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约半小时的车程,我们终於来到了松田岗农场,我们住的是星空露营场,一走到集合地点便看到了一大片绿意盎然的草地,在暖扑扑的太阳照耀下显得格外令人想在上头翻滚。
「好啦!详细规则导师我都说完了,接下来开始按照小组模式派组长出来领帐篷袋。」班导一一说完一大串禁令後,开始分发帐篷袋,而我,Yes!很不幸的我这向来运气差的拳头在猜拳决定组长时很不巧的将衰运发挥得淋漓尽致。
因此,于小组长就此诞生,我跟其他组员按照说明书将帐棚架好後,便各自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其他需要同学需要帮忙,喔!对了!我们这组除了有我这位浩呆组长以外还多添加三位极品天菜。
「嘿!我领了些煤炭回来。」一号天菜──李元修登场,李元修将胸口的制服钮扣敞开了几颗,露出了略黝黑的肌肤加上帅气的脸蛋令不少女同学为之疯狂。
「放在一边吧!」二号佳丽──张孟祺以”方便行动”为由,换上了牛仔热裤跟无袖格纹衬衫露出了白皙细长的四肢,令一旁的男同学垂涎三尺,可远观,但不可亵玩焉,毕竟没人想惹毛我那跆拳道黑带的姊姊。
张孟祺蹲在一边升火,为了的就是接下来的重头戏,三号帅气小厨神──何纬宇正站在一边的木桌上在食材底下垫着砧板,俐落的切碎食材,还不忘将袖子给挽起来露出他那小麦色且极有线条可言的肌肉,让其他组正在搭帐篷的女生都放下支架跑来看他的肌肉。
啧!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帮其他人啊!这些没良心的!只顾着吃!正当我走到班长这组时,恰巧发现面有难色的班长似乎正苦恼着这些器材该如何拼装,我带着笑走上前,探视性的问:「需要帮忙吗?」
班长用她那冷冽的双瞳瞥了我一眼,没回应我的问题,我蹲下身捡起支架跟帐篷的布料,熟稔般的再装一次,没多少功夫就将帐棚给搭好了,搭完後我才发现,怎麽只有班长一个人在自己组的营地,其他人上哪去了?
我跑回自己的营地从保冷箱里拿出两罐罐装可乐,又匆匆的跑到班长那,班长瞧了我的到来,眉头一锁,似乎有些许不高兴,「这麽热的天气不要跑来跑去的!很吃力。」她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包湿纸巾随手的抽了一张递在我面前,「把汗擦一擦。」她抿着唇像是在隐忍着上扬的嘴唇,软软的语调听起来很舒服。
「嗯!」我接过湿纸巾认真的擦乾出汗处後将带来的可乐递到班长的面前,班长朝我抛来了一记疑问:「这是?」,「可乐呀!我们一起来喝可乐聊天!反正各组的组员都在忙只剩我们两个。」我拉开拉环,咕噜的饮进一阵沁凉。
「爽!」气泡感还残存於口腔中,有着难以言喻的畅快,「怪人!」班长失笑,小啜了一口可乐,摇着头,「话说班长你们这组的其他组员呢?」我舔掉上唇些许的泡沫,看着班长,「她们说要去看你们那一组的人便一声不吭的跑掉了。」班长耸肩,又喝了一口可乐。
我望着她侧脸的轮廓,有着不可名状的冷艳却又带点怯弱感,是我的错觉吗?
「那....你为什麽不跟着去看?」我笑了笑,又与她对视着,她绽着一抹深具意味的笑容道:「我想看的人都来了,我干嘛还要特地跑一趟?」此言一出,我被她惊吓到了,这带点暧昧的字眼让我不禁怀疑起班长对我的感情。
『我喜欢的人是你呀!』一句藏在记忆最深处的话倏然迸出,因为这句话我挣脱掉了怀疑班长喜欢我的揣测,班长不可能喜欢我!我不会被人喜欢的!绝对!
为什麽你说喜欢我,但到最後牵着的不是我的手?为什麽要一直反覆的蹂躏我对你的温柔?一股疼痛感从心口散发而出,我想起当时看到你与他相搂的样子,当时的我,脸布满着泪痕,吃痛的紧咬着拇指,你知道吗?你的暧昧字眼无时无刻都将我残杀的片甲不留!
