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个总是在折腾人的季节,依照每年传统,历届的二年级都要参加竞技啦啦队比赛,今年也不例外,比赛的时间就定在三月月初,那是接近我生日的日子。
这场比赛班上因为有啦啦队情侣档──任祖儿及何纬宇的加持整个训练流程顺畅许多,说到任祖儿,我忽的想起那似梦的一天,在那天之後,她待我犹如一般人,没有多余的情感宣泄,没有亲昵的举动,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从来都没存在过。
消逝的,是时间,不变的,是我依旧对她动情的心。
「于渚唯,你还在这摸鱼?不是叫你去练习吗?」我看着整张脸充斥着愤怒的张孟祺,踱步像我走来,可想而知她一定又是为了于渚曦的事情启动了随便找人麻烦模式。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我两臂撑在身後的草坪上,一个使劲纵然跃起身,随即拍了拍沾上细草的手,对她粲然笑着。
听到我回她的话语,张孟祺像是顿悟什麽似的,身子震了一下,更加恼羞成怒的拽着我无辜的左耳,怒嗔:「少给我废话,我已经因为你姊是Base很不爽了,身为重要的後保你还给我偷懒!」
「後保又没有要干嘛,我昨天晚上赶作业很晚才睡,你让我摸鱼一下是会死逆?」我摆了摆手,不在乎的回应着因气呼呼而鼓着双颊的张孟祺。
「于渚唯!」
「Yo!」
举起单臂,我瞧了一眼此刻被我耍弄而火冒三丈的张孟祺,不得不说有种快感呢!好朋友不就是要这样?
看着张孟祺不语的经过我身旁悄然无声的走到我後方,在以为自己的诡计达成正准备躺下歇一会的时後,没想到刹然的一句话加一个动作,让我又回到了噩梦般的活动中心。
「不要因为你负责的队伍里有任祖儿就不去练习。」张孟祺很理所当然的勾着我有些皱的後衣领,平淡的说道。
是啊!我不想去参与这个活动的原因无非是跟任祖儿有关,身为後保,我必须尽可能的在後方保护任祖儿的安全,除了这项工作,我还得看身为Base的何纬宇跟Flyer的任祖儿放闪的画面,是要我怎麽承受这份醋意啊?
但说也奇怪明明在张孟祺将我拖行至活动中心之前,我是可以尽我所能的挣离这不堪的事实,但我却选择无任何挣扎的让她带我进这无底的深渊。
这到底是已经看开了?还是我早已心死的去接受这难以入目的现实?
甫进到活动中心内,便看到班上的大家卯足全力的在做着练习,这让我开始愧疚起自己的不负责,扬起嘴角,我迈步走到自己的小组里,看到拿起毛巾细心的为何纬宇擦汗的任祖儿,一阵酸楚从心底涌了上来,隐忍着,走上前我笑道:「嘿嘿!各位我回来啦!」
「咦?猪尾?你不是不舒服要提早回去吗?」闻声,何纬宇一脸担忧的直望着我,随即又补了一句:「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语调温润如玉,如果是正常的女生一定会立即爱上她,可惜我喜欢的是女孩子。
「没啦!我的肚子就突然不痛了。」我搔了搔後脑勺的发丝,不好意思的应,总不能说我是因为任祖儿才骗他们说自己肠胃炎吧?
话语才刚落下,站在一旁的妍桦便牵起我的手,讶异的盯着她,只见她对着身後的两人丢了一句「她借我一下,马上回来!」便丢下一脸错愕的两人,拉着我来到了来蓝白小道。
轻轻松开了紧牵着我掌心的手,妍桦旋身,先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扶额,道:「不舒服就回去啊!干嘛为难自己的身体?」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得知了造成她突然的行为原因,我走到她面前,与妍桦平视着,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支手缓慢的抚上她的头顶部,「妍桦真是温柔呢!不必为我担心,我没事。」感觉自己的心灵真的慢慢沉淀下来了,每次一遇到挫折,妍桦总是能看出我的心情,或许她就是打退我忧郁的最佳特效药也说不定。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笨啊?」说着,她两手抓上我的外套,看似细却蕴藏着庞大力量的手臂一个使力的将我往她的方向拉进,与妍桦剩不到三公分的距离,她半垂着眼睑,极为妩媚的双瞳不离的直看着我。
从她精致的瞳孔我似乎能望到曾经的任祖儿,曾经的她也是用着如此炽热的视线注视着我的,这让我不由得的觉得左胸口隐约的有些痒痒的。
看着在我眼前逐渐放大的靥容,妍桦嘴里吐着的气搔着我的颊,眼看柔嫩的唇瓣就要贴上我的,没想到我竟一把推开她,蹙紧了眉头。
「抱歉。」我低下头,不敢正视她的脸,嘴里吐出的是满满的歉意。
「没关系,因为我喜欢你。」
闻言,虽然已经大概的预料到,但在经由本人的证实後,我还是诧异的抬起脸,此时的妍桦绽着极少见的笑容,甜甜的笑暖进我心里头,她将鬓旁的长发撩於耳後,又笑道:「我不知道我还能等多久,不过我会尽量等到你也说喜欢我的时候,在将初吻献给你。」语末,她又牵起我的手领我回到活动中心。
我非得承认,刚刚真有动心个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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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默的碎碎念Time:
在此说明一下,以免各位咩友(还是称咩友吧!)们看不太懂。
Flyer/Topperson-上层人员指被举或抛向空中的队员。
Base-底层人员指负责支撑及抛掷队友的人。
Spotter-後保是指站在底部和上层後方的队员,确保特技顺利进行,万一发生意外可以帮忙接住上层人员。
BY谢谢各位咩友的支持之钟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