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穿越同人】caretaker — 53(0702更新完成)

53

「……哈啊!」

司徒从水中探出头,接着滑向眼角余光瞥见的水泥道路,幸好下水道的水流不急,很快的他便攀上岸,咳出几口水之後稳定好呼吸。

真是衰透了,居然是遇到拥有匣兵器的人。

拧出运动外套的水并且甩乾,司徒的心思却是全挂在刚才的战斗上--正确的说那是一场观察兼逃命的活动,他虽然拿出戒指但是并不能够使用,顶多虚幌一招、趁隙逃脱。

在未来的战斗中,让戒指产生的火炎包裹住手中的武器是一种战斗办法,可是他毕竟是在慢跑途中被传送来的,身上什麽也没带,何况他本来就没有固定武器的习惯;另一个是使用匣子,藉由戒指的火炎才能打开里头的兵器,不过这是未来的产物,现在的司徒不可能拥有。

不过司徒本来便没有要和对手正面一战的打算,一是这里并非他熟悉的地点,二是他必须确认这个未来是否和他所知的相似。而当在和对方打上照面的时候,两个疑问便明了了。

那个时候站在他面前的,是在米尔菲欧雷中属於黑魔咒的γ,所以这里可能是米尔菲欧雷的建筑内部。对方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差异不大,意外的是γ看见的司徒的时候面露诧异,似乎是认识他。

「奇怪……我记得你应该已经被--算了,只要再把你捉起来就可以了。」

在这之後γ并没有呼叫人手,或许是认为面对司徒不需要支援;司徒觉得这样正好,毕竟他的目的只是要了解现况,γ太认真就不便於逃跑了,在留心回避每个攻击之後,认为情资蒐集差不多便摔进这个空间的一个往下的通风口,最後落进这里的下水道。

「虽然不确定是否会有追兵……总之先想想能怎麽离开这里吧。」司徒手提着外套,漫无目的地向前几步以後却突然停住,他的脑中瞬间串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欧阳曾经说过,到了未来篇以後短期是无法回到过去的,和彭哥列有关的他们也无法避免在未来的战斗,因此取得未来的他们曾经拥有的匣子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也已经从与γ对打中确认过了,戒指、匣子和武器这样的战斗模式并无改变。

司徒在上个时空中,未来的攻击手段是「独有」的,从他目前带着的戒指,到未来才制作出来的匣子都是专属於他的--既然米尔菲欧雷要研究司徒的能力,怎麽会放过和能力相呼应的匣子。

他的匣子有极高的可能性仍在那个研究室里头!

「要我再返回原路--」司徒看向上方的通风孔,立刻收回视线,打消这个念头。「只能乱蒙一条通风孔了吗?但是没办法保证後面的通道像这两次一样安全。」

若是越靠近主要位置,为了防范像他一样走旁门左道进来的人,即使是通风口也会设置红外线,这对於目前没有任何装备的司徒来说近乎死路。

「嗯……不回去也不行,毕竟手上的资料已经烂成一团,字都糊掉了。」原本折半塞在口袋里的纸也因为泡水而无法辨识,司徒轻叹口气,把纸给撕碎之後扔进水里,然後用手遮住双眼在原地转了两圈,当抬起手随便一指之後移开遮蔽视线的掌心,就见指头的前方是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看到出口的道路。

「啊啊,上路吧。」

幸运的是司徒走了一段路之後,看见一个往上的铁梯,并且上方的出口并没有锁上,祈祷着没有人刚好走过这条走廊便往上推开,俐落地跳出然後关上门,扫过一眼摄影机之後快速躲进摄影的死角。

但是入侵者的事情早晚会传遍米尔菲欧雷基地,研究体和资料遭人带走大概是一件大事,不过让人追补或许会比较轻松,这样就能尽快厘清未来的情况,和敌方碰面说不定还能取得基地的地图。

