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是廢物,請別愛我。 — CH1-10

「喂!任祖儿!你喝醉了啦!」我举起手推开她,自己站起身後,尴尬的别过脸试图遮掩脸上那散不去的羞红,「谁跟你喝醉了啊!我可是千杯不醉任祖儿耶!」我望着她朦胧的双瞳,双颊因酒而染上的嫣红,以及那令我心跳无法抑止的沾着酒珠的润唇。

我往自己脸上打一巴掌,令自己恢复以往的理智,「你醉了,我送你回你的帐篷。」我淡淡的抛下一句,屈脚蹲下双手摆在後头,「上来。」我往後瞧着走路摇晃不定的任祖儿,担忧的皱起眉头,心想着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拖着蹒跚的步伐,任祖儿趴在我背後,像只小兔子般紧紧依偎着我,背上所传来的炽热温度像是传染性极强的感冒般令我也染上了这措手不及的高温,「烦死了...」我小声的嘀咕着,表面上佯装着抱怨,心底却涌上了无以名状的兴喜。

小心的扣住任祖儿纤细且白皙的双腿後,我缓缓的一步一步走着,无不时的回头,看着头依在自己肩头上,偶尔发出嘤咛声的女孩,不知怎麽的,我好希望时间停止,让这刹那变成属於你我的永恒。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来到任祖儿所属的帐篷前,我伸出手拉开拉链,弯下腰走进偌大的帐篷内,小心翼翼的将任祖儿放下後,我脱下身上所着的轻薄外套,轻覆在任祖儿的身上,旋身准备走时,衣角处传递来了一股不容许我离开的力道。

「不要走....」我睨着任祖儿那蒙上水气的璀璨杏眸,她抿着温润如玉的下唇,无辜的直望着我,被击倒似的,我捂着脸慢慢的盘腿坐下,「怎?不舒服吗?」还未等任祖儿开口回答,我便只手抚上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我轻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垂下肩。

「猪尾。」

「嗯?」听见躺在自己身旁的女孩唤着,我偏过头往下疑惑的看着她。

「我想吻你。」语毕,她露出了一抹甜到能融化人心的笑容,像是要杀死我般用手架住我的头,使力的让我的脸在她眼前缓慢的放大。

就在唇瓣又要相贴之际,我握上她的手腕,停下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动作,「抱歉!」挣离了她所带来的禁锢。

她则是睁大着浑圆的杏眸,直视着我,樱唇微启:「为什麽不亲?」

「别在做这种事了!你会後悔的!」我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侧过脸像是在警告她般,怒嗔着。

「你凭什麽管我做什麽啊!而且是谁说我会後悔的!」听见任祖儿也开始大声的咆哮起,那一字一句就像是冰锥般狠狠的钉在我的心头处。

「是啊...从来都不关我的事...」我失笑,将手搁在眼前,咬紧牙根的拚命忍着悬在眼眶处的眼泪。

为了停下这毫无意义的纷争,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帐篷,留下孤身一人在那嚎啕大哭的任祖儿,「白痴...」我碎念着,抹掉残存在眼角处的泪珠。

白痴,这两字,到底是在说你还是说我?倘若当时我知道你的恶言是为了让迟钝的我发觉到你那早已无法遏止的感情时,我是否还会留在你身边,不在离去?

这个问题一辈子都不会有解答,因为时间无法流逝,倘若,只是个虚名代词罢了。

结束了浑噩的一夜,全班除了我几乎都在宿醉当中苏醒,而老师也不加以追究的饶过那些喝得稀巴烂的同学,「呜...我头好痛...」睡在我旁边的张孟祺,两指按上太阳穴不断的搓揉着,刚醒来的她慵懒中带点杂乱美,我暗自的想着若老姐看到这幕会不会激动的直扑上去。

「你等等,我有带好东西来。」说完,我从後背包中拿出一瓶茶里王,跟百灵油,旋即将绿茶递给张孟祺要她喝个几口解一解宿醉,我也忙不下来的拿出百灵油要她先躺在我大腿上,一边帮她揉着太阳穴一边涂上百灵油。

「爽啊!贤妻良母呀!小唯唯。」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朝我比了个赞赏的拇指,「贫嘴!欠我一次哈!」我笑笑的回,提出了温柔的代价。

一阵後,张孟祺才从宿醉中解脱而出,看着她没事的躺在睡袋中,一向鸡婆的我走出了篷内,四处寻着需要帮助的人,放眼望去,看到了一道身影伸手扶着一棵树,面有难色的怒瞪着我。

瞪得我直颤着身,但朋友有难我怎能不帮呢?我鼓起勇气一鼓作气的走上前,扯起僵硬的笑容,「班长,没事吧?」我降低音量,以免让她头疼的问道。

「吵死了!闪边啦!」班长的脸色真的十分的难看,我看着她一手捂着嘴似乎快吐了出来,又拿起我的救难後背包,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纸袋,笑容可掬的递给她。

「拿去吧!」班长瞟了一眼我的纸袋,蛮横的拿走了它,「叫你走还不赶快给我闪边凉快去!」她额冒数条青筋的继续瞪着我,艳丽的冷眸射着死亡光线。

「不行!我要照顾你!」

「你是真傻还是装呆呀?我叫你走是有原因的啦!」

「什麽原.....」"呕恶──"我的问题尚未吐出,班长便先吐了,我轻拍着她的背希望她能舒服些,一段时间後,班长才像是得到救赎般背延贴着粗大的树干慢腾的坐下。

见状,我拿出湿纸巾,抽了几张慌忙的给她後,又拿出百灵油跟薄荷糖,又开始了按摩太阳穴的动作,「这包薄荷糖拿去吃吧!」我展着笑,对上班长的双眼,让她跟张孟祺一样躺在我的大腿处,轻巧的揉着太阳穴。

「谢谢...」班长从包装里拿出一颗沁凉的薄荷糖含入口中後,闭上疲惫的双眸,开始休憩起。

良久以後,她睁开了眼帘,微垂眼睑的盯着我,「刚、刚刚我对你那麽凶,是因为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班长将丰盈的唇抿成一条线,支支吾吾的说着,不知是错觉还是怎麽,我竟看到她的双颊有着跟任祖儿相同般的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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