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来到了十二月,这代表着,一年又将过去,人生的回忆录又增添了精彩的一页。
佟煦阳刚从被窝醒来,一阵冷空气钻进里头去,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既然挣脱不掉被子,那就──
在床上换衣物吧。
「齁,这、这种天气还要这麽早起,最好那个讨人厌的教官会起得来。」
再度想起那天的糗事,她不禁翻了个大白眼。
好不容易换上皱巴巴的制服,接下来,另一个考验又将降临佟煦阳的身上──
爬出暖呼呼的被窝。
正当她鼓足勇气,准备掀开被子时,另一位人就帮了她这个大忙。
「你是要起床了没?」佟母霸气的拉开被子,无言地望着床上这条死鱼...不,是冻死的。
「有、有啦。」还活着。
不得不说,「寒风刺骨」这句成语果然真实存在,而佟煦阳正经历这一切。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下一秒,一幕血淋淋的画面立即呈现在她眼前。
「啊──」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就...经血不小心沾在床单上头。
但那一瞬间撇见,她还真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什麽犯罪现场。
任命吧,佟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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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抽痛在下腹翻滚着,佟煦阳微微促起眉头,脏话不断在脑中循环,一遍又一遍,跟国文老师口中的课文解析一样。
「朱自清的《背影》以父爱贯穿全文,虽然文中没有明确表达,但......」
真是奇怪,他怀念他老爸,有必要写一篇文章缅怀吗?
佟煦阳不解地想着,不料疼痛再度袭来,脑袋再次停止运作,额头出现几条紧皱的纹路,蜿蜒崎岖,像她今日的遭遇。
她试着转移注意力,趴下头,眼睛直视那不断飞扬起的窗帘。
一下鼓起,一下缩回窗边;一下飘到右边,一下飘去左边,像极了某人。
周冀海。
「欸,你刚刚上课怎麽趴在桌上?不舒服吗?」一下课,他便飘到佟煦阳的座位旁。
「......」见她不予回应,又跑向前头的座位,跨坐而上。
「你脸色不太好,要不去保健室?」他拖着腮子,睁大眼问。
这麽唠叨,不禁让佟煦阳怀疑,该不会,他根本就是个娘子吧。
「不用。」一杯似冷水的回话从头顶落下,在寒冬显得更为凄凉。
「还是,要我的香吻?」周冀海不服,嘟起红润的嘴唇,用右手摀着,随後摊开,形成个飞吻。
「呵呵,不必了。」捏碎那些唇印,佟煦阳冷笑後,便一脚踏出教室,奔往女厕。
「佟、佟煦阳......」周冀海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淹没在走廊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锁上门,脱下运动裤,检查那温热的液体是否有出来见人。
「呼呼...幸好没有......」她拍拍胸口,吐了口长气。
换上乾净的卫生棉後,洗净了手,不料,遇见那何禹洁。
只见她瞪向佟煦阳,才缓慢离开厕所。
「谁理她。」
等佟煦阳步进教室时,已打响了钟声,同学们早已回到座位上。
走近座位,「这...这是?」
巧克力!?一大堆糖果!?
凑近一看,有张黄色的便条纸夹在下头。
摊开一看:「听说生理期来,吃点甜的能舒缓疼痛。难道,我的香吻不够力吗?by周冀海」
佟煦阳噗哧地笑了出来。
想不到,他果然是个娘子,连生理期都颇有研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