当然遇到敌人的前提是对方并不持有戒指和匣子。

才刚这麽想,在前方的远处便传来脚步声,并且人数不少。

司徒当机立断--仍然朝敌人的方向走过去,看来自投罗网的行为却只有现在的司徒明白,这些脚步声杂乱无章,并且没有任何警戒的意图,虽然不晓得他们是否有戒指,可是出乎意料的开打总能取得优势。

他接着躲在转角之後,等待和敌人接触,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气息,当感觉到和最前头的人只有一步之遥便当机立断出拳,却在拳头触碰到对方的身体的瞬间察觉不对劲,并且当往旁探去时也确认了脑中闪过的念头。

本来预测有多位敌人的走廊,实则半个人影都不存在。

中计了!这是敌人的幻术!

在心中喊糟的瞬间感受到背後微乎其微的杀气,身体立刻本能地往前拉距离,许久未有这种感觉的司徒寒毛直竖,不仅是这股凛冽的杀意,还有涵盖在其中一种特别针对他的情感。

「我可以选择继续隐身,在你丝毫未觉敌人真面目的时候杀掉你……不过现在我选择现身,并不是同情你,而是我留下你几分活命的时间来回答我的问题。」

随着毫无情绪的冰冷声音出现,原先空无一人的走廊就像是表面覆盖的假象,逐渐消散并且露出原貌,司徒这才知道早已被请君入瓮,身处在一间偌大的空间,并非他原先所见的走廊。

而眼前正站着一位十分不好惹的人--幻骑士。

司徒懊恼着赤手空拳的现况,面对幻术和剑术的组合他也没办法,面上却极力保持冷静地凝望对方淡漠的双眼,幻骑士也和γ一样,与记忆中如出一辙,既然如此在这个未来的对方,肯定也是现今的「最强剑士」。

司徒沉默不语,等待着幻骑士的下文,虽然对方会问的不外乎是「为何还活着」,不过他也在意着对方针对他的一股恶意,司徒无法明白为何幻骑士会对他产生这种情绪。

见司徒毫无动摇的模样,幻骑士的双眼锐利地眯起,沉声开口:「你为何还存在着?在这个时空我已经杀死你了,其他的世界中的你,白兰大人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会动用各种手段来消灭你……」

司徒查觉到这段话的违和感,却只是手指微动,不在敌人面前暴露过多的情绪。

「白兰大人--那一位有如神的存在,才不会因为你这个小角色动摇,白兰大人是绝对的……」幻骑士却不一样,他的话语充满着仇恨和不甘,这一点与司徒记忆中的对方大相迳庭。

幻骑士动摇的程度,彷佛是坚持已久的信念遭人摧毁,相信的事物被破坏到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因此信仰崩溃的模样。

事已至此司徒也没办法无视内心的异样感,他蹙眉开口,说出的话却连自身感到诧异:「不对,不是你杀死我的。」

司徒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梦--那个不吉利的、被枪杀的梦,持枪者在梦中模糊的面庞仍然无法清晰,可是他现在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听见司徒的话以後幻骑士睁大双眼,一滴汗水从他的额旁滑下,下一秒重拾冷静的他奋力咬牙,大声地说:「不!是我杀了你的,你落入我设下的幻术,在那里被我攻击--就用这把剑,刺进了你的心脏。」

虽然此刻脑中的画面只是一场白日梦,司徒却毫无理由地选择相信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他淡然地瞥过幻骑士拔出的长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信誓旦旦地回话:「你说的或许是真的,可是真正将我杀死的人--不是你。」

司徒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不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接着心中涌现一股无可奈何,也理解在那个梦中自己为何能够毫不犹豫的送死。

