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几度倾城君归陌 — 困惑重重

她盘算着以她之能若能打开这处结界,哥哥兴许会有办法救出母亲。她当即决定试一试,见离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委婉开口:“我还想在此转一转。”

离迹认真地看着她:“好。”

她问道:“你不若先回去?”

“难得你有此兴致,为夫自然定要相伴左右。”他的一个定字,似乎颇有些重。

晚轻为之不懂看脸色而气结:“随你。”抬手在胸前比划个诀,最后一定,朝脚下的结界弹出了一团光,只听“铮”的一声脆响,软软的结界竟化得判若两然的坚固,她暗知不妙,眼见那团光晕就要反噬而回,直击向她门面。

“早说过这下面没什么好东西了。”耳畔响起叹息般的声音,随之而至的是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紧贴着她冷得麻木的肌肤,待她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他带上了岸。

从衣裳淌下的水染暗了土地,浑身湿透的离迹抱着同样湿透的晚轻,他神色满含柔情,说不出的和谐,当然,这需要忽略晚轻的表情。

“放我下来。”她冷冷瞪他,挣脱着。

他噙着无比和煦的笑,双手却越发收紧:“你也知这湖不比其他,为夫是怕你受了凉,乖点,嗯?”

他们最亲密的也不过止于拥抱,而他的一言一行都恍若她真正的夫君般,委实让晚轻意乱了一把。

“我带你回去。”他温雅地看着晚轻赛雪的素白面容,有什么东西在眸中缓缓归于寂灭。

晚轻脱口拒绝:“我自己回去便可,不必劳烦你。”

离迹没有搭理她的反抗,踩着悠然的步伐便走:“这些事不是劳烦,而是我自愿,我喜欢才会这么做,所以──你千万不可觉得厌烦,因为那样会伤到我。”

“你”晚轻脸上瞬间表情多样:“胡说八道。”

离迹嘴角微勾:“是不是胡说八道,言说尚早,日后你自当看得清。”

晚轻沉默下来,离迹对待她的方式和她原先想象的完全不同,但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很会扰乱她的心情,她无奈于他的执拗,只得靠在他肩头,说不清这路是长是短,他只走了几步,才施了法直达渡言阁。

云若等一干仙侍候在门口,见此情景,纷纷迎了上来。

“少……”宫主这两个字噎在喉中,云若却是愣然在原处,对他们怎么会浑身是水颇为讶异,只不过他们足以倾六界风姿丝毫不受影响。

其他仙侍则很是自觉地低头恭迎:“君上,主子。”

“嗯。”离迹随意应了声,踏入门槛后复又道:“去帮你们主子拿身干净的衣衫过来,再打开浴池温泉,待会服侍她沐浴。”

“是。”仙侍应答,待他们走进去后,一个仙侍晃了晃云若:“云若,你最清楚主子的喜好,去帮主子选一件衣服。”

“啊?”云若回过神:“哦。”

两位主子浑身是水,她静默乖顺,他神情温柔……所有画面联系起来,云若脑中自动浮现出自家主子误闯浴池,被君上逮了个正着,几番调戏未果,双双落水的画面……

猛然甩头,云若抽了抽嘴角,才去办事。

“下次,可不准在靠近那里了。”他放下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他的晚轻,话语中叮嘱的关心尽是给人不容忤逆的感觉。

晚轻没理睬他,板着一张俏脸别过头去,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听到了吗?”他越来越靠近,大有直接亲上去的可能。

晚轻抬眸的瞬间被他的目光笼住,梦寐般微醺,随着他的靠近如遇蛇蝎般避开:“知道了。”

得到她的回答,他满意地笑开,单手拂了拂衣袍,这才离开。

离迹根本不是她能擅于应付的,她只觉得他经常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一些行为也简直是莫名其妙,他给她的感觉很是复杂,似乎对什么都很了解,又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

深沉和温柔在他身上交融交汇,纵使旁人看他是如何出色,却只会叫她心生排拒,晚轻谓然一叹,看来只有先拿到哥哥那里的神器再来解决覃引殿的。

覃引殿,为什么偏偏会在覃引殿的湖中?她母亲是怎么被封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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