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的回答 — 寂寞銀蓮(2)

一个星期过去了,某天的下午我接到李慧莲的电话,她在电话中突然告诉我:

『景豪,我帮你生孩子好吗?』

『什麽?』我听了吓一跳的站起来,公司的人目光都朝我这边看。

慧莲的这一番话吓到我了,我小声的在电话中对慧莲说:

『你……你有了吗?这……这也太快了吧?』

『呵呵!景豪,我哪有那麽快就有了!你健康教育不及格哦!』在电话中的慧莲笑呵呵的说。

『说的也是……』我松了一口气,吓出一身冷汗。

『景豪,我现在在你公司附近,你方便出来吗?』

我和慧莲约在公司附近的小公园见面,慧莲在电话中告诉我生孩子的事情吓坏了我,我向慧莲道歉那天侵犯了她,而她回答我的是:

『我不会怪你的!我们都是成人了,彼此单身,对自己负责!』

『但是……我……』

『景豪,你别懊恼吧!我都三十七岁了,不是高中大学女生了,女人的青春年龄有限!无论如何,我都想要个孩子……』

我听了大吃一惊,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你还喜欢我吗?景豪……』

『慧莲,我对你的爱恋还保留着,但我希望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交往,但……不是发生一夜的关系……』

『你是说你想和我结婚?』

『未来的事我不敢确定……』

『可是你不是与你的前妻刚离婚,对於婚姻你还有期待?』慧莲直望着我,她说:『对不起,景豪!你的事我有问过你公司的人了!你跟你前妻因为彼此不合才协议离婚分手的!』

『你都知道了!』我愕然。

『抱歉!景豪,原谅我打听你的讯息……』慧莲轻声的说。『我父母都过世了唯一留给我的是一间房子和一笔钱,生活还不成问题。我想生个孩子也不需要你来抚养,我会用我这辈子来照顾我的孩子……』

『慧莲,我……』我听了有点不知所措。

慧莲注视着我,她的眼光跟我那天与她喝咖啡时的神情不一样,她急急的说:

『我不能再等了,只希望可以有和你的孩子就好……』

『慧莲,如果你真的有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但你现在这种想法,让我……让我有点不知该怎麽说……』

慧莲看了我一会儿,然後垂下眼帘,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强颜欢笑的说: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跟你联络了!』

她说完,转身掉头离去,她的手提包突然掉出一张纸条在地面上,我拾起那张纸条,是妇产科医院的挂号明细,当我想上前去追慧莲时,她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两天後的下午,国中同学许雅玲打电话给我,她打来告诉我说:

『景豪,我寄给你的喜帖被退回来了!你搬家了吗?』

我和前妻嘉芸共同住的家已经卖掉,我把我的新埔新家住址告诉雅玲,想到以前国中时候,雅玲和慧莲感情最好,向雅玲询问了慧莲的事,在电话中雅玲告诉我说:

『我们一直都有联络啊!不过慧莲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她好像得了卵巢癌,其中有一个卵巢已经切除了,但我觉得两个拿掉比较好,比较不会有危险性……可是慧莲她坚持说只要还有一个卵巢就有机会怀孕……』

卵巢癌?我愣愣地挂上了电话。慧莲为何不告诉我呢?原来她会这麽做,她有她的原因。

我烦闷的抽着烟,仰头看着天花板,想起国中时代慧莲在班上是公认的班花,她在班上是最耀眼的一朵莲花,清新脱俗,邻家可人。多年以後再度遇到她,已经脱去了当年的稚气清新,但那个笑容依旧是我认识的李慧莲,我闭上眼睛,觉得老天爷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一个这麽美丽的莲花女子得到卵巢癌,她不应该这麽如此被命运给决定,想到以前往日时光,不免叹息人生的惆怅。

突然一通电话把我从很远的地方拉了回来,我接听了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在啜泣,我问:

『喂!是慧莲吗?李慧莲你什麽在哭?告诉我你在哪里?』

慧莲告诉我她人在信义区附近的Haleakala夏威夷酒吧餐厅,我挂上电话随手抓了件外套出门,在火速赶去现场的路上,心系担心慧莲是不是病情恶化,直到我抵达Haleakala夏威夷酒吧,看见慧莲坐在靠户外的位置,她看见我赶到现场,向我挥挥手,我喘着气慢慢走到她面前,我关切的说:

『李慧莲,你还好吧?』

慧莲的眼睛湿润,她说:

『景豪,谢谢你赶来!我很感动!』

我看着她桌上的酒杯,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但她还是清醒的,我说:

『你怎麽喝那麽多酒呢?』

『你放心!我喝的是水果酒,不会醉的!』慧莲她说:『景豪,上次跟你提过的事……你就把他忘了吧……』

『为……为什麽?』

『已经没有需要了……』她带着落寞的神情。

我望着慧莲,难道……真的已经太迟了吗?

『慧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没有啊!』

『可是……我上次捡到你的挂号收据……』

『哦!是哦?我……我只是生理经期痛啦!没事的!医生说我压力太大了!』慧莲愣了愣,她说。

我看着慧莲,她连说谎都不会说,我紧锁着眉,对她说:

『慧莲,是不是比别人来的辛酸痛苦?酒不要喝了,好好照顾好身体!』

慧莲听了,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她在我面前落下了泪水,哽咽的说:

『景豪,谢谢你!你是个体贴的男人!』

我算体贴吗?我不这麽认为,如果我真的体贴,那麽为什麽我前妻嘉芸不够了解我,而误会而导致我们之间距离愈来愈远,我勤奋的工作就是想要给嘉芸一个更好的环境生活,但嘉芸最後选择了分手,我们才协议走上离婚的路途。而相对的,在我面前的慧莲,突显了她这三十七年来的奋斗寂寞心路。

我握住了慧莲的手,对她说:

『慧莲,那件事再考虑看看吧!』

她停止了眼泪,诧异地看着我,其实我对慧莲的感情依旧仍然在,只是我们中间空白隔了二十年,虽然我不知道我跟慧莲後面的路未来会怎麽走,是否合的来,但是与她生下来的孩子,我会用一辈子的爱去爱那个孩子。

我安慰慧莲告诉她人生很多事情要乐观勇敢去面对才会有好的现象发生,她听了我一些心灵上的分享才释然欢笑,送她到捷运站後,我们才道别各自回家。

回到家後,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如果我和慧莲有了爱的结晶,万一慧莲发生不幸而产下了孩子,那麽我会用我这辈子的生命去爱守护着孩子,我把最坏的打算都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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