这是因为如果司徒继续存在於未来的话,「那个人」就没有办法履行在原着里要做的事情,甚至会颠覆原本的未来,永远走不到结局,直到死亡--就和他所处的上个时空一样。

所以在这个世界的司徒选择向「那个人」说谎,逼对方下杀手。

司徒微微一笑,勾起的嘴角渗入一点无奈,语气轻浅地说:「我的死亡如果是你给予的话,就将毫无意义。」

倘若不是由「那个人」亲手斩断与他的联系的话,那麽这个时空将进入几乎未知的情况,并且会对「外来者」进行排除,而在排除的瞬间就是走向原野最不希望的结局。

虽然在未来,司徒自身选择了死亡,可是这个时空却是最不一样的--按造原着所说的话是「入江和泽田唯一有接触的时空」,但是对住在那个家的人而言,则是「穿越者皆在此并彼此守护的时空」。

司徒看着罕见地陷入动摇的幻骑士,对方没有反驳他的话,但是也没有愤而对他发动攻击,於是司徒便看向正好镜头往在这里拍摄的摄影机,接着像是自言自语,音量却刚好能被幻骑士听见的说话。

「你是来迎接我的,对吧。」司徒和一脸错愕的幻骑士四目相对,相反的他却是泰然处之,对於幻骑士露出破绽的情绪,司徒选择视而不见。

幻骑士紧紧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冷静,握在手的长剑在一瞬收起,他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地道:「跟我走,白兰大人在等你。」

在人烟罕至的郊区里,一名女子自精致的别墅里走出,单手随意的抚顺海蓝色的长发,外搭淡色外套长至大腿,内里则是一身轻便的灰色上衣和黑色长裤,踩着马靴在地上发出喀喀声响,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到在外头等候多时的金发男人。

「那我走了。」欧阳轻松地勾起嘴角,随着脚步身上的外套发出细微的瓶罐撞击声,她装作没有发现男子皱起的眉头。

迪诺欲言又止,最终却只能看着欧阳走过身边,面带惋惜地看着女子的背影。

对於家族和家族成员的重视,迪诺自认是不会输给别人的。既然如此欧阳的心情又怎麽会不懂,躲躲藏藏了几年,如今终於决心要将无法入土为安的同伴的屍首带回,迪诺不能也没有权利阻止对方进入险境。

「你啊……」

未料,原本迳自向前的欧阳突然扬声开口,让正在旁徨的迪诺抬头,结果却意外看见对方一脸坦然的笑容,笑脸纯净不含任何意图,令迪诺瞬间看傻了眼。

「如果在早个几年追和我告白的话,说不定我会答应和你交往。」

「……咦?」

对着迪诺愣住的脸庞噗哧一笑,但是欧阳不再多说,快步离开此地。

欧阳知道未来的记忆将会继承到过去的人身上,虽然不晓得会继承到多少,可是如果能够帮助过去那一位没有真正走出伤痛的自己的话,欧阳不介意去赌这个微小的机率。

拿出手机点击讯息,看着在不久前收到的简讯,冷意渗入双眼,脚步越发的迅速。

「接下来你必须单独往前,走到底就是白兰大人的办公室。」

司徒尽管疑惑,却依旧沉默地走过幻骑士,按照对方所说地向前走,而在走廊的尽头有着一扇门,这景象和他记忆中的画面如出一辙。

司徒说不出此刻内心竟会升起几丝惆怅的理由,对於白兰的心态或许从未如想像中的简单。就在他分神思考的时候,困惑着後方为何迟迟没有向他发动攻击,明明幻骑士散发的杀气锐利得像是能把他刺伤,让人不得不注意。

司徒并不相信幻骑士要他单独向前的指示,一直谨慎地防范对方可能的袭击,可是幻骑士连显而易见的分心都放过,让司徒走了一会便认为是他想太多了。

在司徒身後的幻骑士何尝不想出手,他的内心正在咆哮着要将这名会干扰到神的家伙给摧毁,可是从耳机传来的声音硬是将他的动作给止住,不久他只能抹灭杀意,无声离开。

「可不能对让出手喔,比起这个我们现在有另一名贵客,去对付他吧。」

这道声音像是恶魔的低喃,却同时是神明的指示,让幻骑士尽管仍有一丝挣扎也无法违抗。

司徒察觉背後的视线已经消失,他漫不经心地回头,下一秒却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拉走注意,他下意识地看过去,从外面所见的景象仅止於门框的范围,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显现外界的大楼、蓝天,自然的光芒让司徒不禁觉得刺眼。

