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秦嫚嫚的嗓音略为沙哑,配上忧伤的旋律,一时间竟然让何煦愣了不许半晌。
看着映着月光的娇艳脸庞,何煦心中浮出一丝异样感,想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的吻她,问她为什麽离开自己......
离开自己!?何煦还没搞清楚这陌生的情绪,身体已经更快地做出动作。
一把把她推向墙角,没有月光照映的角落显得幽暗,少女一身红得似火的礼服像朵在暗夜中绽放的玫瑰,散发着诱人香气。
何煦俯下身,手指摩挲着她嫩白的脸颊,心是从未有过的跳动,好像是又重生了过来。
他的唇缓缓贴上她的,温热的舌描绘着她的唇型,油油的,似乎抹了唇膏。再灵活地冲破牙关,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她的丁香小舌。
秦嫚嫚愣了一会,这这这,这男主怎麽不按剧本走呢?怎麽一来就来个舌吻呢?
男主你好像OOC了!
口腔内的氧气都被何煦给汲走了,秦嫚嫚微微挣扎,这可不是欲拒还迎啊,她如果再不阻止他可能就被吻到缺氧而死了。
何煦放开了她,看着她憋红的小脸轻笑一声,退了一步,整个人又站到了月光底下。
秦嫚嫚这才看清了他的脸。他的眉眼如同水墨,清逸得恰到好处。他的脸有些削瘦,像个古代书生,身板却不孱弱,一手插着口袋,给白皙的衬衫衬了几丝慵懒。
最引人的,就属他那长得极俊秀的眸了。
微垂的眼角含着淡淡郁气,澄澈的眸子盈着碎碎荧光,那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足足给他添了几分妖气,却不违和,像是坠入凡间的天使那般。
秦嫚嫚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他那颗痣。
别人看上去养眼的一颗痣,秦嫚嫚看得却心里抽疼。这少年,是要流过多少泪,才能把悲伤凝固在上面;又是受过多少伤,才能把怆然浓成淡然呢?
「不要哭。」
秦嫚嫚环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这句话明明是对他说的,自己却先潸然泪下。
何煦垂下眼,本已麻木的心却像被撕开禁锢般,一股浓烈的悲伤像潮水般冲打着他的心房。
怎麽,有一点点,想哭了呢?
「明明叫我不要哭,自己不仅哭了,还把我弄哭了。你说说,你到底是要我哭还是不哭?」何煦喟叹了一声,把秦嫚嫚搂得更紧些,下巴蹭着秦嫚嫚的发顶,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
「不是......我是叫你......」秦嫚嫚哽咽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我是叫你,这里,不要再独自默默哭泣了。」
何煦身体一僵,刚刚那心脏的抽疼太明显,明明已经很久没那样过了。
「我的童年很凄惨。」何煦和秦嫚嫚肩并肩,坐在钢琴旁的地板上,「应该是说我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
秦嫚嫚抿紧了唇。
「我的爸爸会家暴,他打完我妈後,就换我姐,最後才换我。可是我宁愿当第一个,妈妈和姊姊的哭喊声比他的毒打还恐怖,我几乎没有一天晚上睡得着,只要一闭眼脑中就会浮现妈妈浑身是血,还有姊姊奄奄一息的画面。我几乎无法忍受吵杂,因为那些声音在我耳中会变得刺耳,会自动转变为犀利的惨叫声。」
何煦苦笑了一声,轻轻别过头,「我当时只觉得我整个人是坏的。直到妈妈离家出走,姊姊被活活打死.....我才开始真的慌了,我试过跳楼,割腕,几乎什麽都试过了,可是都被救了回来。有时候我会想,上帝对我们还真不公平,有些拼命想活着的人死了,拼命想死的人却又活了下来。那时候他经常不在家,只要一个阿姨会来照顾我,她做饭给我吃,还教我做家事,更重要的是,她把钢琴带进了我的生命。那是我唯一一次在生命中看见曙光。」
他站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键,「不过,她很快地又走了。她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不需要再以救赎我来获取安心感,自从她走了以後,就不曾再回来看过我,也许她怕吧,怕让别人知道她以前也接触过这麽黑暗的一面......」
秦嫚嫚站起身,紧紧抱着他。
这时,脑中却传来不合时宜的声响:[叮,支线任务,收集男主的三滴悲情之泪。]
妈蛋,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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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作者乃为悲催私中生,最近被考试无情地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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