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喜欢老师。是的,是属於异性的那种喜欢,否则我也不会找藉口来陪伴於他的身旁,甚至投入他的怀抱。不管别人怎麽说,我都非常真诚地面对我的心意。他在我眼里有着强大的魅力,尽管在别人眼里只是头发不理、生活习惯极差、独来独往的孤僻之人,我还是陷入了他的温柔之中。
起初我是很讨厌班导换人的,但这事态非同小可,原本的班导上课上到一半昏了过去,全班的人不知所措,刚好走过教室的他马上打了救护车来处理。他是新进的老师,所以我对他一无所知,他的面孔也只是看过几次。不过,他的年轻倒是出众,与一般而言较有年纪的老师,他无疑让我感到特殊。加上他的临时反应,我迫切地想要认识这个人。可是,我又对於班导换人的无所适从感感到不满。在换人的前几天,原班导感人肺腑的不舍言词让我们全班不痛不快地哭了一场,不满因此加深的我对他抱持着矛盾的感受。
想不到他在进来我们班管理的第一天就很清楚明白地说绝大部分的事情都照旧,按照习惯来处理事情,并认真负责地想了解前任班导怎麽处理事务。这让我的好奇心越深越难耐,身为班长的我开始与他互动,热络了起来。他是个温柔不爱惹事的男人,与我们班的学生并不常交谈,沉默寡言却又感受得到他的关爱。令人出奇的是,他会做些其他导师不会做的事,他曾亲自抱着周记回去办公室改,并且比原班导还要热忱地整顿学生的心情,推动教室的整理活动来改善环境与气氛。我想他肯定是认为大考当前,不可以放任学生士气低迷下去才这麽做的。
时间长久下来我发觉我找他的次数愈发频繁,而在他指点其他女学生时我会涌上一股醋劲,胸口也会有闷痛。我不明白为何有这样的发展,但我确确实实想要独占他一人。有人问我,我也诚实地回答了。我正大光明地承认,却又胆小地要求不要有人与他讲白。尽管有些人可能私下讨论我是神经病,或者这麽认为,我还是陷入爱情的盲目,开始为他打理规划杂乱的生活。
可是倏然回首,光阴不知不觉地消散,除了大考的压力搁上我的心头,对於毕业就要与老师分离这个事实,我更为难过。我想要尽快表明心意,却又觉得他不太可能会接受,苦恼了好几天。只是苦恼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积极地展开行动。
在电影院里,他给我的温暖拥抱是多麽的炽热,把我置身於名为「爱情」的熊熊烈火之中燃烧。那时那刻我真的很幸福,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教我感动,每一分每一秒的脉搏鼓动皆使得我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染上了快意。无论是真正的感情也好,还是受到电影的剧情影响,我都想尽可能地停留在他的怀中。他并没有直接抗拒我,我便愈发贪心,想要更多。
我回不了头了。「他会是属於我的」、「他只能属於我」这种自私的想法逐渐侵蚀我的脑部,我却又会在夜里怅然若失地往那注定的分离里头哭泣。光是想到他离开我的任何一个步伐都使我快要被撕裂一般痛楚。倘若能真的像纸一样破裂倒是痛快,可现在我正是在被时光所掐,挣扎着,痛楚着。
所以我着急了。我不管不顾了。我没能听他劝一头热了。说我不洁身自爱什麽的我百分之百不会听也不会理!我就是这麽一个为感情痴狂的疯女孩!
抽开往他嘴里塞的双唇,我胀红的脸颊与发热的身躯使我难受,软弱无力的双手以及腰肢不停颤抖。但我却又沉醉於这样强占一般的行为。我的眼帘暧昧不明地张开,随即又不安地闭阖,整个头往他肩倒去。