尽管无人邀请,司徒也只能往里头前进,当他踏进办公室里的瞬间身後的门立刻关上,尚未提起警觉,就传来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该说是让我久等了,还是终於见到你了呢?」

循声望去,对方比起在过去见到的模样还要稍微成熟,双眼却比从前更加森冷,左眼下方有着三个爪的记号,白色的头发依然是乱翘的造型,身穿的白色制服眼熟到让他觉得怀念。

「……白兰。」

「哈哈,你还记得我呢!」白兰高兴地笑眯起眼,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大人般的脸庞却有如孩童般的纯真,他放开手中把玩的叶片,随着拉扯的反作用力,迷迭香的紫色小花和嫩叶一齐晃动。随後白兰却感到可惜般的叹息,垂下眼帘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做为从过去到来的你,在前来的过程竟丝毫没有一点困惑和意外。

「你--或是该说你们这群由原野召集的人,果然知道着『原本不会晓得的事情』。」

司徒的眉毛挑起,他不清楚白兰提到原野的原因,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原野是离黑手党最远的一个人,不过若他能活着离开还可以询问未来的夥伴。比起这件事情,他倒是有其他需要询问白兰的事情。

「先不管我到底知不知道,我比较想了解你们对我的研究进行到什麽地步了?……有见到『他们』了吗?」

「嗯?根据让的这番话,我想我们研究的走向会有不同的进展喔。」白兰隐晦地否定司徒第二个问题,接着道:「然後你看到的就是我们目前的进度了,没有知情者的帮忙其实难以进行啊。」语毕便露出苦笑,彷佛对於无法帮上忙感到抱歉。

司徒冷眼看着装模作样的白兰,没有继续追问,随後他放松地垂下肩膀,低声地说:「既然这样就别再进行下去,这个能力--这个火炎,不适合用在战斗上。」

「因为就连使用者本身也会受到侵蚀而亡吗,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为此而研究黑炎的。」白兰一边说一边向前,踏出的每一步彷佛加深着压迫,让司徒不自觉地往後退去一步,双眼却离不开白兰此刻的表情。

白兰明明仍是笑着,却紧蹙着眉头,眼中的微光让他看起来彷佛将要哭泣,这令司徒怔住,他说不出话,只能沉默地望着对方。

「我晓得喔,这个世上除了让以外只有一人拥有过黑炎,但是那个人已经死去很久了,没有办法研究……你则是为了不让他人继承这种双面刃的能力,乾脆加速黑炎的燃烧,用生命换取这个能力的一切--这让我觉得很不甘心。

「这个世上没有我得不到、挽救不回的,只有你……我失去过你两次了。」

在白兰说完的当下司徒总觉得脑中嗡鸣作响,他睁大双眼盯着白兰,无法相信地说:「你知道了……?」

司徒不敢把话说得太白,但是白兰说的像是他已经知道司徒--甚至包括那群同伴在内,都是从另一个时空过来这里的。

按照原野的说法,在上一个时空里,有个类似神的存在为了导正时空的发展,而将作为外来者的他给完美的意外身亡了。

白兰脸上的笑容有些悲惨,他伸手捉着司徒的肩膀,手指用力地像是要掐进对方的肉里。「……第二次,却是你要我将早就快没命的你赶尽杀绝,你说不这麽做,我就不能得到我想要的。

「我照你的话去做了,可是结果--」

白兰剩下的话淹没在脑中的嗡鸣里,司徒想要听清楚对方说的话,却选择将对方搭在肩上的手给移走,他看着白兰一脸呆滞地任他动作,嘴角不经意地弯起。

「太过容易取得的东西,到手後不会很快就腻了吗?白兰,和我--我们进行一场盛大的赌注如何。」

5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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