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廢物,請別愛我。 — CH3-9

任祖儿视角

有时我常在想,为什麽自己会喜欢上女人,虽然听起来有些自负,但我的条件并不差,顶着一张可口的脸蛋及窈窕的身材,更不用说在运动跟学业方面的成绩有多麽的出色。

任祖儿,一个令所有男人都垂涎的代名词,可笑的是,这样的她,爱的竟是女人。

而对象竟是看不上她的于渚唯。

那天,与猪尾缠绵了一夜,那可能是我这生最快乐的夜晚,虽是趁着她酒醉之时所踰矩,但我真的很幸福。

「猪尾,醒醒啊你!」将一身酒气的她搬至了床沿,我吃力的将猪尾轻放於柔软的床铺上。

一个不注意的,我被仍浑身酒气的她给绊跤了,「呀!」随之而来,是她那不偏不倚的卧躺攻击,「起来啊!猪尾!」双臂弓起使劲的推她肩峰,却怎麽也移不开她沉重的身躯。

就在我懊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身上的她竟倏然的撑起双臂,似是保有半意识的猪尾,睁着朦胧带点润气的双眸,与我注视了好一番。

被困於她所撑住的空间中,我迫不得立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气中,但却又像是中毒般无法移开目光。

直望着猪尾那双深黑似是无底潭的双瞳,有着令人着迷的神秘感。眉宇间那带些哀伤的皱纹,紧紧蹙着,有着揉不开的悲怆。

对视了良久,也不知时钟跑到了何时何刻,也许才刚过了二、三十秒,也可能其实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这种若有似无的虚缈感一直在我俩的身边打转着,我不希望此刻立即结束,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它能持续下去。

无法到达尽头,那又如何?

又这样过了半晌,猪尾才微微张开了那满是酒气的薄唇,「任祖儿你这白痴!」一开口便是这种令人想揍扁她的话语。

耳闻,我只抽蓄几下嘴角,听她续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语毕,我诧异的睁圆双眼,还来不及反应,我便被这醉汉硬是强吻了上来。

有些乾涩的唇瓣冷不防的贴了上来,磨蹭没几下便急促的撬开我的双唇,又苦又涩的味道瞬时从嘴里扩散。

渐渐升起的暧昧氛围,令我有些猝不及防,被欺压在下方的我,只能双手环住她的脖颈,加深着这美好的亲吻。

接下来的程序就这麽顺理成章的进行了。

直到了翌日,我才惊觉自己铸下了滔天大罪,而面对了猪尾紧接而来的指责,我愤怒了,一股烦躁感蔓延了全身,在那刻,我决定放手。

囚禁的小鸟是不会幸福的,无论饲主给予牠多少的爱,都无资格将牠困於自己的身边是吧?

所以我决定放过自己,放过猪尾,好好的向前迈进,这样自以为崭新的自己,在失去了对於猪尾的爱恋的同时竟傻呼呼的答应了何纬宇的告白。

怎麽觉得自己的路越走越偏呢......

明知被伤害的感觉是那麽的令人难受,却又依同样的方式伤害着他人,任祖儿啊任祖儿,你的同理心呢?

相见时难别亦难,我记得这是高二时,国文课所教的李商隐无题诗里的其中一句。

字里行间,都显了我此刻的心情,甫见却又要立即别,刚爱却要立刻放手,怎麽我俩的路都那麽崎岖呢?

随着竞技啦啦比赛的接近,身为蓝星啦啦队一员的我,为了不失尽面子,可说是加紧脚步的练习着,无时无刻都反覆着枯燥乏味的流程。

从早到晚,从学校到家中,不给自己一丝松懈、怠惰,只要求最好,最完美的演出。

但没想到,就在比赛开始前几天,月事突然的降临,无疑对我是另一项折磨,我只能不断想着这是上天给我的考验。

挺过,就是自己的。

因此在拖着几近疲惫加上不适的身躯下,我还是迫着自己做着特训,不过,太过操劳的下惨,大概就是体力不支吧!

我也从没想过自己会从高处坠下,更从没想过接我的那个人会是猪尾,这一切还真是该死的够了呢。

在我回复意识之时,这一切彷佛是遭精细安排似的,进行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理所当然。

就在她低垂着脸,用双手捧着不知已淌了多少泪的脸庞时,我能感受到胸口处那逐渐升起的不悦。

一股烦闷由心口扩散开来,而猪尾说出的话语更令这股烦躁加深了对我的影响。

「为什麽我不能爱你?」

一句简而精的文字,却波动了我心中的的涟漪,泛起一圈圈的不甘,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能干些什麽令她冷静的事。

我只能缓依上前,张开纤臂环住那令人疼惜的身影,逐字吐出事实,知道吗?猪尾。有些事你还是得明白的好......

「不是不能,是你不敢不是吗?」

猪尾,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而知道这真相时仍不断追寻你渺影的的我,不正是连废物都不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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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读者有种上下接不起的错愕感,钟默我决定带入些任祖儿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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