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些许鸟鸣的早晨,突兀的出现一女声划破早晨的宁静。
「啊啊啊啊ㄧㄧ还要在这待多久ㄧㄧ都要闷到馊掉了ㄧㄧ」客栈里,我愤愤的啃着梨子解恨。也不知这厮是怎麽弄到这麽香甜的梨。
在我的伤好点後,我们就搬来这「悦夜楼」,虽然名字青楼,但据忧忧说,这可是苏州一等一的客栈。什麽?你问我为什麽叫他忧忧?这要回到我们离开山洞的那一天。那天,因为我还不便於行走,便由他背我下来。
「欸,解忧,要去哪里?」
「解忧,我们......」
「解忧......」
「凛二小姐,你整天解忧解忧的叫,都不怕被我的仇人追杀厚!」
我听了他的话之後,微微一笑。「那......忧忧?」
他转过头来,表情阴恻恻的瞪了我一眼。
虽感受到他阴狠的视线投来,我仍不怕死的说着「啊不然......小忧?小解?哈哈哈哈......」话还没说完,便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解忧嘴角抽了抽「你......还是叫我解忧吧......」
「不要,我胆小,贪生怕死......」我落落长的说了一大串没胆、怕死之类的话。最後仍不忘补上一句「你说对不对啊~~忧忧~~」
显然他没面对过女孩的死缠烂打,只得妥协了。
什麽?你问姑娘我为何自称女孩而不是女人?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姑娘我年方十六,仍待字闺中。还未嫁做他人妇,当然是女孩了。
於是,至毒公子解忧自此落得一个可爱的名字,忧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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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不想走吗?要不是为了等你伤好,我才不会待在一个地方超过半个月!」他满脸怒容的看着我,随手解下了信鸽脚上的绢条。牠在一刻前就到了。「欸,凛玥。天宇山庄已经开始寻你了。」
我指了指那只信鸽,「你的线报,准吗?」
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我,「莫愁组织的线报,你说准吗?」
「准,当然准了......」
莫愁组织是号称江湖最大情报组织,就连当今圣上身旁的宦官、宫女,有不少都是他们的线人。不过,既然是探取别人情报的组织,自然也怕组织里有敌人的人,所以要进入组织并非易事。而忧忧长在江湖中行走,会有他们的线报也是当然的。
但,他说天宇山庄要寻我。有可能吗?二娘和哥哥们不是都巴不得我死了算了吗?
「怎麽?怕了?想回去了?」忧忧看我一脸沉思,如是道。
「才不,只是......在想一些事......」我望着窗外,径自出神。
「话说......你到底是怎麽弄得这一身伤的?我调的这些良药,都半个月了都还没好。」
「炸药。」
「这不是废话吗?我想问的是,谁这麽恨你?狠到想置你於死地!」
「对啊…...是谁呢…...」想本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到底招惹到谁了?用的还不是一般的暗器,是炸药!听好,是炸药欸!「唉...…」
「我都还没叹气,你叹什麽气啊?要出事也是我出事好吗?」
「唉...…」
「都叫你不要叹气了!」
「不是,你话好多......」我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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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忧和我盘腿坐在床上。
不要胡思乱想......
就说不要胡思乱想了......
果然你胡思乱想了......你的脑中一定出现了......一男一女交互叠在一起......不要跟我说你没有......就叫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听好了,忧忧只是在帮我运功。
一阵阵的暖流从我背心,渐传至四肢。
半个时辰後,他垂下双手,缓缓吐出一口气。
歇了一会儿,他问,「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明早吃完早饭,我们便出发。」
整了整浑沌的脑子。唉...…总觉得头好重。自从跟着忧忧以来,我就时常在叹气。估计我过去十六年来所叹的气都还没有这十几日多呢!「唉…...」
「不要再出神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我摆了摆手,「有啦有啦!啊是要去哪里?」目的地都不说,当本姑娘出来观光的啊!
「不知道,随便走走。」
我去!
还真当本姑娘是来观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