淳:「到你了。」

「我言淳,答应协助风允骁寻找酒仙,此致誓约,如若违背则受天罚。」

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言淳举起的右手掌心也出现了红色的图纹,接着风允骁与她掌心相贴,红色的光芒绕在两人手上接着便化做纹身一般,浮现在手腕上。

言淳手腕上多了一个小印子,看着像一只小狗,这就是这里的约定方式?

「那是狼。」只见眼前的人脸色铁青的纠正自己的判读。

…这麽小一个哪看得出是狗还是狼?

只见眼前的男人脸色由青转黑,这小气八拉的外加喜怒无常,她还是识实务一点快转移话题的好,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骚动,想来是刚刚被击晕的羊妈醒了,言淳示意着要风允骁离开,却不见人有动作。

「你还在这干什麽?不是都达成协议了吗?」

只见风允骁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另一只手瞧。

呃...

她手上还握着人家的刀。

知道自己理亏,言淳顺手就把刀柄反过来要交还,却在此时那刀又变回了漂亮的玉锁片,发出翠玉敲击的叮叮声响。

风允骁挑了挑眉。

「你为何会使用七步幽魂?」

「啥?」七步幽魂?眼睛顺着往下看,手里握着的已经从刀变回了玉锁,刀柄也变回了吊饰皮绳。

七步幽魂?好帅气的名字,风允骁双眼盯着她不放,似乎在等她回答。

「我只是顺手抓了眼前最锋利的东西,毕竟我快被你掐死了。」

用手抓?好样的小丫头。

风允骁笑了,这次是开口笑了,声音温厚清朗甚是好听,但在言淳眼里已经不能把这个神经病再更神经病一点了,这一下子怒了一下子乐,到底都是什麽个样?只见风允骁没有要接过玉锁的意思,她那要归还的手也只好僵在那。

就在这时羊妈缓缓从地上爬起,门口传来了碎念的声音:「这怎麽着在这睡着了,真是老了不中用...小姐,老奴是给您拿衣裳来了。」

说着便要推门而入,言淳眼看门就要被推开,她的一世清白阿阿阿阿...

而下一瞬间,眼前的画面忽然从门板变成了水面。

哗啦—

水声四起。

风允骁你这个混蛋!!!!

当言淳再度探出水面的时候,窗户开了一个缝,那已是人去楼空。

『哈哈哈,小丫头,七步幽先放你那儿吧,别忘了咱的约定,很快本王会来接你。』

接接接,接你个大头!!

「唉唷,小姐阿,你怎麽穿着衣服就往浴桶跳...」

言淳无语,最终只好以不小心滑了跤带过,热水有些微凉,羊妈放下衣赏之後又在去提了些热水过来对。不喜房内有陌生人的言淳,告知羊妈冬晴方才回来似乎受伤,要羊妈去帮忙照料着,才把人给支开。

她将身子沈浸了热水面下,静静的开始思索从昨天起遇到的事,开始分析起尹家的人,这尹延淳也不太好命。对爹没记忆,对娘的记忆也只到七岁的某夜为止,甚至连脸长什麽样子都是模糊的,在这个家里面也没遇到什麽好东西,两个姐姐对自己从小就敌意深浓,她还傻呼呼的跟在後面追着跑,还有一次还放蛇咬,怎麽活到这麽大的都不知道。

至於这家的男丁,老大从军?没什麽印象,但想起尹千封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何就有股恶寒。千凡二哥就是那个上雪山救人的恋妹癖,外观怎麽看怎麽正常,但整体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一个不正常。

三哥,好像是一个成天嬉闹不正经的家伙,不过每一次那千凡对自己有一点逾越的时候,他就会很恰好的出现把二哥激怒之後,连打带逃的把人弄走,那这样说来应该是这个家里面少数正直的了吧。

至於那个便宜後爹,说了,一年见不到两面,样子当然是记不太清了,只是这尹延淳还是很尊敬他老人家。

其他那些兄弟们就差不到哪里去,没见过几次没说过几句,直接略过就好,只是这样一扫下来,可真是敌众我寡。她这院子里面半个人都没有,唯二的一个躺在外头草席下,一个躺在隔壁厢房不知道会不会醒。

一个...老嬷嬷...总不会期望老嬷嬷是自己人以外还武功盖世吧?

叹了口气,起身更衣,言淳便回卧房去,漫漫长夜,等明天一觉醒来再来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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