记得从那刻起无论身边的女性朋友做什麽极为亲密的事或说什麽十分亲昵的话,我都将它视为”同性朋友”间才有的行为,不再多加在意。
「欸!你怎麽了?」听见班长轻唤,我恢复冷静,胸口仍冒着的疼使我十分不舒服,「猪尾!过来一下!」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蓦然的一只手将我带离了班长,我望着班长睁大的眸子,跟随着她的视线望向抓着我手腕那只手的主人。
「任祖儿?」我疑惑的挑眉看着紧咬着牙像是不知道在忍着什麽的任祖儿,「欸!你干嘛呀!」为毛叫她她都不理我?这女的有病呀?把我拉走又不说话。
我跟着她的脚步,越过几条还未看过的小路径,直到了周围的场景已不是我所熟悉的环境她才停下了匆匆的脚步,「怎了?」我再次对她抛向疑问,「看你好像不舒服,顺手拉你出来。」她勾起嘴角傻呼呼的笑。
「我看不是吧!我不舒服你应该带我去导师那而不是这里不是吗?」看着四周高耸的树木,沁凉的空气进入鼻腔中有着过滤坏心情的效果,「快说出你的目的吧?是想要我帮你掉鲔鱼哥好当上鲔鱼嫂是吧?」我眯起眸盯着她,戏谑的笑了笑。
任祖儿听了我的话,没有露出少女般的羞赧,而是走到我面前用食指抵在我胸口处,又漾起一抹甜笑:「我说得是心理上的不舒服,并非生理上的。」我傻愣在那儿,不做任何表示的侧过脸,她见状继续缓缓吐言:「心事吗?」
心事吗?该称呼”她”为心事吗?仔细想想用心魔来形容她似乎更加要来得贴切,你从来都不知道你带给我多麽大的伤害,每每一想起你我都痛苦得难以呼吸,那是一种折磨,一种难以逃脱的折磨,到底该如何做我才能逃出有着你的禁锢?
「没啦!纯粹不舒服!」我扯着连我自己都觉得勉强的微笑,轻拍掉她的手,没想到这样的动作引起了另一项连锁反应,任祖儿握着我的双腕将我架在一棵树上,我动弹不得只能用锁紧的眉头做出无声的抗议。
「再不说我就亲下去了喔!」她微倾着精致的脸蛋,呼出的气弄得我有些痒痒的,「什麽啦!」我低声吼着将脸别於一边心虚的不敢对视着她的双眸,「我数到三喔!」她舔了下看似柔嫩的双瓣,眼睑微垂,迷离的数着:「1、2、3......」
看着她的脸逐渐在我眼前放大,我不知从哪儿使出一股蛮力将她推开,「神经病啊你!」我愠怒的斥喝着,不过就在刚我讲完的一瞬间,她刹然的啄了下我的唇,又是一抹纯害无良的笑:「时间到。」
舌头打结了,我无法说出任何一字一语,只能害羞性的捂住嘴脸,再次怒嗔:「你是白痴吗?吻只能留给自己喜欢的人啦!」顿时觉得我的说词好逊,好丢人!
「没办法已经送出去了。」她食指搁在粉润的下唇来回婆娑着,「啥?哪时?」我诧异的抽蓄嘴角,没想到这小ㄚ头那麽快就晋升为女人了,「真的变成鲔鱼嫂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鲔鱼哥而已,难道还有其他更惊人的答案吗?
只见任祖儿竖起食指抵在唇上,俏皮的应:「秘密。」说完,她双手交扣在身後丢下我迳自的离开,我跟上她,毕竟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去,就在快要走回营地之时,她蓦然的回首,冷不防的说了一句「再说我想当的从来都不是鲔鱼嫂,而是猪尾嫂喔!」
又一次的,我心跳漏了半拍,脸颊上的灼热让我知道自己脸红了,我用力的拍击脸颊让思绪清楚点後,故坐镇静的走回自己的组别。
这真的只是同性间才有的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